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这晚,她做了一个梦(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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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灯笼花”的遭遇,比艾华更挂心的,是广土生产小队的高中同窗柳志远。

因为 “灯笼花”是他的全部所爱,所念。

当他听说此事,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心想,去田里找她吧,不是一个生产队;写封信吧,也可能讲的不明不白的,显然不合适。那就与她约个时间当面谈谈吧。

决定下来后,他写个条子,交给在大队学校上学的吴全安,让他捎给“灯笼花”。因这学生就住在“灯笼花”隔壁。

第二天,志远收到了“灯笼花”的回条,说今天晚上,在松树沟村与广土村的交界处那个水塘角处路边等她。

他俩相见后,志远领着她回到自己家。

他家只有老父亲和妹妹在。“灯笼花”与他们礼貌地说话,客套几句,就被志远带到他的卧室了。

志远家的房子较新,墙壁刷得光滑。她坐在那把不知何代的半圆靠背椅子上,志远就坐在他自己的床边。

志远这家,他从未来过。她知道志远今晚找她的目的,只静等他开口说话。

“花,我知道,安慰你的话会苍白无力,你什么不明白呢?这类的话我就不说了。”

“为什么安慰我?”“灯笼花”故意问。

“花,我什么都知道,你最近发生的事,不要放在心上,世界广阔得很,不与她们计较,一切都不是啥事。卢梭曾说过:“要使整个人生都过得舒适、愉快,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人类必须具备一种能应付逆境的态度。”

“我也是这样想的呀,难道我是个小心眼么?”

“你心胸宽阔,这我知道,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旦心定后,无处不安然’。明代王阳明也写过一首诗:人人只有定盘针,万化根源总在心。却笑从前颠倒过,枝枝叶叶外头寻。”

“是啊,我全然没把那些当回事。”

“但是,除此之外,对于你,我还能说什么呢?正如我们过去在学校每次见面一样,有说不完的话。你是一个有志气、有抱负、力争上游的人。这一点,那时我曾告诉你过,你可能还记得吧?”

“当然忘不了。”

“你有抱负,不愿平庸无奇地渡过自己的一生。这些理想和宏志是非常可贵的,但你的处境也很清楚地摆在那里。我们今天就扯东扯西吧,主要是交流交流。”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找我干什么。这样单独在一起交谈,还是在高中的时候吧?” “是的,我们毕业之后,就很少有机会见面,更不用说像今晚这样,独处一室了。”

“是啊,我们上次见面,还是你小队演电影,我与艾华一起来的。”

“其实,那晚我三个人也聊得很开心,很兴奋。”

“我记得最清的是你们说的,作为年轻人,要不废其志,不废其学。对吗?”

“是的。当时你还说:我们今后的路还很长。把以往走过的路回头看看,也有助于今后的成长,对吗?”

“嗯”。

“对这个话题,我想谈谈我的一些想法,不对之处,多多指正。”

“你客套什么,直接点嘛,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还好些。”

“那好,即使有些话说的重了点,甚至不符合实际,也请你不要介意,我随便说说。”

“灯笼花”看着他,认真地听着。

志远还是加了一个客套词:“恕我直言,你以前的做法,有的地方要改变一下,注意大多数,防止片面性。除了个别人之外,尽量搞好关系。如吴小秀,要主动接近她。听艾华讲,上次你们队里砍腊菜时,吴小秀就对艾华说,你们的脾气性格不同,她和你交换思想说不到一块儿去。不过,她本来话就少,这一点我知道。”

“说得对,我知道了。”

“花,人都有个性,但你的个性我认为稍强了些,要消磨一下。与你们小队的记工员贺祥澵 、拖拉机手沈友仁、有思想的王吉兴、民兵排长雷团原的关系要加强一些。”

“灯笼花”心想,我在小队里的事,你知道这么多?她没说出来,怕打断志远的话。

“听桂花说,种棉花时,你与阮立福顶嘴,我觉得这事你做得不太好。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有名的公子哥,二皮脸儿。”

“嗨,这事你也知道。”她仍然在心里想。 “他干活一贯滑头,你对他当众发火,人家阮立福回你两句后,还咧嘴笑呢,当耍滑还是耍,你岂不落了个下风?不如私下找他批评一顿效果好。”

“你说得很好。当时我是有点急燥。”

“关于团结方面,我认为,群众是基础,有很多领导心中的东西来自于群众。谁谁怎么样,上级会从群众中了解到情况。这个问题我就说这些。”

“你这些批评意见很重要,非常感谢你的提醒。”“灯笼花”把发自内心的话说出来。

“另外呢,我觉得要抽出点滴时间自学,读一点是一点,不要贪多,不然难以消化。要写一些读书笔记,有条件的话,可带小笔和本,随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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