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这是过年的爆竹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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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振远与郑知泰本有过命的交情,他二人十几年军旅生涯中,我救过你性命,你救过我性命,相互间早已磨炼出极高默契。

此刻,马振远左手旁牌,右手持着熟铜锏就挡在前面,他掩身树后盯着窜上来的鞑子马甲,郑知泰已扯了布条将大腿伤处简单包扎,这时也正靠在山石上张弓搭箭以待。

在他的脚下赫然摆着一个有若人头般大小的“万人敌”手雷,看形制应是当地黄泥烧制的外壳,比较粗糙,估计是宁远边军自己烧制,一条很粗的引信外露。

此物虽然是守城利器,却因个头稍大,不易于远投,近战之时确是容易误伤到己方,平素都很少使用。

即使他们十八骑外出哨探,也只有郑知泰带了这一枚而已,现在都被有心的郑知泰收集在一起,旁边还摆着一个火折子。

“嗖!”

箭矢破空之声传来,郑知泰本能的侧身缩头,“笃”的一声,一支掏裆子箭擦着他的头盔射在身旁的小树干上,箭羽与树干同时摇晃不止。

他正好借着侧身之便,将弓弦拉满,狼牙箭“嗖”的一声离弦疾飞,贴着前面马振远的旁牌而过。

一个鞑子镶红旗马甲刚趁同伴射出箭矢掩护,身形猛地窜出,他持盾抡爷,就要朝马振远劈下。

陡然就见一点寒星闪现,他收斧格挡已是不及,忙顿身举盾护住头胸。

“当”的一声,狼牙箭被盾牌挡下,而那鞑子马甲也被这一箭的力道,震得后退半步,毕竟郑知泰拼命相搏的力道够大,而且距离又如此之近。

马振远恰在这时从隐身的树干后跃身而出,熟铜锏猛地砸在这鞑子盾牌上,直砸得他一个趔趄,倒撞在身后大树上。

马振远熟铜锏挥舞追上,一通狠砸,鞑子马甲肩背碎裂,栽倒不起。

又一個马甲疾冲过来,雁翅刀斜砍而下,马振远左手旁牌举起在上面,身体贴地前滚,熟铜锏也是贴地横扫在那马甲小腿处。

鞑子嚎叫着倒地,手中雁翅刀同时砍在马振远的腰上,虽力道已是不足,却也透甲而入,鲜血瞬间溢出一片。

马振远抛开熟铜锏,紧紧抱住那鞑子马甲,一口鲜血狂喷,溅了那马甲一脸。

他吼叫着,不管不顾,用力抠那马甲的眼睛,用脑袋拼命撞他的头,身体一歪,两人紧抱在一起顺着山势就往坡下滚去。

郑知泰又连射三箭,都被鞑子躲避开了,他眼见好兄弟马振运抱着一个鞑子翻滚下山坡,自己却无能为力,心中既焦急又是难受。

他抛开弓箭,俯身捡起火折子咬在里,就将盖子拔下,左手很巧妙的用力一挥,火苗就现了出来。

郑知泰右手倒提铁锤,左手火折子就对上点燃了引信,丢下火折子,大手一把抓起万人敌手雷,奋力向前就抛了出去。

同时大喊道:“好兄弟,郑某就下来陪你!”

他才向前冲上两步,一支掏档子箭划破他的衣甲掠过,鲜血淋淋的皮肉都翻出,露在外面,郑知泰也在躲避这支掏档子箭时,将身体掩在了一棵大树之后。

“轰隆”的一声巨响传出。

汹涌的硝烟迅速弥漫开来,伴着纷飞的兵器、肢体、还有血水。

…………

“马爷……郑爷!”

钱遇圣猛然顿足,他回望身后方向,眼泪刷地一下流了出来。

此时,他往西北方向也才逃出不到百步的距离,这边都是尖利的山石和陡坡峭壁,他顺在坡壁边缘急走,想要找一处下脚的地方,浑身衣甲都是山石刮破的口子。

当他听到万人敌爆炸的“轰隆”声时,就猜到带队出哨的马爷、郑爷必是已经……

十八个出哨的兄弟,如今却只余他一个,怎么办?

他心乱如麻,又知道不能辜负了马爷等人的期望,一定要逃出生天,将此番哨探所得回报给自家将主爷!

眼看坡壁下不远是一条溪流,对面都是树木山岭,正犹豫是否要攀爬下去,猛然,身后就有動靜傳来。

钱遇圣的心中一颤,鞑子既能这么快就追来,“马爷、郑爷”必定是不行了,他想着就是死了,也不能使自己落入到鞑子的手中。

心念及此,他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娘啊,风儿,我对不住你们啦……”

纵身一跃,往坡壁

“砰!砰!砰!……”

就在这时,一阵稀疏的火铳爆裂脆响在山林深处远远传来,可惜,他已无法看见那放铳之人,是明军,还是鞑子……

…………

这边,郑知泰才闪身到一颗树后,一个持短柄斧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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