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出兵?(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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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散场后却并未直接离去,而是被巡抚高名衡身边几位幕僚挽留,在抚衙后院的花园中饮酒赏花,限韵赋诗,刚才他听说丁督师差人送来了亲笔书信,便借着几分酒劲从后花园过来,想要看个究竟。

张民表进屋之后直奔案前,从巡抚高名衡手中接过丁启睿的书子仔细看过,便即哈哈大笑起来,笑罢才说道“好啦……好啦!”

随即转过头看着一身戎装的总兵陈永福,对他笑道“陈将军,这下就轮到你立功啦。”

陈永福心中虽有些不高兴,但面上却并不表露,只见他语调平和地说道“南来的是丁督师率领的援军,主将乃是左昆山平贼将军和保定镇将虎大威将军,立功也是他们的事,我的职责不过固守省城而已。”

高名衡虽然在心中高兴,但适才周王宫中永宁伯的话仍历历在耳,使得他不免有些迟疑道“是啊……丁督师、左将军等若能立下此等大功,方不愧为朝廷之干城啊!”

张民表对周王宫中的军议内容毫不知情,仍然处于胜利前的兴奋之中,不由得接着刚才的话头,对陈永福不客气地说道“陈将军,我看你倒不如率领麾下官军,即刻杀出开封,奔去朱仙镇杀流贼一个措手不及,说不得还能抢下一份大功来,岂不是好?”

陈永福本就是个十分稳重之人,虽然戎马一生,但亦并非是喜欢冒险的人,此刻听了张民表的话后,笑了一笑,道“张先生不知,用兵之事素来诡诈多端。

我虽为总兵,然手下却也只有几千将士,连新招收民勇、社兵都算在一起,也不过两三万的人马,既要守城,又要出战,我也是力不从心呐,还是守城要紧嘞。”

张民表笑着甩了甩手,又对他道“可惜我是老了,读书无用啊。如果我是将军,此正立功封侯之时,岂愿坐失如此天赐良机呐?”

大家都知道张民表的秉性豪迈,说话一向都是直来直去的爽快,恐怕他再说下去,陈永福会吃不消,便忙用别的言语将话题岔了开去。

果然,张民表并不纠结于杀贼立功之事,他转身就对高名衡说道“高抚台,往日你说府上藏有许多好酒,请我来喝,我因开封危急,酒兴大减,不曾一尝仙露。

今日既有如此大好的消息,真的是大快人心,这晚饭我就不能不再叨扰一顿啦,抚台可真有那许多好酒,以助诗兴乎?”

高名衡在旁笑言道“有酒,有酒。但酒后还得请老先生既要作诗祝捷,也要挥毫作书,留光蓬革才是啊。往日求着先生写字,先生却总推说有事,不肯执笔,今日又如何?”

“今日我一定写,我不但要写,还要写自己新作的诗!”

高名衡一直求取张民表的手迹而不得,此刻见他心情大好之下,竟如此大方应允,也是心中高兴,便张罗着请大家都留下来一起吃晚饭。

当时在座的除了总兵陈永福、推官黄澍、知县王變之外,还有高名衡的几名资深幕僚和几个地方士绅代表。

这其中有一个士绅名叫李光壂,乃是协守西门的社兵总社,这时也对张民表笑着说道“张先生,今日既是在抚台这里即兴挥毫,也请赏赐光壂一幅如何?”

“当然……当然可以。你也是世家子弟,与我原有通家之谊。你知道我一不给那些商人写字,二不替贪官写字。旁的人嘛……只要我酒后兴发,都可以写的,何况今日又不同于平日,汴梁孤城即将化险为夷矣!”

张民表言毕,竟又高兴得纵声大笑起来。

趁着下人预备酒菜的空挡,巡抚高名衡暂时离开客厅前往签押房,他要亲笔给督师丁启睿写一封复信,在信中他写到“周王殿下与全城官绅父老望救情切,仁侯捷音”,还说“已备有犒军粮、银、牛、酒诸事,一俟贼退,即便送上”等等……

复信写就后,他又命人将朱仙镇来的下书把总张进忠叫了过来,再亲自问了他几句话后,这才将写好的书子交给他,又命亲兵赏给他十两银子,并嘱咐他先在城中安心歇息,待傍晚时分趁着黄昏再率领他的那一小队骑兵动身,绕道回朱仙镇去。

当天晚上,巡抚衙门到处都洋溢着快活的气息,所有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只有守道苏壮和总兵陈永福比较克制,或许他们还在琢磨着永宁伯张诚周王宫中所说的话。

酒宴中,李光壂向坐在他旁边的陈永福轻声问询“镇台大人,尊驾今天酒喝得不多,颇亏海量。依镇台看来,丁督师和左将军他们一定能打败闯贼,将其击退么?”

陈永福面上神色阴沉地回他“骑着毛驴看账本,走着瞧吧。目前对朱仙镇那边传来的好消息,暂且只能信其一半,至于另外那一半,就要靠开封百万官绅军民的运气啦。”

李光壂颇感疑惑地又问道“朱仙镇那边丁督师数十万官军,城外还有永宁伯数万铁甲勇士,难道还杀不败闯贼?”

“难说……不到最后关头,怎好言说?”

…………

大明崇祯十五年,五月十三日,傍晚。

朱仙镇西北二十里外的石岗村,寂静无声,只有一些头上包着青布的壮汉,往来巡逻不断,很显然他们都是闯军的新募的兵卒。

正因为是新招募的兵勇,才会比那些老贼更守军纪,除了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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