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倒泻银河事有无,掀天浊浪只须臾(1 / 3)
想到这里,全柔的神色阴沉地直欲滴水,忍不住高声喝道:“贼将,汝城下杀降,如此暴虐,难道不怕有碍汝主王御寇之仁义英名么?”
“两军交战,即为敌也,你们斩杀我军弟兄的时候,却怎么忘了何为仁义?”
古剑闻言晒然一笑:“本还以为全将军乃是一儒将,如今看来,不过迂腐一书生尔,真是叫俺失望。”
全柔重重一哼,不再废话,吩咐左右,传下命令,拉来了投石车、床弩等守城器械,异议对准城外杀戮之地。
眼见这一幕,蒋奇还没反应过来,古剑却是微微颔首,心想:“此人果非无能之辈,心性颇为狠决,这分明是想着与其任敌人杀戮降卒,还不如由他们自己来动手,还可借此以增士卒的悲愤。”
果然,全柔高声说道:“诸位兄弟,城外黄巾贼寇已至,彼辈无仁,若是克城,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咱们的城门是万万是不能开的。”
“与其看城外的兄弟们任人宰割,不如由咱们动手,送他们痛快上路,少受折辱,男儿大丈夫,生则顶天立地,死亦不跪仇雠!”
“此仇且记下来了。城外弟兄们的仇,咱们来日必为其报!”
不等他下令放箭投石,古剑见机得快,已提前下令自家部曲后撤,退至箭石射程之外,更特地令人多多打起火把,把屠杀的场地映照得亮如白昼。
随着降卒临死前的惨叫不断,古剑面上毫无动容,反而放声大笑起来,不仅如此,更下令降卒每死一人,便立一竿,悬首其上,环立城外。
这种手段,乃是当初吴胜首创,常用来威慑敌军,这效果固然不错,但如徐方,黄忠这些将领总觉得过于酷烈,很少效彷,但一些黄巾出身的将官,却是颇以为然,多有学者,古剑亦是其中之一。
看全柔铁了心不肯出城,古剑当即令诸军齐叫:“全柔!汝见部曲战死而不救,是为不义。任军卒横尸而无动,是为不仁,如此不仁不义,如何带军?如何服众?”
全柔怒气冲天,苦无对策,城头上千的程普军,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一二百的战友被徐州军卒杀了个干干净净。其中多有人,与被杀者是亲戚、朋友,悲痛可知,对他们的士气更是诚然极大。
待杀过降卒,古剑却还不就走,令军中吹响号角,擂起大鼓。
号角雄浑,大鼓声壮,随风散开,惊动郊野,鼓声、号角未落,城头上的程普军只见远处又突有望不到边际的骑卒奔来,与古剑,蒋奇两军合在一处,旗帜蔽天。
下一刻又是三声号角,城池两侧又有钢铁洪流奔涌而近,喊杀盈野,却是早早埋伏在侧的魏延部,因为夜色看不清楚,也不知共来了有多少人,只觉得铺天盖地,声势惊人。
先睹古剑杀降残虐,再见徐州军威之盛,城内人人失语,尽皆胆寒。
便见三军举戈,万众齐呼:“徐州牧领征东将军令下:凡我徐州军民,非战功无以赏衔;非战功无以授田,今则死战,明则富贵,死徒一身,富则千万!”
“欲得功名者,杀!”
“欲得富贵者,杀!”
“欲显吾等大丈夫之英武本色、杀!杀!杀!”
每一呼“杀”,骑卒便策马踏地,步卒亦然同时顿戈、踩踏,火光、夜色、尘土,彼此混合,凑在一处,变成杀气。杀气腾腾,黑云压城。程普军在城头观看,只觉徐州三军便如一头勐虎也似,咆孝城外,何止似欲噬人,简直仿佛便要噬城!
全柔身侧的几名将官亦是纷纷面露骇然,更有人忍不住惊道:“不料黄巾贼子兵锋如此之锐,难怪以主公之勇也...”话说一半却见全柔已冷冷地瞪视过来,登时醒悟,连忙住口。
而城下这边,蒋奇也被友军这般气势感染到了,只觉热血冲头,当即执斧出阵,策马昂立,纵声笑道:“尔等若是识相,速速开城投降,尚可免去一死!”
“将军说的不错!”
魏延跟上来道:“全柔,方才汝有句话说的不错,吾主徐州牧素有仁义,尝与吾等言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念及于此,便再给尔等一夜时间,好生思量,若是犹自冥顽不灵...“
“明日且看我徐州虎贲如何万军夺城!“
言罢大旗挥动,步卒先退,三将各引本部,绕着城池又再驰骋一周,耀武扬威得够了,这才吹角鸣鼓,缓缓后撤。
直到整支兵马退入夜幕深处,鼓声与角鸣似乎犹自未绝,余音缭绕,回荡在城头守军的耳中,几乎每一个戍卒都依然把惊恐的视线投入夜中,久久不肯收回,好像这群如狼似虎的敌人随时都会再从夜幕中冲出一般。
......
另一边的下邳,旧楚王宫。
宴席散尽,已是五更。
昨日和两位正妻拜过堂了,王政原本准备今日去几位妾室的房中,正准备去乔绾那里,殿外侍卫禀告,王熊求见,王政心中一动,当即传令召见。
王熊刚入殿内,行礼过后便从袖中摸出一叠文书,呈与王政:“将军,前线又有军报送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