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就算是恩断义绝了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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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晓妆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狼狈极了。

脸是肿的,妆容是花的,衣裳也不大整洁,总之,肯定是不好看的就对了。

不过她当年从沈家逃出来的时候,更狼狈的样子谢寒都见过,现在总不是最丑的吧。

谢寒方才就在外院,比之黎康,他来的已经算晚了些了。

沈晓妆只朝谢寒点了点头,说:“我还要去处理一点事情,不如过会我们再说吧?”

沈晓妆见谢寒没有反应,便想绕过他去,经过谢寒身边的时候,他却一把拉住了沈晓妆。

少年大概是生气的,说话的强调都比平日里高出些许,“是谁打得你?”

沈晓妆好似没听懂谢寒在说什么,困惑地“啊?”了一声。

于是谢寒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我说,是谁打的你?”

沈晓妆有点摸不透谢寒在想些什么,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问她为什么要期满身份吗?这个场面和沈晓妆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谢寒见沈晓妆不答话,直接冲到屋里去,隔着一个花间沈晓妆也看不见屋里的情况,可看谢寒方才的状态她也知道是不对的。

沈晓妆直觉若是她现在不去见王氏和元娘,等到一会谢寒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她就很难再有机会了。

所以沈晓妆加快了进度。

其实事情的始末很明确,甚至连始作俑者都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可沈晓妆却还是想亲耳听听王氏是怎么说的。

她知道这样做之后会让沈晓妆陷入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吗?

哦,她大概是知道的,她只是没见识,又不是没脑子。

所以王氏在清楚自己接受了万氏开出的足够诱惑她的条件时,明知道她的多做所为会让她的亲生女儿变成不仁不义的白眼狼,王氏还是这样做了。

也不对,或许在王氏眼里,沈晓妆就是这样的人。

沈晓妆当年卷了银钱逃婚,留下来的沈家怎么可能好过。更何况沈晓妆在顺利地成了勤仁侯府的大小姐之后,对沈家不闻不问,于沈家而言,沈晓妆可不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王氏和元娘被五花大绑地丢在了地上,黎婧正坐在前头不远处听溪苏跟她说方才查出来的事情。

沈晓妆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

王氏和元娘看见她,哪怕嘴被堵着,也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被绑住的身体剧烈地扭动着,像是两条在地上蠕动的蛆虫。

看着就让人作呕。

一旁的丫鬟极有眼色的给沈晓妆搬了椅子过来,沈晓妆顺势坐下,便有小丫鬟拿着用帕子包好的冰过来给沈晓妆敷脸。

沈晓妆摆了摆手拒绝了,“敷着干嘛,叫她们好好瞧瞧她们做的孽。”

“哦,把嘴放开吧,我瞧着她们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

一旁的丫鬟怯怯地看了黎婧一眼,没敢上前去。

正和黎婧说话的溪苏却收了声,瞪了那小丫鬟一眼,“怎么,大姑娘就不是主子么?连主子的话都敢不听了?”

说着,溪苏就走上前去一把扯下来堵着王氏的嘴的汗巾子。

要不说人家溪苏能做一等丫鬟呢,就这眼色,她不受重视谁受啊?

王氏嘴上没了限制,朝着沈晓妆啐了一口浓痰,“就你也配做主子?泥里爬出来的烂货,烂了心肝的,你不得好死!”

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叫一个母亲如此恶毒地诅咒自己的孩子呢?

沈晓妆微微朝前倾了倾身子,好像在认真的听王氏讲话一样,等到王氏骂够了,沈晓妆却笑得前仰后合。

少女的笑声回荡在这狭小的屋子里,王氏和元娘听见这笑声都瑟缩了一下,还是元娘壮着胆子说了句:“你个疯子!”

沈晓妆擦掉自己笑出来的泪水,顺着元娘的话说:“我可不就是疯了,我这不是就叫我的娘亲,我的嫂子给逼疯了......”

“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忘恩负义在先,何来我和娘逼你一说!”

沈晓妆点了点头,这请过先生的人就是不一样,骂起人来都文雅许多。

沈晓妆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像是诱哄人踏入深渊的海妖,“你告诉我,万氏跟你说了什么,给了你什么,我就放你走,还给你一笔银钱,怎么样?”

沈晓妆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

元娘理所应当地以为沈晓妆只可能放过一个,急忙抢在王氏前面说:“那人说你偷了静丫儿的信物,顶替静丫儿来京城认亲,只要我们拆穿你的真面目,就给我们五百两银子,还给了我一支金钗!”

王氏恶狠狠地瞪了元娘一眼,喊道:“你个不要脸的小贱皮子,你还背着我收了金钗!”

五百两银子,一支金钗,就足以成为她们出卖亲人的借口。

甚至到了这个时候,王氏算计的还是元娘比她多得了一支金钗。

多可笑啊。

沈晓妆站起来,背对着地上如疯狗一样互相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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