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着不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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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朗回思袁天适才之言,蓦然想起一事,赶忙招呼小二会账,伸手摸向怀中,心中登时暗叫苦也。

原来日间他从武场出来,身上也就只着了一件短褂子,况且平日里身上也不常带的有钱,这一喊会账,才发现当真是身无分文,见那小二疑惑的眼神,林朗尴尬一笑:“小哥儿,劳烦你请贵掌柜来一下!”

小二撇撇嘴,露出鄙夷之色,却也不说什么,径直去请掌柜,林朗苦笑一声,望了眼手腕上的长命锁,拿了下来,捧在掌心,心道:娘,孩儿只是暂时抵押,还会带回来的!

老掌柜倒是谦逊,见到林朗手中的小长命锁,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犹豫半晌,这才道:“孩子,就权当你抵押在此,这块长命锁你日后当可赎去,我断不会遗失!”

林朗见他说得郑重,心中纳罕,暗道:这掌柜倒是个精明人物,云间酒肆被打理的如此倡荣,果然有些手段!告了一声罪,匆匆出门,往梅林而去。

却说林朗走后,老掌柜仔细端详半晌这个小小的长命锁,招呼道:“权儿,掌灯过来!”却是呼唤那店小二。

昏黄的灯光下,这只小小的长命锁显得异常华丽,一般孩子身上所戴的长命锁俱是金银之物,且较之为大,向来都是挂于颈项之上,有辟邪消灾之说,而自前朝起,沧澜就有了挂长命缕的习俗,这长命缕却是一般的红绳而已,而近些年,在某些大世家,却将长命缕换做小长命锁,男佩左手,女佩右手。

这一习俗老掌柜自然熟知,林朗反而不知,老掌柜见着长命锁小巧玲珑,以金银镶嵌着一块小小的白玉,灯光之下,白玉隐隐透亮,中间却有一缕缕模糊的血红,仔细观看,原来是个小小的“朗”字,再看那金子打造的托上,刻有一个小巧的锤子,这个标记他再也熟悉不过了,这个标记正是自己的老友‘造化手’闫怀柔夫人标志,踏云京城世家,凡是些精美饰品或是巧装之类,都是出自他手,想来这块小长命锁正是出自他手。

“不对呀,向来只有大世家才会给新生的子孙打造这等名贵长命锁,踏云京城的大世家么…他们的公子少爷们我也都识得,唯独林家的小公子倒是未曾见得,当真不知适才这孩子是何来历,其他书友正在看:!”掌柜皱眉不语,随即又笑自己愚钝:“去怀柔家里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主意已定,当即吩咐小二,架起车马,掌上灯,出门望城中而去。时已万家灯火,老掌柜沿大路而行,一顿饭的时间,便已到了城中,绕过三个胡同,马车停在一座庄院门口,庄子极为气派,这位闫怀柔本就是匠心独运的好手,自家庄子也给拾掇的异常精巧。着小二上前叩门通报,不多时,只见一人身穿粗布直缀,头戴毡帽,倒像是个打铁的匠人。

见到来人,老掌柜赶忙抱拳相迎:“老哥向来安好?”

来人正是‘造化手’闫怀柔了,二人寒暄一阵,径直到了厅堂中,老掌柜拿出那个小长命锁递与闫怀柔,闫怀柔仔细大量半晌,这才开口道:“老弟,这正是出自为兄之手!”

“老哥哥,不知你是否记得这长命锁是为哪位世家公子打造的?”老掌柜心中一喜,果然出自老哥之后,待得文明之后,还与这世家,倒也让他们欠下自己一个人情,日后自有好处。

“哈哈,老弟,你且瞧瞧,这长命锁每把俱是不同的,你待瞧瞧这里!”闫怀柔将灯移到长命锁后边,老掌柜一瞧,果然有一样蝇头小字:“踏云四十七年庆林家朗儿新生”。后面模模糊糊有一字号,却是闫怀柔三字。

“这是……林老公爷家那蠢材之物?”老掌柜大奇,今日见那少年聪明伶俐,能有半点愚蠢痴呆之状?心中一惊,复又一喜。惊的是那林公子莫非遭了毒手?如真是,那林家必然有大动作,届时踏云乱矣。喜的却是自己若拿这长命锁前去,通风报讯是一,捞得极大的好处自不在话下。当下匆匆辞了闫怀柔,径往林家赶去。

却说林朗出得云间酒肆,展开身法赶往梅林,心中暗骂自己,若是那汉子当真活转不过来,今天一番设计就白费了,原来他见那汉子似乎对袁天的来历颇知一二,于是在下手的时候巧妙地运用内劲,虽然七窍流血,但并无生命危险!

不多时,便已来到日间捉奸之处,此时梅林昏暗一片,林朗细细聆听,前方不远处有股微弱的呼吸声,奔将过去,果然,那树下正躺着一人,满脸鲜血,呼吸粗重,正是被他‘一掌毙命’的汉子。环顾四周,那女子想来已经离去了。

蹲下身子,右掌贴在汉子背上,一股精纯的内力徐徐送入汉子体内,那汉子脸色稍显红润,望着林朗,却说不出话来。林朗心中一叹,一把抓住汉子后背,轻而易举的举了起来,几个纵跃,便已出了梅林,来到城门外,城门外蔓延一里地左右,道路两旁皆是木架支撑的大镬,镬中燃油木炭火油,一来做照明之用,二来也是沿用历来征战,明火千里的用意。

提着汉子扔在地上,小巧的少年提着一个巨汉,却像是提着一个玩物一般,当真让人匪夷所思。

“你叫什么名字!”林朗冷声问道,若在前世,采花淫人,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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