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 2（1 / 2）

“听说，李国冈死了，这事你知道吗？”

电话那头，张小柯用沙哑的声音问。也许是因为没有休息好。

赵玲珑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迟迟没有反应，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你也无法接受，对吧。”

乐团里的艺术指导突然离世，这对团里每一个人来说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影响。

“是啊。”

赵玲珑在说这两个字的时候，甚至没有察觉到声带是否振动。

“警察马上要到团里来了，我们要在两点半的演出之前配合调查工作。”

张小柯可能意识到自己沙哑的声音会令赵玲珑紧张，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尽可能地小心。

“演出。”

赵玲珑嘴里低声呢喃着，她没有思考张小柯说的话。

愣了足足十秒，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失态了，便迅速整理好心态，对电话那头的张小柯说：

“知道了，我会尽快赶过去。”

于是挂断了电话。

她匆匆吃掉刚煮好的早餐，没做过多打扮，出门乘坐地铁到了市中心，然后转公交车，一直坐到中心音乐厅站下车。在去往音乐厅的路上，与刚从车库里走出来的蒋林擦肩而过。蒋林一眼注意到了这个长头发的女孩，她身上的黑色长裙随风飘起，露出了她线条完美的小腿。蒋林被赵玲珑的背影迷住了，但是长期接触凶杀案的他，习惯性地对所有人保持警惕。他不想让任何人影响他的判断力。

在集训厅里，所有人都在练习自己熟悉的乐器，在旁人眼里看来，犹如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看到蒋林走进来，张小柯用手势示意所有人停下。在场所有乐器，除了钢琴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了钢琴那边，在弹钢琴的是赵玲珑。张小柯想过去叫停她，被蒋林阻止了。

赵玲珑纤细的手指在琴键上飞快地舞动着，她全神贯注，尽量不想其他事，用音乐填充着自己的脑海。

蒋林听得入迷，等曲子结束时，他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

“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蒋林忍不住发问，在他一旁的张小柯回答道：

“小狗圆舞曲。是她平时练习时喜欢用的曲子。”

蒋林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把张小柯拉到一旁，商量起安排问话的顺序。张小柯给蒋林他们一行人安排了一个小房间，他们要保证单独问话的时候不被其他人听到。蒋林把问话的工作交给了王哥和吴道风，自己则是在音乐厅四处观察了起来。

蒋林逛了一圈，一间储物室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储物室在楼梯角落，十分不起眼，门把手上也落了一层很厚的灰尘，但是，把手上却有一个新鲜的手掌印。他在想这个储物间里面的会不会是清洁工具，但是，在音乐厅这种地方，如果储物室放的是清洁工具，那储物室的门把手上肯定不会落灰。他想到了很多种可能，最后还是选择去其他地方看看。

在他逛完一圈后，回到了实训厅，看见了刚从王哥他们那里出来的赵玲珑，他便走上前去。

“方便跟我聊聊吗？”蒋林问

“可以，要配合你们警察工作，这种要求应该是不能拒绝的吧？”赵玲珑看着蒋林的眼睛说道。

看来警察的身份确实会造成很多误会，蒋林心里这样想着。他很无奈。

蒋林在看台上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赵玲珑也就坐在了他旁边。这个位置视野很好，一眼就能看到所有乐器所在的位置。

“他以前总会在这个位置指导我们。”

没有想到的是赵玲珑先开口，蒋林本想先问。他看向赵玲珑，看见她眼里闪着独特的光芒，但是转瞬间又暗淡下来。见她怅然若失的神情，蒋林想到了自己应该向她了解的东西是什么。

“是啊，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查清楚事实，找到凶手。”

赵玲珑低下头，并没有说什么。

“他去世得这么突然，你应该心里也很难过吧。”

“算不上很难过。只是，这种感觉，像是失去了伯乐一样。”

赵玲珑看着下面训练的人们。蒋林也明白了他们的关系，他回想起自己也有类似的经历。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什么时候？”

赵玲珑思考了一下，她拿出手机翻开日历，并用手指计算着日期，随即回答道：

“最后一次见他应该是三天前了，三天前，他说自己家里有事要处理，需要休息两天，让我们自己训练。”

蒋林用笔记本把这件事记了下来，随后又问她李国冈在离开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什么异常，虽然我是女人，但是我却没有所谓的直觉，我没有感觉到异常。如果非要说点什么的话，就是他平常都会拉小提琴，他经常自己带小提琴过来，在休息或吃饭的时候演奏一首，有时候那些谱子是他自己写的。”

“然后呢？”

蒋林记下了几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