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梦鸭蛋儿的惊乍(1 / 2)
艾华没想到劝别人,竟把矛头揽到了自己身上,便说: “好厉害个周小荷,本来成立这个社是你挑起的,还让我当什么社长,现在拐弯抹角让我说情呀爱呀的事。你明明知道我这在方面要交白卷,不是存心让我心里不痛快么?我不先开社了,你来头一腔吧!” 小荷听到这话,也知道艾华这几年没谈过恋爱,不能赶鸭子上架,又见艾华不敲第一锤了,便说: “我来这里晚,你是白卷满卷,闹不清楚,她们两位可能知道。不过,驾辕的人别让车跑偏了,你刚当上社长应该好好表现下才是,还拿社长的架子。快入正题,都等着呢。”。 “好吧,不过先要说清楚,你小荷准备着,下次轮到你。“梦鸭蛋儿”、琼枝和“兰花花”翠娥,谁先谁后,咱不排班,也不抓阄了,你们准备好随时上。”
小荷说:“好啦好啦,别扯远了,那是以后的事。今天先听社长的童年话题,我们也可以年轻好多岁。不过,可别太金色、太耀眼了哦!”
艾华笑道:“那我开讲了。还是刚才说过的,你们注意掌声不要太响。”
琼枝说:“想得美,还不知道你讲的好听不好听呢,先想收获我们的掌声。,”
艾华说:“没掌声也对,晚上不能鼓掌,你们嘴放甜点弥补下吧。对于夸奖啊,赞美啊,我向来不会拒绝的。”
“兰花花”说:“还没开始,就要奖赏,哪有这好事?若不好听就换人讲。”
艾华说:“你几个丫头片子我斗不过,不奢望了,你们听就是了。” 一一我母亲姓马,当年,在荡谷大山沟里一个叫南上河的学校教学。班上有个女生叫什么妹的,因为也是听我母亲后来说,记不清具体名字,干脆称为妹学娃吧。 山里的孩子入学晚,加上上学断断续续的,十四岁了,才上三年级。他爹好像名叫什么“永”、“勇”的,是这个音,具体哪个字,我也说不准,很可能是永远的永。
“什么,叫什么妹?”“梦鸭蛋儿”惊呆了,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是不是叫陈九妹,她、她是我——”
“梦鸭蛋儿”赶紧打住了话头,差点说出:“若是陈九妹,她是我大姨”这几个字来?
她没说出口的原因是,山里女孩子叫什么妹的很多,再说她姥爷叫陈二勇,不是永远的永呀?更重要的是,世界这么大,来了个知青,讲的往事里有我家父母,哪能这么巧啊?
“梦鸭蛋儿”正在东猜西想的,只听琼枝说:
“你怎么一惊一乍的?听社长讲嘛。”
艾华接着说下去:
那天,村里正在办扫盲班。农民的识字声汇进了秋风中,飘荡在大山深处的夜空里。
忽然,门口玩的几个小孩子惊呼:“哎呀,山上有火!”正在上课的人们顺着门窗朝外看,果然一片红通通的光亮。
“不好,发山火了!”作为校长的我父亲带头跑了出去。没有人号召和动员,识字班的学员们不约而同冲出去,向对面的山上赶。
山火在风的助威下,迅速蔓延开来,高大的松树和麻栗树,与地上的落叶一起,被烧得呼呼作响,天干地燥的山头顿时一片火海。
人们拿树枝狠命地扑打着,不断有群众从四面八方赶来增援。
那个叫什么永的第一个赶到起火点。他用从教室门前拿来的竹扫帚,拍打着火苗,火光映红了他的脸,烤得他发烫,满身汗。
“梦鸭蛋儿”的心随着艾华的讲述翻腾着。
又是一阵山风吹过,燃烧的树叶被刮得飞了起来,落在了永的身后,点燃了地上堆积的松针,很快燃着了一片。永全然不知道这些,依然扑打着火。
“这是谁呀?快出来,快出来,你要被大火围住了!”我父亲大喊。
永一惊,但看到刚刚扑灭的一块地方,还有一处在燃烧,跑过去一顿左拍右打。
“再不出来就出不来了!”我父亲急急催促着。外面的人都惊慌地呼喊他。
“好,我就走。”
但是,凶猛的山火很快将他的退路截断了。他开始往外冲,未能成功。
小荷、琼枝和兰翠娥紧张地张大了嘴巴。“梦鸭蛋儿”差点说出“我姥爷也曾因救山火受过伤啊。”
艾华继续说下去:看到这种情况,我父亲统一指挥扫盲班的村民,还有几个大点的孩子,集中到一处,用松树枝拼命地拍灭火苗,打开一条通路。 永统于冲了出来,大家上前扑灭了他衣服上的火,扒下衣服,用被子裏了,紧急送往乡卫生院,我父亲全程跟着。 看到永身上受的伤,大家心里都沉沉的,因为他生死难料啊!
永的“虎子”跟随着人群跑来跑去,看到这一幕,悲哀地叽叽叫着转回家。
虎子翻过大山,跑进屋去,对着正摇纺车的永妻汪汪几声,又叨住裤腿拉扯着。
这天,永的妻子没去夜校。她要给孩子纺些线补衣裳,对永说:“帮我请个假,你学了回来教我吧。”
此时的永妻见“虎子”这动作,没明白过来。但一想,平时都是“虎子”和永一起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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