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因剑气春雷而不画,也若天上酒仙下凡间(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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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甲男子语气颇为客气。

他眼眸中也还带着许多崇敬之色,面对陆景这样一位并无官身的少年,礼数也颇为周全。

陆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又撑了撑身上的灰尘,这才走入院中。

“进来吧。”陆景并不曾拒人于千里之外,招呼那玄甲男子进来。

青玥跟这陆景入院,正要去甚茶,陆景却朝她摆了摆手:“不用麻烦了,想来这位客人也不愿喝茶。”

青明一愣,旋即也不去看那玄甲男子,进了自己的房中。

陆景就站在院里,摆弄着花园中几株花卉。

那玄甲男子左右看了看这小院,轻声笑道:“以陆景先生的声名,这小院倒是委屈了先生。”

陆景并不抬头,语气中却带了些好奇:“怎么?古太子命你送了一处殿宇给我?”

玄甲男子面颊謝黑,看起来颇为沉稳,摇头道:“若是在齐国,先生便是想要一座宫阙殿宇自然无妨,只是这里乃是大伏太玄京,玄都中的殿宇除了几位开府的皇子之外,就只有太玄宫,倒是让先生失望了。”

“殿宇虽不曾有,可若是先生愿意,樊渊自然能让先生如意。”

玄甲男子名为樊渊,他一身气息内敛,哪怕是站在陆景身前,以陆景如今的修为,却根本无法感知到这樊渊的修为。

无论是元神又或者气血都仿佛沉寂于黑暗中,根本不曾显现出丝毫的端倪。

越是如此,陆景也就越能知晓,眼前就樊渊,修为比起那日在前花阁中跟随着古辰器的独鬼以及玉琥而言,还要来得更加强悍。

“齐国不愧是当今除却大伏、北秦之外最为强盛的几座大国之一。”

陆景心思闪烁,却有微微摇头:“我这小院虽小,可我住在其中却不需看任何人的脸色,便是自己种上几株花草,也随意由心,不需要给人画画,也不需要给人写字。”

樊渊自然听出了陆景话中之意。

眼前这位修为必然极高的男子却十分谦恭,再度向陆景行礼:“先生,我家太子所求不过只是一幅画而已,先生又何必拒绝?

你随意画上一幅,樊渊拿去交差,也会给先生留下的诸多财宝,我家太子……也因此而心气通达,不会再执着此事,这样一来岂非更好?”

樊渊说话时,恭恭敬敬躬下身,语气中也并无丝毫威胁,反而话语中满是请求。

陆景微微挑眉,看向樊渊,道:“不知阁下是否已经修至第七境?”

樊渊不知陆景因何询问,却也回答道:“樊渊堪堪修至神相。”

陆景有些感叹:“神相境界的修士,不过为了一幅画,又何必这般?”

樊渊直起身来,寻常而又影黑的面容上露出些笑意来。

他摇头道:“先生尚且年轻,久在太玄京中,自然不知这天下间,究竟有多少英豪。

樊渊一生也算见识过许多,修行九境第七境界那也是神相与照星。

可实际上,自第六境开始,哪怕是同等境界亦有高低,而第七境尤为如此。

第一相与第九相之间,差距便如同天渊,几乎无法弥补。

而到了第七境,想要往前踏出一步,虽不可称难若登天,却也需要许多机缘。”

樊渊说到这里又转头看了看太玄京的天空,语气中带着些感慨:“而这里乃是大伏太玄京是天下最为繁盛之所,也许只有天上明玉京才可以太玄京相提并论。

这里隐藏着无数强者,且不提大柱国、大司徒、少柱国、三位国公、中山侯、苍龙弱寺、太玄大司命这等的人物,便是军中那几位将军也要比我更强。”

“樊渊跑一生,也曾纵横几座山头,淌过几条长河,却也曾受人追杀,曾见过战阵凶威,正因如此……我才知客客气气敬人的道理。

樊渊一身

玄甲,配上玄甲上烙印而出的诸多凶手纹路,看起来颇为凶煞。

可他的面容以及话语却像是一位秉承中正之念的客气读书人,知谦卑,知礼节。

陆景听闻他这番话,摘下几片枯黄的雪钟花,点头认同道:“也许这是齐渊王派你跟随古大子前来太玄京的原因。

依照陆景的想法,古辰器前来太玄京为质,身旁自然要跟随一位知礼节,明事理的***,时时劝导古太子行事莫要太过放肆。

可不曾想樊渊却摇了摇头:“先生所言,其实是多想了。

无论是我王,还是太子血脉中疯狂与暴虐与生俱来,这些莫说是我,他们自己也看在眼.

而太子此次来太玄京,乃是持礼而来、持势而来,便是放肆些,也无妨的,我之所以跟随太子前来,不过是因为在朝中受到排挤,不得不前来太玄京。”

樊渊说话倒也耿直,这番话下,就连注意力一直在院中花卉上的陆景,都不由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樊渊见陆景起了兴趣,又说道:“先生,方才樊渊之请,不知先生觉得如何?

我家太子性情偏执,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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