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杀人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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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妧原也没指望能瞒住他。

易装又不是易性,她只用灰粉将脸颈和手抹黑了点,别人又不瞎。

她轻咳了一声,往龟奴手里塞了个东西。

“小哥通融一下……我就是心中好奇,瞒着家人来见见世面……有个熟人也在,绝不闹事。”

龟奴并不垂眼,手掂了掂那东西,脸色不甚好看,正要扔回给季妧,目光忽然定住——躺在他掌心的不是银子,而是金灿灿的一块。

季妧心知这种地方的服务人员一般都极有保密意识,钱不到位是撬不开口的。而大场面见惯了的人,必然看不上小钱,季妧又不想浪费时间与他周旋……事实证明,金子的魅力无人能挡。

季妧跟龟奴稍聊了一会儿,便直奔三楼而去。

二楼廊间还有零星几个客人趴在围栏上观赏一楼的热闹,到了三楼,廊上几乎没什么人了。

季妧根据龟奴所说,很快锁定了房间。

算起来,上回与贞吉利见面还是在南城小巷,那时她被贞吉利六亲不认的态度气的够呛,打定主意不再管他。

然而随着年关逼近,想着他孤身一人,在京中举目无亲,心中那口气慢慢消了,又有些于心不忍。

再派人去南城找他,却被邻居告知他已经搬家了。

季妧以为他进了聂府,碍于聂府和郑家的关系,没有再找。

过罢年又让罗勒去打听,得知他并没有进聂府,可依然跟着聂士荣鞍前马后。

不管怎么说贞吉利毕竟帮过她不少,季妧还是想劝服他,让他别再跟聂士荣厮混,甚至想过介绍他去一德堂——怎么不比践踏自己的尊严好呢?

可贞吉利一直避而不见,季妧只好亲自堵人。

她贴墙站着,并没有打算贸贸然进去,毕竟里面还有聂士荣。

然而脚都站麻了也没有守株待兔成功。

季妧想了想,决定去找个龟奴上来,借龟奴之口把贞吉利叫出来。这边刚迈步,就听到里面嘭的一声,传来异样的响动。

响动过后,又归于平静。

季妧觉得奇怪,走到木格窗处,屏息凝神,却什么也没听到。

不对……

贞吉利和聂士荣都在里面,贞吉利那贫嘴就不用说了,像聂士荣这样的浮浪子弟,按惯例必然会叫上几个姑娘做伴,怎么可能这么安静?

季妧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走到入口处,伸手轻轻一推,门竟然开了。

屋里的布置十分雅致,季妧却无心欣赏。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不安。

每往前一步,这种不安感就加重一分。

正对着入口的方向有一扇巨大的屏风,快到屏风跟前时,季妧忽然停了下来,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去叫罗勒,万一里面是她无法应付的场面……

转身之际,空气中突然飘过一缕似有还无的血腥味。

季妧浑身僵直,下意识握紧了袖中的防身匕首。

血?谁的血?

万一是贞吉利的……再去叫罗勒怕是来不及了。

季妧不及多想,握着匕首蹑步贴上屏风。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

季妧深吸一口气,悄悄探出头去,只一眼,就被里面的场景惊的目瞪口呆——聂士荣躺在一片血泊中面无人色,他旁边顿着个手持利刃的人,不是贞吉利是谁?!

“贞吉利!你……”

大惊之下,季妧也忘了藏身这回事了,直接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看到他,贞吉利微一晃神。

鲜血顺着利刃滴滴答答落在地毯上,再配上他这副骇人的模样,季妧看的小心肝直颤。

走近了才发现,聂士荣身上的伤共有两处,一处在心口,另一处在……裆部。

欲要追问原因,可惜时机不对。当务之急,保命要紧。

今日躺在这里的若换作别人,季妧都不会是这个反应,可这里躺着的是恶事做尽的聂士荣。

不好意思,她的正义和公德不包括聂家父子,他们在关北作下的孽,死八百回都不够。

但贞吉利就这样把人杀了,是要背上人命官司的,聂家的人绝不会轻饶他。

怀着最后一丝侥幸,季妧探了下聂士荣的脉搏。

了无声息,是真的死了。

“你杀人了。”

贞吉利仍处于愣神状态,迟愣愣的看着季妧,没有什么反应。

季妧在室内转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机关暗门之类的。

推开北侧的窗户,外面倒是有一条小巷,可她和贞吉利都不懂武,这样下去不死也得摔断腿。

何况掉下去的动静也会引来人……

季妧原地踱了几个来回,瞥了眼半边脸都被鲜血染红的贞吉利,从袖中掏出手帕,脚步一转来到他面前,将那些喷溅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衣服上也有。

季妧擦了几下便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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