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皇城夜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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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汉王朝,三百年荣辱沧桑,今朝崩塌瓦解。

祁汉大帝秋寒山一身染血战甲,双手拄着阔天大剑站在大殿外广场之上,横尸遍地,战火滔天。

对面战马之上,坐着那个他曾视如兄弟的人,如今却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秋寒山右手举起大剑,左臂低垂,那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已经断了他的臂骨,身上的箭伤无数,一杆长刀还留在他的腿上。

他却不像一个将死之人,举起阔天大剑剑尖直指马上之人,放声大笑,帝王霸气尽显无遗。

“云庆,这,便是你要的天下么?”

马上之人沉默不语。

秋寒山低闭上眼,接着说道:

“你我相交四十余载,我从未当你是异姓之人,在我心里你同家人无异,你要这天下,我送你便是了。”

突地抬起头,二目精光爆射,对面战马不禁后退嘶鸣!

“你为何要杀尽我秋姓之人?难道这天下归于你手,就容不得我秋家一人在世上了吗?”

对面马上之人终于开口:

“以前你我去猎兽,我就与你说过,斩草要除根,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秋寒山不怒反笑:

“我视你为手足,你视我为猛兽,罢了,这天下已入你手,我秋家也再无留在这世间的痕迹,你可以动手了。”

云庆看着生命如残烛萤火般的秋寒山,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你还有个未出生的孩子,你以为我不知楚翎羽已被你暗中提前送走了吗?”

“云庆!!!”

秋寒山目眦尽裂,却又转瞬间似被抽去了脊柱一样,再也没有了帝王精神,萎靡不振,再也站立不稳,似一下老了二十岁,完全成了一个将死之人模样,再抬头已是泪流满面。

“云庆,我不怨你,不怪你,什么天下,什么江山,你拿去,你放过翎羽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我相识近四十载,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云庆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一语不发,那熊熊战火也无法融化他目光中的冰冷。

秋寒山苦求无果,终于绝望,他硬撑着站了起来,用一次力,身上的伤口就涌出大量鲜血,他还是站了起来,站得笔直,待他抬起头时,他又恢复成了那个威立天地间的祁汉大帝。

“云庆,你听着。朕,失了天下,可天下还是那个天下,他在朕掌中,却从未在朕的掌握中,它始终是天下人的天下,而你我也皆是匆匆过客罢了,百年后,皆看梦醒,一场黄粱。我不再求你,秋家没有畏死之人,你,来吧!”

云庆听秋寒山讲完,沉思片刻,只说了一句:

“秋寒山,别过。”

身后弓箭如雨丝般密集,一代大帝秋寒山,至死未倒!

“师父,我们去前方驿站租马吧。”

檀坪一句话,把法生元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

他本是祁汉朝太医院正院使,祁汉第一御医圣手,当年他亲眼看着寒山大帝死在大殿之外,自己也是束手无策。他想找楚翎羽娘娘,保住她和她腹中孩儿,可数月也未曾找到。他不愿在云庆新建立的京阳生活,便只身远赴西北蜃龙国,隐世独居,后又游历江湖,多方寻找楚翎羽和孩子的下落,可惜终是没有任何音讯,却在江湖中闯下了生死阎罗的名号。

“走吧,尽快回去,我们先去云都打探消息,要救你爹娘,我要准备万全,那贼秃和那肉墩子不好对付。”

不多时已到驿站,法生元把檀坪把手上的伤口撒上药粉,简单处理完毕,檀坪又给自己的易容装扮整理了一番,还撒了些掩盖自己气味的药粉,两人租了两匹快马,直奔南方云都方向而去。

这一路风餐露宿,根本不去城镇住店,饿了就停马歇脚,一路上林中的大小野兽,连同飞鸟也是遭了殃,不知怎地就祭了二人的五脏庙。就这样日夜兼程,越走天气越是转暖,这一天快到傍晚,终于来到云都城外。

离云都越近,檀坪越是紧张,生怕探得什么噩耗,这几日总是怔怔发呆,今日终于来到云都,他反而平静了下来。法生元的本事檀坪是知道的,现在师父有意要救爹娘,无形中也算给檀坪吃了颗定心丸。

两人下得马来,牵马走向城门。云都青色城墙威严耸立,城墙上下官兵挺拔站立,近来与幽渭交战,值守的官兵数量都比以往多增加了几倍,行人车马俱都要严查,谨防有幽渭刺客混入城中。

城门口官兵看二人都衣衫破烂,蓬头垢面,以为他们是逃难跑到了云都,也不爱多理,直接放他们进城了。

城墙外告示栏贴着公告,有些人在围观,两人凑上前去,檀坪看见自己一家人都在告示之上,不论生死,抓到便赏金几千至上万两。

这告示还未撕掉,莫非是自己爹娘并未被捕么?那天两大高手围攻爹爹,后来又有武极榜排名十三的蝴蝶刀迟惑对他们堵截,娘就此也不知下落,难道这种情况之下,爹娘也能侥幸脱身吗?

法生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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