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父亲的异常（1 / 2）

“梦鸭蛋儿”这几天不到小荷她们那儿参加“钩沉”，是有原因的。

她虽急于解开心中的疑团，但身不由己。父亲在东乡公社的本家哥哥娶儿媳，没办法，她第二天早早请了假，代表全家去喝喜酒，两天后才返回。

临走前，她将从艾华那里听到有个叫什么妹的学生娃，以及学生娃的妹妹叫英兰的事，只跟父亲简单说了些，怕影响明天的行程，就早早休息了。

这两句看似平常的话，却让孟令光大吃一惊。但他毕竟老成，不露声色。

从东乡公社回来刚进家门，母亲说在孙长镇公社学校教学的她大姨让人捎信，说要到县城开会，让她去家里帮忙给姥爷陈二勇做几天饭。她又没去田里干活。

返家后，她又按照“大事队长”安排，被大队抽调窑场去帮核算季度帐，还加了几个夜班，就把去小荷那儿让艾华解谜团的急事给耽搁了。

平时，“梦鸭蛋儿”每天都把队里上工干活，特别是知青们的事，告诉父亲。父亲孟令光从女儿每天汇报里看得出来，女儿跟艾华关系甚好。

一般来说，女儿与父亲间存在代沟。“梦鸭蛋儿”为什么天天回家与父亲聊这聊那的呢？

一方面，她是个性格开朗的女孩子，对感兴趣的事不讲出来，心里不畅快。在外面对别人又不能讲，对父亲倒无妨。

另一方面，她是个孝顺女儿，让整天关在家里的父亲多了解些外面世界，对脑子有好处，免得时间长了，脑子病会更重的。

这是多么聪明可爱的女儿啊。只要对父亲身体有好处的，她都会去做。女儿真的是父亲的小棉袄，“梦鸭蛋儿”给家里增添了无穷乐趣。

她每天晚上从大队窑场加班回来，想把艾华讲叫什么妹的事细细说给父亲听，看父亲那儿有没有答案，但父亲早已睡去。 这天晚上，加班回来的她，见母亲改学生作业还没睡，就试着问母亲陈心茹： “知青里叫申艾华的说，他小时候那学校里有个叫什么九的，还说她妹妹名叫英兰，是不是我大姨和你呢？”

母亲说：“瞎说什么？你大姨叫陈九妹，英兰是谁我也不知道。不过，我问你，申爱华说的那个什么九什么妹是哪儿的？”

“梦鸭蛋儿”说：“这我知道，金刚大山的。你说奇怪么，那儿的女孩子怎么都喜欢叫这妹那妹的？”

母亲说：“不稀罕，山里人爱起这名，但不一定是你大姨。再说，那时我小，不记事，后来只知道我掉水里了，是你爸爸救了我，然后一个校长救了你父亲。具体咋回事，我也说不清。”

“梦鸭蛋儿”说：“您说的也是，光凭一个字就说是我大姨，没把握。再说您也不知道英兰是谁。”

母亲说：“是啊，哪这么巧，下放知青能扯出个你大姨的什么老师来，说不定里面还有我？不可能，别胡思乱想的，快睡觉吧，明天你还要去砖窑场。”

“梦鸭蛋儿”也就不再探究了。

在砖场最后一次加班的这个晚上，回来的她见父亲没睡，就准备与父亲说申艾华所讲的事，没想到父亲竟先开口问：“小丹，艾华前几天干什么活，重吗？”

“梦鸭蛋儿”说：“小申十天前去后山看树林了。”

父亲说：“嗯，那比下地干活轻松些。不知道他们知青的生活现在怎么样，有菜吃么？”

“梦鸭蛋儿”说：“生活嘛，我倒没咋留意。不过，前一阵子我看他们的菜地里丝瓜开花不少，黄瓜也打了一些胎。韭菜也还不错。”

“梦鸭蛋儿”不再等父亲说话，赶紧抢先问：“爸爸，你今天咋这么多问题，平时都是我说你听啊？”

父亲说：“我是随便打听一下，没啥事。”

“额，怪了，你为何关心起知青来了，特别是艾华？”梦梦鸭蛋儿”继续问。 父亲不说话，抽着他的旱烟。

“难道我大姨就是艾华故事里的那个什么九的学娃么？要不，难道父亲知道我喜欢与艾华交往了？”“梦鸭蛋儿”觉得，必须先弄清这个问题，再问父亲金刚大山的事。。

“不可能啊，他常年不见任何人，外面的信息全是我告诉他的呀。难道会是母亲？也不可能，母亲在学校，人老实，话不多，从来不议论别人的长短，更不与小队里年轻人打交道，她哪知道艾华的事？

再说，我喜欢艾华是不假，但也没在家表现出来过啊，难道我啥时候在无意中，或在梦里，泄露出女孩子心中这最大的秘密，让父母亲知道了端倪？”“梦鸭蛋儿”的思绪不停翻滚。

现在，父亲关注艾华，会不会与此有关？父亲的反常举动，让她脑细胞快速地运动着，但这个问题又不好摆在桌面上，还是问清什么九的事吧。 当她抬起头来，看见父亲不在凳子上，进房里睡觉了。她失去了机会，很后悔，不该对父亲关于艾华的反常话题那么敏感。 这晚上，她又翻来覆去睡不着，越想，心里越乱，越弄不出个头绪来。

他决定明天一定找机会，向父亲问个明白，并且要抓住先机。

并且，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