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维度空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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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山镇地处茶山脚下，是西贡县一个很普通的小镇。

茶山镇的早晨是恬静的、羞涩的。雾气弥漫在大地上，像是给镇子蒙了一张面纱。太阳刚升起来，街道上还笼罩着些青色的烟霭，路边的花草树木都被唤醒了，花叶亮闪闪的，走过树下，偶尔会看到晶莹的水珠从叶片上滑落下来——

韩暖身着深色牛仔背带裤、浅蓝羊毛衫，宽松的领口微露着白色的棉衬衫，外面罩着米白色呢子外套，手腕上一对银色的手链在袖口里若隐若现——简约，清新，脱俗，一股让人迷醉的校园风。

韩暖骑着辆浅绿色自行车缓缓地行着，两条长腿浸在晨光里，一只手扶着车把，另一只手轻轻掠过路边氤氲着薄雾的花草叶——三月的早晨还是有些冷的！可是她不觉得冷，心里欢呼：多么美好的一天啊！

茶山中心学校坐落在镇子的西边，韩暖的家在镇子东边，虽然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不过骑车也就十分钟的车程。

茶山镇中心学校是所中小学一体的学校，虽说是一体，不过除了开学典礼和运动会等重大活动外，中学部和小学部的政务和教学管理基本上还是分开的。虽然在一个大院里，不过为了方便管理，中小学之间用一堵墙隔开，但也是为了便于沟通交流，又在隔墙上开了个可供三人并排同行的中门。

韩暖到达学校的时候，正赶上学生上学的早高峰，人流中既有小学生，也有中学生。本来学校有东、西两个大门，中学生走西门，小学生走东门，只是西门要多绕点路，所以很多中学生为了抄近道，便也选择了走东门，使得小学部门口的甬道显得格外热闹。

“暖姐！暖姐！”两个中学生模样的男生一边喊着，一边穿过人流朝韩暖这边走过来。

“早啊，暖姐。”两个男生齐声说。中学部的男生喜欢唤韩暖“姐姐”，连女生也跟着这样喊，倒是小学部的孩子们很恭敬地称她为“韩老师”。

“嗨，小伟，沈磊。”韩暖正准备把车子推到车棚里，听到喊声，扭过头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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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生是初中部的学生，韩暖是小学部的英语老师，并不教他们的课程。不过，还是常有初中部的学生找她玩儿——这大约就是漂亮的女老师更受欢迎的缘故吧。

“暖姐，你今天好漂亮啊！”中学生已经对异性有了充分的审美观，说话也极尽恭维、油滑了。

“废话！暖姐哪天不漂亮？”

“我说的是暖姐今天——尤其漂亮！”

……

两个男生，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来。

“我说你们两个！”韩暖有点架不住了，“喊我就是为了恭维我吗？早餐吃蜂蜜了？”

两个男生腆着笑，接着贫：

“吃什么蜜呀——”

“我们说的可是肺腑之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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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还以为暖姐是背着书包来上学的女学生呢。”

“不会说话就别说！那些乳臭未干的女生能跟暖姐比吗？”

韩暖正打算制止他们这样说话，便有一个带着怒气的声音喊道：

“说谁乳臭未干呢？！”

两个满脸怒容的女生一前一后走过来。

“啊，谢淑娟！”叫沈磊的男生惊叫道。

“我们可没有说你啊！我们说的是那些幼稚的女生。”叫小伟的男生分辩说。

叫谢淑娟的女生斥责道：“我最讨厌你们这样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了！”

两个男生立马像鹌鹑一样，哑声了。

韩暖正不知道该怎么解围，谢淑娟却一把抱住她的胳膊，含着笑说：“能比衬姐姐，说我乳臭未干，我也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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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暗处瞪了小伟和沈磊一眼，那表情的意思是“咱们有账回头再算”。两个男生吓得大气不敢再出，都陪着谢同学假笑起来。

谢淑娟松了韩暖的胳膊，又拉起她的手说：“姐姐，你今天可真漂亮啊！”

谢淑娟的女伴叫张晓慧，也附和着说：“暖姐今天是好清新撒！”

韩暖这次是真架不住了，一边停好自行车，一边说：“大早晨的，你们是组团说漂亮话来了？”

几个学生差不多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就是想和暖姐说说话！”

——看得出，这话倒是他们的肺腑之言。

“好了，几位，话也说了，赶紧回班级吧，待会儿该要上课了。”韩暖催促道。

“别呀暖姐，小伟还有问题要问你呢。”沈磊说着，给小伟使了个眼色。

小伟马上明白了沈磊的意图——这个时候去班级，一准会被谢淑娟拉出去干仗，倒不如在这里和老师耍耍贫嘴，兴许耍开心了，谢同学就该忘记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