第47章 唯有相思不可医(1 / 2)
这几日夏云扬白天与闻婉、池砚舟等人嘻嘻哈哈,到了晚间便缠着易冰清,死皮赖脸地要跟他睡,赶都赶不走。
易冰清回来后,林齐便十分殷勤,朝拜晚叩,礼仪齐全,一刻不忘。易冰清让他免了这些俗礼,他倒也听话,不过一日有半日都跟着易冰清。
璇玑那也去,帮着干活,不过待得时间不如往常多了。但他手脚勤快利落,脏活累活抢着干,又会看人眼色,很是讨人喜欢。
璇玑问他可愿意转到自己门下时,他委婉地拒绝了,说既然已拜了师,就不能朝三暮四的。
璇玑也尊重他的意见,没再勉强。
因他是清尘仙君座下弟子,又有闻婉时时护着,没人敢欺负林齐。刚开始还有人对他指指点点,后来发现林齐谦逊不张扬,为人热心,不争不抢,渐渐也都乐意与他打交道。
就连掌门夫人都喜欢他,因为身世可怜,对他不似寻常弟子,时常给他塞些吃食衣物。
只有夏云扬不喜欢林齐。
他讨厌林齐时时都粘着易冰清,拉着师尊问这问那的,偏偏易冰清对他事事上心,即使再忙都从未敷衍。
准确说,易冰清待每个徒弟都如此,尤其是林齐刚来,有很多事不了解。再加上他身份特殊,修行方式与他人又有所不同,必须小心。
夏云扬伤好了之后,易冰清便不再惯着他,让他与自己同床共枕。任夏云扬怎么撒娇,怎么央求都态度强硬不松口。
每次他去听雨轩,都见着林齐跟在易冰清身后,他与易冰清独处的时间更加少了,这让夏云扬很不满。
每每他看到林齐与易冰清亲近,心中便怒火中烧,恨不能把林齐一脚踹出青云山。虽然他知道易冰清只是在尽师尊之责,还是忍不住生气。
他表现得像个与人争宠的幼稚孩童,常在林齐请教易冰清的时候打断他的话;在易冰清指导林齐修行时,扯谎把人支走。
夏云扬注意到林齐的目光常随易冰清而动,那种眼神复杂,又充满矛盾,有尊敬,又有一些他说不出的东西在其中,夏云扬读不懂。
不知是不是他疑心太重,甚至觉得林齐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夏云扬更烦了。
用过晚饭,林齐去了璇玑那拿药,谢潇忙得脚不沾地,夏云扬和闻婉并肩从益斋堂出来。
入了秋,气温转凉,天暗得更早了,一轮弯月早就迫不及待地斜倚在梧桐枝头,洒下一地白霜。
二人踩着月色与黄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就连闻婉都看出来他最近有些奇怪,“我怎么觉得你处处针对林齐啊?他得罪你了?”
夏云扬漫不经心答道:“我为难他干嘛?”
他将问题又抛给了闻婉,闻婉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确实想不出来理由,“嘶,感觉你俩之间怪怪的。”
“哪里怪了。”
“我也说不清楚,就感觉吧,像是在师尊面前争风吃醋一样。”
夏云扬愣住了,他这是吃醋了?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只要林齐与易冰清靠得太近,他心中便不是滋味,怒火瞬间被点燃。
但闻婉和谢潇也常与师尊亲近,他并没有这种感觉。奇怪。
闻婉见他不作声,一副大师姐的模样嘱咐道:“你可别为难他,他是咱们的师弟,年龄最小,身世又可怜,需要咱们多照顾。”
夏云扬戏谑道:“行啊,师姐当的有经验了,我可是第一次做师兄,我不知道该如何待他。”
闻婉有些得意,“那是,你跟我学学,大方些,师尊是咱们共同的,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她拍拍夏云扬的肩膀,回忆道:“你刚来那会儿,大师兄还没那么忙,师尊不在时都是我俩照顾你,你年龄小,师尊待你肯定更上心些,我跟师兄都没意见。”
夏云扬垂眸陷入了回忆,喃喃道:“我知道。”
他刚到青云山时,易冰清不像是带弟子,更像是带孩子。不过他毕竟是仙君,手头事多,不可能面面俱到。
易冰清忙时,都是闻婉和谢潇亲自照顾他的衣食住行,没有假手于人。教他读书练字,得空时,还常带他去抓蜻蜓采莲蓬。
对于夏云扬来说,师兄师姐就相当于他半个师父。
自从林齐来了之后,除了师尊多了个弟子,他多了师弟,一切依旧,但又好像都变了。
他承认是自己太过于小气了,不仅没担起作为师兄的责任,还处处为难师弟,夏云扬有些内疚自责。
是啊,易冰清又不是他一个人的。
他的思绪被闻婉清脆的嗓音打断,“那你怎么了,这些日子怪怪的,天天无精打采的,得相思病了?”
相思病?
相思病。
相思病!
他没答话,默默在心中重复着这三个字。
夏云扬在夜色中狂奔,他迫切想见一人。
他的确是得了相思病,还病得不轻,已经病入膏肓,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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