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苛捐杂税(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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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干瘪的老人,用锄头,开始一块一块的敲打那些硬块的泥土,想把它们敲碎,来播种。我提马过去的时候,听到身后的郭图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微微的冷哼,似乎非常之不屑为伍。我也懒得理他。我下了马,把身边跟随的亲兵赶回去,徒步走进田地。

“你狗日的,干啥呢,老子刚犁完了你咋就过去踩,信不信我打折你的腿。”那个大汉一看我走进自己的地,立即就急眼了。地也不耕了,抄起马鞭冲过来就是一鞭子。我没闪开,被他一鞭子抽在脸上。火辣辣的,生疼。我立即回身大声喊道;“不许动,都把弓箭给我放下来,谁要是敢动一下,本公子杀他全家。”

审荣立即命令二百名士兵把弓弦扯满对准男人正准备射出的弓箭放下来。那男人回头看了一眼我的亲兵不屑的冷哼一声,回头抓住犁杖,挥舞鞭子,抽打骡子示威似的继续翻耕起来。仿佛刚才根本没打过人。他的老子和老婆可是都吓得半死,连忙滚着、爬着、哭着,跑过来给我叩头如捣蒜。还好刚翻过的土地松软,这几下要是磕在平地上,只怕要得脑震荡了。

我连忙弯腰把两人扶起来,连声喊着;“没事,没事,老人家,你们起来,没事,我说没事就没事。”

“有什么事?老子打你也就打了,你能怎地,大不了跟我大哥一样,被你们拉到军队里去,被曹军杀死。这些当官的有那个是好人了,全他妈的该死,死了喂狗,狗都不吃。老子饿死是死,被人一刀砍了也是死,我他娘的怕你个球。”大汉狂吼着冲过来,被他老子和老婆拼命的抱住了腰和大腿。这才没过来。

我心想,官渡一战,百姓丧失亲人的十之**,难怪都是愁眉不展的。一方面我对他的话又纳闷,苦笑道;“老哥,我看这里的情形,今年的收成还算不错,你怎么一张嘴就死啊,活啊,这是什么意思?”那大汉听我这么一说气的哇哇大叫,疯狗一样向我身上扑,他老婆抱着腿,被他踢出去十尺远,哀号着躺在地上哭喊。那抱着腰的老子,凄惨道;“狗娃,你个王八犊子,你想把全家都害死才满意是不是,你就惹祸吧,就不想想你家里的两个孩子,咱们死了,他们不也跟着饿死。”

“爹,咱们活着,孩子过几天一样要饿死,早死早投生,我宰了这个当官的杂碎给他们报仇。”男人不顾父亲哀求,抄起老人手中的锄头,向我头上砸过来。我闪身躲开。右手伸出去,接住锄头,使一招近身擒拿的手法,从他手中抢过来,扔的远远地。厉声道;“你先别打我,我先听听我该不该打再说。”心想,要打也要给我个理由吧,这无缘无故的。

那老人又噗通一声跪到了,一个劲的抽自己的嘴巴;“大人,您就饶了他吧,他混蛋,该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他这一次吧。”我看那老人抡圆了抽自己嘴巴,三下没过,就口鼻窜血,心中不忍,拦着他道;“老人家,你起来,我就是想问问,你们怎么就不能活了,为什么就要饿死,如果你们告诉我,我不但不罚,还给你们银子,让你们回家养活两个孩子,怎样?”

那大汉歪头吐了口唾沫,恶狠狠道;“好,你装糊涂,老子就告诉你。是你们这些当官的把我们逼死的,你们黑心烂肺,无法无天,敲骨吸髓,王八蛋。呸,老子说着都觉得恶心。”我吸了一口气,看着他道;“说下去,如果说的有理,我不躲随便你过来打我。”大汉咆哮道;“好,说就说,不错今年的庄稼是不错,如果按照大汉朝的规矩,老百姓今年日子会好过的多。但是,天杀的官府,硬是不让我们活——”

他说着黑脸膛上突然泪珠滚落,哀叹了一声抱着脑袋蹲下来,扎进裤裆里,嚎哭道:“混蛋,大汉朝都是十五税一的,可是去年起大将军袁绍非要我们十五税七,就是地里的十五分守城要有一半上交。去年今年赶上年景好,所以饿死的人少,可是保不齐那天天一大旱,冀州附近的百姓谁也别想活了。”

“十五税七——这也太重了吧,真的还是假的?”我不能置信,脱口而出。

“你以为老子和你一样,整天吃饱了没事做,谁有闲心给你扯谎,这里的人都知道你随便问问好了。”

那老人颤颤巍巍道;“是真的,不但如此,而且各种巧立名目的苛捐杂税还多着哩。过节要收‘过节钱’干活要收‘常例钱’打官司有‘公事钱’。百姓因为交不起公事钱,打不起官司,就只能受富人的欺负,相反的,富人有钱能交得起,有点小事,就把你告上公堂,结果很简单,谁交了钱,谁就能赢,输了的,也就别想活了,这年月,人命还不如猫狗命呢。”老人说完便呜咽痛苦。

这时候田地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大家听老人哭的凄惨,一时悲从中来,有几个女人跟着哭起来,男人也哭了,孩子也哭了,哭声一片,震动田野。

郭图立即下马拿着马鞭冲过来,从距离他最近的那个开始一路抽打过来。嘴里狠狠地骂道:“贱骨头,不打都不行,聚众闹事,该死的贱人,一会把你们拉到衙门去治罪,谁他妈的也别想活。”他嘴里咬牙,手上发狠,拼命地出力抽打哭成一团的百姓。我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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