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酸(1 / 2)
沈晓妆朝着发财微微一笑,“你往后改个名吧,别叫发财了。”
发财看了看沈晓妆,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迷惑,“这名儿不是姑娘气的么,奴不叫发财叫什么?”
“叫堵心吧。”
沈晓妆就这么在这茶楼里干耗了一晚上,约定好会和的地方就在这茶楼底下,到时辰了沈晓妆拢了拢衣裳,施施然走下楼去。
高挚还没回,骑着马候在黎家的马车边上,黎婧还没上车,估摸着是想和沈晓妆再说两句话。
沈晓妆慢吞吞地挪过去,刚凑到黎婧跟前就听黎婧说:“你现在好像个怨妇。”
沈晓妆想一脚蹬在黎婧身上。
“你在这等着就是为了要和我说这话?”沈晓妆拿出十分的不耐烦来,恨不能黎婧现在就消失在眼前。
黎婧忍着笑,“哪能啊。”说着话便严肃了下来,“就是知会你一声,这些日子无论外面传什么,你就当听不见就是了。”
看来黎婧已经为她今晚上的举动做好准备了。
“大哥知道么?”沈晓妆没问别的,倒是提起黎康来。
黎婧看了眼高挚,低声说:“不知道过了今晚也知道了......”
对此,沈晓妆给了四个字做评价:“胆大妄为。”
“不胆大咱们今日还能站在这说话么。”黎婧语气有些怀念,“多艰险的路都走过来了,如今我不过要点我想要的,很过分吗?”
这话就不适合从黎婧嘴里说出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沈晓妆回府算是早的,她到家的时候杜江芙他们还没回来呢。
发财尽职尽责地把那盏丑兮兮的花灯给拿回来了,沈晓妆瞧见这玩意就心烦,不由瞪了发财一眼。
发财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说:“姑娘您不是说,说,勤俭持家......”
真不错哦,竟然还记得她说过什么话。
金条见沈晓妆回来了,也凑了过来,说:“姑娘,这画又够十幅了,可要送出去?您还要在添点什么不?”
沈晓妆打眼一看,是原本要给谢寒送去的信件,厚厚的一沓,比那三百两一盏的花灯还扎眼。
“送个屁。”沈晓妆骂了一句,“烧了,都烧了!”
金条不知发生了什么,好言劝道:“姑娘,您这画了好久呢,哪能说烧就烧啊。”
沈晓妆不说话,把自个往床上一缩,背对着几个丫鬟。
金条没办法,帮她把帐子放下来了,倒也没按她说的把那画烧了,要是真烧了,明儿沈晓妆又后悔了,那还不得重画么。
沈晓妆的眼睛不可能变得更好,只会更坏,能少用眼睛就少用,几个丫鬟天天跟看贼似的看着,叫她提笔的时间都少。
帐子里光线昏暗,沈晓妆缩在暗处,撇了撇嘴,一行泪就悄无声息地滑下来,浸到软枕里面去,挨着枕头的那一块变得冰凉冰凉的。
沈晓妆从来没觉得这么委屈过,她被沈家卖掉的时候她都没这么委屈,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想哭。
人都说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只要当着男人的面落几滴泪,哪个男人会不心软呢。
可沈晓妆少有当着旁人的面红了眼眶的时候,她不怎么乐意哭,哭了能怎样,哭了日子就能变好吗,要是能,沈晓妆天天坐在大街上哭。
沈晓妆抹了把眼泪,心里唾弃自己没出息。
心里面这么想,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反正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眼睛是肿的。
金条边叹气边用鸡蛋给沈晓妆敷眼睛,“姑娘这又是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她有什么好哭的。
丈夫不在家,婆母也不在家,嫂子还是个和善的,她就是个万事不用自己操心的小儿媳妇,过着多少姑娘梦寐以求的生活,她何必自讨不快呢。
可是人吧,总是不知足的,过的好的时候,总想着自个能不能过的更好一点呢?
沈晓妆自个拿手按着鸡蛋,“你该忙忙你的去,不用管我。”
主子说不用管,做奴婢的哪能真不管呢。
铜钱适时地凑过来说:“二姑娘说过些日子要去上香祈福,想请您一道去呢。”
沈晓妆没吭声,她一向不乐意去寺庙,里面吃的都是斋饭,还得给那些和尚捐钱。
但是是黎婧叫她去。
那就去吧。
黎婧这次去还带了黎婉,但是没带姚瑾泽,长辈也一个没带,去的也不是黎老夫人常去的那间寺庙。
不像是黎婧平日里的作风。
沈晓妆原本没注意这个,直到到了寺庙门口,往外看的时候瞧见一匹看着颇眼熟的骏马。
沈晓妆一向觉得马这种东西长得都差不多,能叫沈晓妆留下印象的更少。
这个年头,对好马有追求的多是武将。
可武将吧,也少有跑到这寺庙里来拜佛的。
沈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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