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复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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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 郁宛便觉头疼欲裂,而她胳膊肘抵着的那块似柔软又似坚硬的物事……正是万岁爷的胸肌。

她记得昨晚上明明跟春泥小桂子他们划拳喝酒来着,这怎么一睁眼就跟皇帝并排着躺一块儿去了, 还睡得死沉。

莫非是做梦?

郁宛轻轻咬了一下舌尖, 疼得她立刻呲溜起来,乾隆被动静吵醒, 看她在那儿龇牙咧嘴, 跟个刚出窝的细犬似的,忍不住道:“鬼上身了?”

你才鬼上身呢!郁宛瞪着他, 脑子仍是迷迷糊糊,“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果然一无所知。乾隆懒懒道:“昨天戌时, 一进门就看到主子奴才横七竖八, 坐没坐相站没站相, 要不是朕抱你上床,只怕你就得从窗台跳下去了。”

有那么夸张吗?不过郁宛对自个儿的酒量无甚把握,她其实很少喝醉, 别看草原上的猛汉成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其实那酒的度数并不太高——以现在的工艺, 想把粮食酒蒸馏得纯净是很难的,草原上农作物匮乏就更难办到。

她也没想到宫里的酒后劲这么足,统共才灌下去大半坛子, 脑袋就快要炸开了。

郁宛扶鬓望着皇帝, 小心翼翼道:“万岁爷, 昨晚上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听阿布说她酒品不太好——这个郁宛持保留意见, 很可能阿布为了把她引上淑女正道故意这么说的。

她想自个儿总不至于灌了点黄汤就形同疯妇。

乾隆挑眉看着她,“你觉得能做什么?”

郁宛低头看去,只见两人的衣裳都穿得整整齐齐, 纽扣也没解开,想必是纯睡觉——不过也说不好,那种事穿着衣裳也能干呢。

所谓制服诱惑是也。

乾隆听她在那儿脑洞大开,对新词汇不明所以,只当又是某本闲书上看来的。

他也懒得理会,只轻哂道:“昨晚上你误把朕当成了旁人,扒拉着不放。”

本来他还有点兴致,可一声娘喊出来,当时便软了。

“啊?”郁宛有点吃惊,皇帝这是在审问么?莫非以为她有个相好的?

她可真是冤枉,这辈子见过的男人屈指可数,还大半都是她爹那个岁数,做春梦都没个带入对象呢。

恍恍惚惚有点记忆,昨晚上她触景伤情,仿佛想到自己的母亲——不是现在这个,而是更早之前的。

久到她都以为忘了她的脸容。

乾隆微微蹙眉,莫非根敦还曾经续娶,这蒙古姑娘的家境也不单纯?

他对草原上的爱恨情仇不感兴趣,不过郁宛身上又多了一层可怜光环,叫他觉得更得使劲对她好了。

郁宛想跨过他的身子下床,但觉得姿势有些不雅,小声问道:“您能让一下么?”

乾隆长脚一勾,她便栽在他身上。

郁宛望着那双促狭眼眸,很容易读懂其中炙热的**,她却有些害羞,“妾还没漱口呢。”

醉酒醒来的人一定很难闻。

“怎会?爱妃身上香气馥郁,如兰似麝,朕喜欢都来不及,怎会嫌弃?”

郁宛理智上知道这是夸张的修辞手法,不过心里还是挺高兴的,管它假不假话,中听就行。

便伏在他肩头絮絮道:“您尝过霸王醉么?妾觉得此酒怪玄妙的。”

就算喝了容易误事,也忍不住想再尝尝。

乾隆当然说没有。

密密吻上她锁骨,“朕瞧着你倒像在酒缸里头泡酥了,叫人闻之欲醉。”

郁宛咯咯笑着,他既愿意做霸王,自己当然乐得当一回虞姬——马上要过年了,皇太后总不能再罚她,多伤和气。

闹到日上三竿,乾隆方带上李玉餍足离去。

郁宛吩咐新燕去炖一盅解酒汤,自己且在庭前洗漱,刚把牙粉放进嘴里,就看见庆嫔秉着风雷之怒过来。

却是怪自己没告诉她昨儿是生辰的正日子。

还是庆嫔的贴身侍女去御膳房传膳,见刘太监在那儿忙活,方才打听到的。

庆嫔哼道:“真是不把人当朋友,难道我馋你那口吃的?”

看起来还真挺馋呢,郁宛眼看庆嫔的目光落在几个光溜溜的碟子上,心想这人不打自招。

大约刘太监的手艺实在不错,庆嫔也是懂行的。

郁宛便陪笑道:“我是怕你不能饮酒,这玩意儿烈得很。”

似庆嫔这种文静端方的淑女,就该安安静静坐着念诗或赏花,跟热火朝天的猜酒划拳画风太不搭了些。

“谁说我不能?”庆嫔捏了捏她粉面含春的腮帮子,“以前在家中时,我也能喝三两黄酒呢,面上照样看不出来。”

郁宛诧道:“陆大学士还许你饮酒?”

“我偷着拿又能怎样?”庆嫔倒是干脆,“总之,下回再有这种好事别忘了我。”

一个人喝多没意思,令妃因着养孩子的缘故亦是滴酒不沾,庆嫔早就快闷出火了。

俨然把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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