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明主(1日票标成,加2K)(1 / 2)
弯月如弦,星光点点。
夏夜清爽,随着一阵急促的步伐在宫门响起,不久后,带着宿醉过后的疲倦,袁术从寝宫起来,换了身便服便来到了正殿。
看了眼跪在他面前的徐义和李仁,&nbp;&nbp;袁术坐在首席,先微抿了一口醒神的汤,旋即问道“今日纪灵带尔等与那王政交谈如何?”
听完两人的回禀后,袁术沉吟不语半晌,旋即披衣起身,在昏暗的光线中踱步起来。
落针可闻的寂静中,唯有步履踏在光洁的地砖上,&nbp;&nbp;发出哒哒的清响声,徐、李二人则连头也不敢抬下,只是闭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出。
好一会儿,袁术停下了脚步,又看了眼两人,轻笑一声,突然道“你们都是本侯的爱将,深夜来报,可见忠心。”
“还跪着干什么,快起来说话。”
“喏。。”
待两人起身后,袁术又问道“那王政说与本侯结盟乃是为与袁曹相抗时,神色如何?”
“以你二人所视,其言可信乎?”
“禀主公。”李仁和徐义面面相觑了会,顿了顿,偷觑了一眼袁术神色,&nbp;&nbp;道“依末将看,王政说此言时,&nbp;&nbp;神情肃穆,&nbp;&nbp;确显其诚。”
“噢?”袁术面色平静,&nbp;&nbp;不见喜怒,只是点了点头,示意李仁继续。
见状,李仁胆子大了些,又道“纪灵今日邀王政赴宴之前,此子已婉拒了城中百官多次邀请,以末将看,这算是有些分寸,知道进退,若非纪灵事先言明已禀报过主公,恐怕他的面子这竖子亦不会卖。”
“此子虽是年轻,却算是个懂事的。”
袁术似笑非笑地看了李仁眼,却懒得解释。
王政固然没有参加他人的邀宴,可每有客人登门则必有回礼,岂知其中没有书信附带往来,私下勾连之举?
若以此推断此子诚心,未免太过可笑了。
要知这等事他袁公路才是此道老手,前辈中的前辈,昔日火烧南宫九龙门及东西宫,胁迫十常侍放弃皇宫出逃时,正是因他与吴匡私下结盟,齐心合力才办到的。
可在发动之前,在旁人眼里,他和那吴匡可是从无什么亲密往来的。
“不过王政虽没什么异样。”这时一旁的徐义却补充道“今日纪灵出言却有不妥。”
“怎么讲?”袁术一怔,问道。
听完两人的话后,袁术有些意外,这可和阎象之前交代纪灵的有所出入啊,关键是,纪灵明知徐义,李仁在旁,即便三人私交不错,可其进谗赵勋的行为亦有可能落入自己耳中,却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略一寻思,袁术恍然道,“看来伏义的确早生不满了啊。”
“主公是说纪灵对赵勋”
“非也非也。“袁术摆手道“赵勋是本侯早年的家仆,其忠固然足信,其能么嘿,却不得重,这点纪灵心知肚明,他心高气傲,怎会与此类相较?”
“王政说什么本侯帐下第一虎将时”瞧了两人一眼,袁术没继续解释,温言道“你们今夜也辛苦了,天色不早,且回去歇息吧。”
两人躬身退去,袁术又把他们叫回,想了想问了句“城营中徐州军马有无异动?”
“一切无恙。”
袁术不再说话,待两人身影消逝,他走出大殿,视线投往夜空。层层楼宇,夜色里寂静无声。
他突然轻轻笑了起来,很好啊。
纪灵有长进了啊,知道借人之口来说些不可明言之辞。
竟还是一语双关。
既是宣泄,亦是提醒。
二人走出宫门,正要分道而行,各回各家,李仁刚要上马,却突然停下来动作,旋即转身,先唤住了徐义。
“老徐,且等等。”他牵马前驻,扯住了马鞍上的徐义。
“李兄,怎么了。”徐义此时满心都是回家抱着姬妾睡大觉的心思,一见对方又拉住他,眉头登时皱了皱“还有何事?”
“咱们且找个地方说话。”李仁讨好地笑笑,恭维道“你比俺多读些书,见识高明,有些不解正欲求教。”
待到了一处僻静角落,李仁先看了眼四周,旋即低声问道“老徐,你可曾发现主公这些日子的变化?”
“主公?”徐义先是一怔,旋即一惊“咱们做臣子的,可不好在背后议论主公啊。”
“李兄,这可是有违君臣大义的逾矩啊。”
“啊,不是不是。”“李仁一听这话,直接吓的冷汗淋淋,连忙摆手解释“恰恰是因为俺是臣子,才见主公这些时日的言行举止多有变化,想揣度一番,以好了解上意啊。”
“变化?”徐义先是皱起眉头,“你是说”
“主公似乎比以前”想了半天,李仁才勉强想到一个词汇“降尊临卑?”
“你说这個啊,”徐义失笑道“这不是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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