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九章 仇荣之死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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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意话里透露的信息让高青心里打了个“突”,面上却毫无变化,反而露出一丝满不在乎的笑意说道:“是吗?她这么‘惦记’我呀!不过,我有些纳闷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你该不会忘了抓我来是为了什么吧?”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脑袋,高青笑得似乎比红意还要愉悦:“呐,想要的东西全部在这里,如果到时候我在余大小姐手里出一点意外,你们岂不是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余大小姐来后,你是要坐壁上观呢,还是要出手干涉?”

高青的话不急不缓,红意却越听越不是滋味,怒火升腾,脸胀成了猪肝色,心里无比愤懑。因为她发现高青的话说得一点儿没错,要想得到“天雷”的制作方法,还真得保证高青不能出一点意外,更别提坐视余红瑶“修理”高青了!

虽然一个轻轻松松的反威胁,打掉了红意准备“坐山观虎斗”的想法,但高青却不敢掉以轻心,这年头,靠谁都不如靠己,唔,还是得想想该怎么对付余红瑶才行?猛的,高青想到装扮成护卫,暗自跟在身边的东方语,心头窜起的一丝浮躁莫明散去,安定不少。

秋雨霏霏,牡丹画舫在胭脂镇的码头边停留了三日,天气才慢慢放晴。

在此期间,高青一边琢磨对付余红瑶的方法,一边思考该将怎样的“天雷制作法”交给东瀛人。而东方语乘晚上换值的时候又给高青递了几次纸条,无非是写些让她放心的安慰之语,这让高青心里感到熨贴无比!

牡丹画舫在驶离胭脂镇码头的第二天。就跟余红瑶乘坐的“鸟船”狭路相逢。彼时,高青正顶着一张红得像猴屁股的脸,在月娥门外“站岗”呢!

对这个主上从京城里救回的破相女人,红意心里是很不感冒的。一嘛当然是因为余红瑶的相貌;二是因为余红瑶霸道的性格;三则是因为余红瑶的无知。但想到主上曾经说余红瑶还有利用价值。她不得不堆起满脸笑意将余红瑶迎上了画舫。

余红瑶来势汹汹,再加上她如今宛如厉鬼的相貌,让画舫上大部分人无不噤若寒蝉,如临大敌。看着自己给这些人带来的恐慌,余红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哈哈”大笑着往画舫的第三层走去。而在她身后的那群人里,仇荣与仇顺的身影赫然也在其中。

余红瑶跟红意边上楼边说话,一开口。破锣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嘶哑难闻:“高青那个小贱人呢?你把她关在哪儿?我既然来了,就先去跟她打个招呼,晚点再去好好的和她聊聊。”

红意双眼频闪,轻飘飘的瞥了一眼余红瑶,眉眼弯弯地说道:“你们中原不是有句俗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她现在已是‘笼中鸟’,插翅难飞,你何必急于一时呢?”

听出红意话里的推脱之词,余红瑶怒从心起,但她也知道红意不是她能得罪之人。因此做了数次深呼吸,免强压下心里的不耐和烦躁说道:“也好,那就让那个小贱人多逍遥一会儿!”说完,便跟红意打着哈哈向上走去。

待余红瑶的身影看不到了,敞厅里的人才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在妓子们的软语温言和老鸨的迭声道歉中恢复了正常。然而,不是人人都吃这一套的。其中有一个满脸横肉、身材魁梧,一身武林人士打扮的虬髯大汉猛得将桌子一啪,骂骂咧咧地嚷道:“格老子的。这是哪里来的臭娘们儿?摆谱儿竟然摆到老子面前来了。还特么的学男人逛窑子,简直太不要脸了!哎。各位,待老子去教教她‘羞耻’两字到底怎么写啊!”

说完,众人也没看清他的动作。只觉一阵风刮过脸颊,他已经上了楼梯,朝余红瑶追去。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要打架了,大家快去看热闹呀!”寻欢作乐的人们立即从呆愣中回过神,接二连三的往画舫第三层跑去。第一层敞间也瞬时变得杂乱、热闹起来。

余红瑶带来的人本来被禁止跟上,一瞧眼下的状况,暗道不好,纷纷追上去,口里冲着大汉的身影喊道:“贼子,尔敢?”他们一动,画舫上的护卫在东方语所扮的护卫头的带领下也动了。一时间,哭爹喊娘的、慌不择路的、东躲西藏的,场面濒临失控的边缘。

红意耳力惊人,立马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这时,那个虬髯大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大汉根本不言语,抡着一柄大刀就朝余红瑶砍来。

见此情形,红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下子就猜到骚乱的源头出在余红瑶身上。想到余红瑶的无遮无拦跟趾高气扬,心里怨念四起:真特么晦气!你说你又不是长得花容月貌,出门怎么就不晓得带个面巾遮掩一下呢?把别人吓到了,还嘻嘻哈哈的,这不是明摆着挑衅人家,让别人来砍吗?唉!

心下叹气,但红意又不得不替余红瑶出头,谁让她现在是牡丹画舫明面上的老板呢?忙张开双臂上前拦阻,嘴里不住地喊道:“好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此刻的余红瑶哪还有上船时的雄赳赳、气昂昂?早就吓得蜷缩在红意身后,浑身直抖。

虬髯大汉对红意的叫喊根本充耳不闻,大刀已夹裹着寒光朝她当面挥来。这时,红意才渐渐感到一丝不对劲,此人明显是来者不善,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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