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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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行回府时正值过中,沈云疏和母亲坐在案前用饭。瞧见沈朝行回来,母亲忙吩咐人拿来碗筷。

三人坐在案前用饭,沈云疏忧心于母亲翻旧账,训斥自己喝醉之事,不发一言,一心扑在眼前的饭菜上。

沈朝行是面冷心热的性子,尤其在面对家人的时候,事事以家人为先,嘴却拙得很,似那大肚的茶壶,一肚子的话也只能细细地倾吐。

指望着他主动开口怕是要等个天昏地暗,母亲看了看沈朝行的面色,实在看不出些什么名堂,忍不住开口问道:“圣上给你定了个什么官职?”

大哥沈朝时从小作世子教养,文武皆不可落于人后,肩负着家族的荣辱兴衰。相比而言,沈朝行和沈云疏便活得放纵许多,文不必争先,武也随心所欲,自然也并未强求幼子定要功成名就。

前世沈朝行领了骑都尉,大约也是圣上为了彰显仁慈缘故。皇亲国戚家中幼子多半领这类看着光鲜的官职,此次也似是想要施恩,以便告知天下不寒功臣之心。

沈朝行了然于圣上之心,很多事情在没见到结局时便早已知晓结果,无甚悲喜地回道:“官领骑都尉。”

母亲觑着沈朝行的神色,想从中得知这官职合否心意,却只觑得一张不悲不喜的脸。

从竟州出发的前一日,父亲带着沈朝行去了校场,父子二人在校场呆了半柱香的时间,说了些父子间的话。

纪国公递上一把纹饰精美的弓,慎重地说道:“此行跋山涉水,有路险,也免不了经些人谋,凡事多思量,莫要冲动,护好母亲和妹妹。”

沈朝行郑重地点头,接过弓直挺挺地站在箭靶前抬臂挽弓,上手便能发现弓沉弦硬,好似自己即将担起的责任。

纪国公抬手稳住沈朝行微微晃动的臂膀,沉声说道:“我深知你与疏儿皆是宁愿在马背上颠簸一生也不愿在繁荣里揣度人心的性子,但这世间之事大多事与愿违,男儿当自有担当,我与时儿在竟州守着民生安稳,你去奂京守住母亲和疏儿,我们父子三人,齐心协力,为国为家。”

在父亲的援手下稳稳射出一箭,箭矢破空而去,正中靶心,沈朝行收回弓如松般站立,语气坚定地答道:“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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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中之后沈云疏方才有机会与沈朝行独处,忙拉着沈朝行去小书房。

沈云疏斟酌着开口问道:“听说二哥昨日回来时遇刺了。”

沈朝行闻言,以为沈云疏话只听了半截,忙开口解释:“无碍,是刺客身上的血,我分毫无伤。”

沈云疏继续问道:“听说刺客是冲着三皇子来的?”

沈朝行点点头。

前世回京之路并无波折,并未出现的刺客这一世出现了。

这一世有了变数,沈云疏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希望有变数还是盼着没有。

有变数意味着这一世可能有不同的结局,但自己无法预料之事发生,这结局的好坏也会成为未知数。

沈云疏思及此神色变得有些凝重,不经意间望见沈朝行,竟发现他蹙着眉头。

此事显然有蹊跷之处,沈云疏开口问道:“二哥可是有疑虑?”

沈朝行思虑再三,点点头,决定说出疑虑所在:“我与刺客交手时,发现他似是受过训练的兵将,但此事事关重大……”

父亲总言,沈云疏于谋略之上有巧思,足以领兵作战,思及她与生俱来的机巧,或许自己想不通之处,她却能看得分明,遂开口继续说道:“你知父亲营下兵将每日在校场训练,日复一日之后,行动间会颇具章法,而那个刺客似是受过训练的兵将。”

顿了顿,沈朝行面色凝重地继续道:“不过那个刺客应当并非想要三皇子的性命,他刺杀的动作漏洞百出,与我打斗时也并未尽力,竟似……”

“如同送死一般吗?”沈云疏直言说出了沈朝行心中所想。

沈朝行点点称是。

虽此时的周延彰处处表现得像个闲散皇子,但重活一世的沈云疏知道他的锋芒是在与自己成婚之后方才显露出来的。

周延彰为人并不蛮横,少有仇家。在皇子中并不显眼,也并未领机要之职。此时尚早,并未开始他的夺嫡之路,也并未涉及党争。

一个并不想取他性命的刺客,那便只能是……

沈云疏思忖着,仅凭猜测,确实不敢说出心中所想。

眼见沈朝行话似乎并未说尽,有些欲言又止。

此事若不能想个透彻,岂非要寝食难安,沈云疏定了定心继续问道:“可还有反常之处?”

沈朝行喉结滚动一下,开口道:“我本欲生擒刺客,便于问清是何人所派,也算是留个人证,但三皇子动作迅速,一刀了结了他。”

沈云疏直截了当地开口:“灭口。”

话音刚落,沈朝行迅速抬起头,与沈云疏的眼神相撞,没有火花,只有横生的寒意。

虽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桩桩件件皆指向刺客是周延彰所派。

前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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