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需要度种的深田恭子(1 / 2)
“保险?”范嵊疑惑的看着官家,说道:“这岂不是在变相的加税吗?”
巧立名目,苛捐杂税。
范嵊第一个想到了这四个字,这政令一出,津口的百姓不把他骂成狗才怪。
赵桓看着范嵊的表情,就知道这事他内心不同意。
赵桓出的主意,自然是远洋意外强制保险。
这是赵桓内心的一个想法,同样也是社会福利,是一种社会保障制度的试探。
家里的男人出海搏命,船翻了,家里失去了顶梁柱,整个家庭被毁的一干二净,在远洋这等高危的职业里,强制保险,就显得很有必要。
社会公共体系,全民共同承担出事的风险,在出事之后,获得一定的赔偿,是完全有必要的社会保障体系。
但是范嵊显然理解为了巧立名目,苛捐杂税。
大宋的社会保障体系很简陋,但是这个简陋是对比后世,在封建王朝,那也是独一份。
居养院、安济坊和漏泽园三个制度,从小孩到孤寡老人的关怀,再到死后的埋葬,全都有。
而且不是面子工程,而是实打实的制度。
而赵桓在寻求一条属于大宋的社会保障体系。
从事高危职业的可不仅仅是远洋的船工和商贾,还有采矿冶炼这些重工危险企业。
这都是实打实的高危险职业,但是以大宋朝堂的实力来说,显然这都不能背负到朝堂身上。
赵桓在寻找一种发展方式,能够良性循环下去。
范嵊还是摇头说道:“官家是想着取之于民而用之于民,可百姓不这么想啊,他们会觉得是臣在巧立名目,那臣就真的是范饕餮了。”
赵桓点头,民智未开,他们会用最浅显的方式,去理解这种高危职业的保险。想做事,就是这样,还没开始的时候,就会发现很多很多的问题。
赵桓想了想,说道:“而且没有严格的监督,很容易产生贪腐,取之于民而占为己有。”
“这就是你、朕、我们存在的意义。”
“你们做官,朕做皇帝的理由,让百姓理解政策,并且将这个政策完美的执行,并且建立相关的监察机构,来监督贪腐。就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事。”
赵桓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什么都让他这个皇帝把制度、政策解决,那还要他这个朝臣干什么?
保险征收对象是货物还是商货的主人、征收的费用是多少、如何让小商贾的百姓理解这些政策的目的、如何监督这些政策实施过程的种种疑难问题、如何建立监察机关、如何有效赔付。
这些具体的内容,如果都让皇帝操心,皇帝还不如直接猝死算了。
赵桓站在历史的尾巴看这个政策,自然知道类似于交强险的强制保险,有利于社会的发展,而现在范嵊面临的就是这样的问题。
若是真的翻了船,小商贾出事之后,那这些小商贾的家庭怎么办?
范嵊又好好琢磨了下官家这个主意,哭笑不得的说道:“臣试试吧。但愿百姓不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
“其实臣主要觉得眼下,着实不好确定理赔范围。”
“例如王某从津口装货,到广州私人港口卸货,谎称船舶翻船,并且把船舶给卖给私港,回到津口让津口知府赔钱,这怎么界定?”
“远航的买卖,路途遥远,来回沟通交流调查的时间,又太长了。臣只能说试试。若是倭国、占城,那就到了别国,就更难界定勘测了。”
赵桓点头:“先从小的事做起,慢慢摸索,这事不急。慢慢来就行,探索着前进,一口吃不了一个大胖子。”
赵桓站了起来,看着那些眼巴巴的商贾,笑着说道:“走吧,去你们办的那个万国展看看。”
陈子美,是淮北陈家的家主。
他的儿子陈冲现在是商部员外郎,帮助李清照处理商部事宜,做事也有了些模样。
他的兄弟陈敷,是现在工爵四品,正在试验他们做的氨水肥料的数据,并且在河北两路和京畿路展开了试点。
当初赵桓还拿了陈家一千万贯钱,赏赐给了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军卒,还有河东路的常平仓,也有此人的功劳。
赵桓对陈子美的观感一向不错,不过陈子美却意外的拘谨,甚至连他的儿子都不如。
“陈家乃是义商,朕还记得当初平州要粮的时候,一封书信,价值两千万贯的粮食,陈家就义不容辞的自掏腰包拿出来,送到了平州以供军需。”赵桓看着陈子美忐忑的模样,笑着说道。
告诉他,自己并没有忘记陈家做的这一切。
相对比的就是淮南崔家了。
当初崔家当初投了赵构,现在,什么都不剩下了,都被范汝为给剁了,赵桓远在汴京,拦也拦不住,也懒得拦。
陈子美极为惶恐的说道:“官家圣明,此事安能是我陈家一家之功?都是其他几位老哥哥帮衬,臣才能短时间内筹备到粮草,而且官家事后是付了钱的。”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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