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没人会在乎真相(2 / 3)
流窜而去。皆因臣不及追剿,便被禁足在家,故而无法安排侍卫追查。臣有罪!”
叔孙豹口口声声喊着自己有罪,其实是把这责任一股脑的又踢回道了季孙宿的身上。
刺客刺杀太子,且流窜在外。在真相不明的情况下,你却先把鲁宫侍卫总管事的卿大夫给抓了起来,他又如何能够去缉拿凶手?
假太子眉头紧皱的看着季孙宿问道:
“季孙大夫,你可有何话要说?”
季孙宿也知道自己这一手确是有点操之过急,但也只因他对自己的谋划是极为自信的,毕竟太子若是真遇害了,谁又会在乎这种细枝末节的真相呢?
毕竟,朝堂之上,真相从来都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但此刻,却被这“真相”给逼入了死胡同的季孙宿只得急忙躬身,略有些惶恐的言道:
“太子明鉴,叔孙豹就算不知此事,也有防卫鲁宫不当之罪!将其禁足,也是理所应当呐!”
“至于那凶手,臣已经询问过宫内的几个统领,此人画像一经张贴,总有线索的,还请太子稍安勿…”
正当季孙宿在极力为自己开脱辩解,李然却在一旁嗤笑一声:
“呵!季孙大夫,然有个问题,还想请教。”
众人将目光转过,只见李然仍旧立在原地,长袖及身,青翠而深,端庄且高雅,整个人的气质一时间也因为刚才的那句话而变得神秘莫测。
“哦?你还想问什么?尽管问便是了。”
不及季孙宿反对,假太子便适时给了他继续问下去的机会。
季孙宿听到这话,也不好当场发作,只得忍着一口气,静静等待李然的问题。
只听李然若无其事的问道:
“说来也巧,昨日草民在曲阜城内也同样是遭了刺杀,不知…这两者间是否有什么关联?”
“什么?!”
“你也遭到刺杀?”
他的话音落下,殿内顿时响起一片诧异之声。
季孙宿的脸色一时间相当难看,对太子的刺杀失手了,对李然的刺杀也失手了,失败!简直是莫大的失败!
现在被李然问及这二者间的关系,饶是他本信心十足也一下子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两件事发生的时间太碰巧了,几乎就是同时发生的,要说两者之间没关系,放这殿内谁也不会相信。
“哦?竟还有此事?呵呵,想你不过一介庶民而已,谁又会想到要刺杀于你?”
“哦…对了!听说李然是自成周逃难至此的,所以才来曲阜避难的吧?那…会不会是周王室的人混入了曲阜,对你动的手呢?”
季孙宿毕竟也是老谋深算,只是冷静了一下,便很快就想到了对策。这让在场的一众朝臣也是不由自主的皆点头称是。
对于李然的来历,该弄清楚的基本上也都弄清楚了。他既然被周王室追杀过,那么在曲阜城内遭到刺杀,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
而此时,假太子似乎并不知道李然还有这段遭遇,陡然听闻,一时不知该如何表态。正思索如何将这话题转移到季孙宿身上,却不料李然倒是再度先开了口:
“季孙大夫所言极是,草民正是因为遭了周王室的变故,这才被赶出了洛邑。”
“可如此说来却也奇了,草民皆因与周太子晋是挚交,故而一路被追杀。可太子殿下与周太子晋可从未听说有何交道。却又为何也会被刺杀呢?”
李然抛出这一问,显然又是将矛头给怼了回去。但这还远远不够,只听他继续言道:
“太子如今马上便要即国君之位,祭天仪式也已准备妥当。此时此刻,正值普天同庆之际,谁人却又会如此丧心病狂的选择此时刺杀太子?莫不是…有人便不想让太子即位不成?”
李然说着,脸上满是云淡风轻之色,不见喜怒。但从他的这番话中不难听出,他将此次鲁宫刺杀,与之前季氏意欲代太子祭天一事给关联了起来。便是给予别人一种错觉。
季氏意欲代祭天,不正是为了彻底掌控鲁国公室?而此事因晋侯震怒而作罢,季氏心有不甘,出手刺杀太子,岂不是更加的名正言顺?
听到这话的季孙宿,心中顿时勃然大怒。他正要质问李然到底想说什么,再顺带着给李然扣上一个污蔑上卿的罪名时,却忽的想到这是一个陷阱。
老辣如他,岂能看不出这是李然的陷阱?
一旦他急于否定鲁宫刺杀事件并非代祭天一事的后续,一旦他过于激动的否定,那么在其他人眼中,便相当于是坐实了。
届时,虽然他依旧可以用权势将此事强行弹压下来,但终究会成为日后可能引爆的一个污点。
毕竟如果是无中生有的事,他身为一国上卿,如此有失身份的跟一个庶民争辩,那不就是心虚的表现?
于是他也是不露声色,只冷冷言道:
“呵呵,看来此事还当真有些蹊跷了…既如此,眼下便只能看是否能够抓住刺客了!”
显然,季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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