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檄文(1 / 3)
即便分出严然那路人马吸引扬州军的注意力,加上城内糜力等奔命司的人全力配合,最后黄忠出城时的队伍也已不足百人了,此番进入寿春的天诛营可谓折损大半。
出城走不多远,是个小树林,林中有陆绩等内应安排的马匹等候,黄忠等人翻身上马,星夜疾驰,两日后抵达了九江郡最西面的历阳县。
历阳同样是一座临江城池,城外便是渡口,早有徐州水军在附近水域巡弋等待,双方接上头后,当日夜里,刘赦就被送上了前往徐州的路上。
大功告成的黄忠却没同他一起,而是改坐另一艘楼船朔游而下,前去面见此时在襄安城外小岛的王政复命。
听到黄忠对这位年轻的阜陵王评价颇高,王政心中不由一动,他之前已三番四次在一些“无名小卒”上吃过一些小亏,总算是长记性了,虽然这刘赦在记忆中依旧查无此人,却也暗自留下心来。
不过此刻他更感兴趣的,其实还是黄忠与甘宁这两位虎将的初次会面。
“以汉升之神射,那甘宁竟能丝毫无损?”
王政灼灼眸光落到黄忠身上,讶然问道:“此人如此了得么?”
不怪王政惊诧,在他的印象里,东吴整体国力虽然胜过蜀国,但勐将方面确实在有些拿不出手,什么江东十二虎臣虽是吹的飞起,其实难以与魏蜀相提并论,尤其是蜀国的五虎将,更是三国战力的天花板配置了。
关键是也不知是否因年轻了些的缘故,此时五旬黄忠的表现也同样胜过演义里的那个“老黄忠”不少,起码王政是与张飞有过正面交手的,但在他看来,眼前黄忠无论力气武艺,还要胜过那燕人一筹,其射术更是当得起“天下无二”的评价。
“甘兴霸的确没有受伤,”黄忠沉声道:“只是落下战马。”
这时一旁的郭陆已忍不住插口道:“州牧,若非将军先自出言提醒,那甘宁必无幸理!”
“哦?”王政更好奇了,笑吟吟地看向黄忠:“汉升,此番为何讲上武德了?本将记得你之前射杀蒋钦之时,可未曾如此啊?”
“蒋钦那厮当日隐兵设伏,敌人既行诡道在先,末将理当以牙还牙,施放冷箭自无顾忌。”
黄忠道:“而甘宁此番本是赴宴,未曾披甲匆匆追赶,末将却不想胜之不武,”顿了顿,又补充道:“最关键的是,主公对此人似乎并无杀心。”
王政奇怪地问道:“你怎知本将对甘宁并无杀心?”
“甘宁与杨弘一文一武,在此时的寿春城内都算是举足轻重,若是身死,则必群龙无首,人心涣散。”黄忠从容地道:“而末将出行前,主公只提杨弘不提甘宁,故末将大胆猜测,此人要么威胁不大,要么主公留有他用?”
王政笑了笑,又问:“汉升深知我心,本将的确有心留下甘宁纳为己用,只不过你这一箭他当时若是抵挡不住,甚至丢了性命,又如何是好?”
“人或有所短,或有所长,甘兴霸之名末将亦有听闻,乃以勇勐出众,那么武艺当是此人最出众之处,起码也是其一,若是出言提醒之下,他都抵挡不住,闪躲不开末将一箭的话,料来也是名不副实,虚有其表之辈!”
黄忠面露傲然之色,对王政拱手道:“若是如此,此人留与不留并无多大区别,想来主公自也不会怪罪末将!”
“哈哈哈...”
王政仰天长笑,重重拍了拍黄忠的肩膀,眼神中尽是欣赏。
数日之后,徐州即借阜陵王刘赦之名,大张旗鼓地打出了讨逆的旗号,对江东蓄谋已久的王政此番可谓底牌用尽,大军悉起,以张昭为统军,郭嘉、祢衡为谋士,黄忠、于禁、魏延、臧霸为将军,统率步兵三万,骑兵两万,水军一万,再加上合肥那一路的一万天军,共精兵七万,齐向扬州进发。
将令一下,不仅早已屯驻在东成、堂邑等前线的精锐军马齐齐发动,另一路盘踞在合肥城内的天军亦同时响应,两边一南一北,登时形成夹击之势!
同时间,由祢衡提前拟好的《为刘赦檄扬州文》更是粉墨登场:
汉建安元年七月已酉朔,己己。
上将军厉阳侯领徐州牧王政布告天下。
故阳翟侯袁术,累世汉臣,不思尽忠报国,理境安民,反自慢侮天地,悖道逆理,诡杀扬州刺史陈温,篡夺其位,伪奉刘赦为主,行鸠巢之实。
矫托天命,僭号自立,伪作符书,欺惑众庶,此齐楚之竹,不足以书其恶,江淮之水,不足以洗其罪,诚天下昭然,所共闻见。今略举大端,以喻诸君。
盖天为父,地为母,祸福之应,各以事降,术明知之,而冥昧触冒,自有灾殃,此上帝之降罚也。
自其篡逆以来,欺天罔地,骄横跋扈,屡屡不从天子调令,于今历年,先有北地旱蝗之灾,后有孙策兵祸之侵,加以残暴,好杀成性,地方名门,几为之一空。无论士庶,父子乖离,室家分散。仰观天文,俯察人事,此而能久,孰有可亡?
今得阜陵王刘赦之求助,获悉其情,义愤填膺,三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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