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百口莫辩(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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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月的天就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一转眼天空就黯淡下来,风也转凉。

我和田丰来到大厅的时候,许攸、沮授、袁尚、审配、逢纪,郭图、辛评都在这里。我一看坏了,来的不是时候,可到了门口说什么也待硬着头皮进去。

逢纪跪在地上,许攸躬着身子,不敢抬头,大厅的气氛有点山雨欲来,很紧张。

我走进去的时候,扫了一眼站在身边的袁尚,袁尚身子一震,没说话。田丰快走几步超过我,向老爹躬身施礼;“主公,田丰有事禀奏。”

父亲没看他,却用一种愤怒的眼神看着我,把我给看的心跳血流加速,有点不知所措。老爹把目光从我身上收回来,注视着田丰,沉声道;“你说。”田丰完全没听出老爹语气中的异样,说道;“听说主公要起兵与曹操决战,田丰特来谏言。”老爹脸色一沉,冷哼道;“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大逆不道罪在不赦,难道田先生不认为此人该讨伐。”田丰道;“应该讨伐,只是丰以为现在时机还不成熟,而且不该倾全力与其决战,最好可以采取小股袭扰的方法,让曹军疲惫,徐图缓进。”老爹大怒,厉声道;“曹操兵马不过二十万,我河北雄狮五六十万,胜过他何止一倍,今以众击寡,一战可定,何必又费这么多周折。”田丰此时才听出老爹态度不对,但他仍然坚持;“自古道兵不贵多,要看如何运用,曹操虽然兵少,但战术灵活,不比公孙瓒一介武夫。主公倾全国之力出击,万一不胜后悔莫及。”

沮授也从旁边闪出来道;“皓碑田丰的字说的不错,请主公三思。我军历年来征讨公孙瓒,粮食军费耗费巨大,百姓和士兵早已疲惫不堪,仓库里的粮草不能应付大规模的战争。沮授以为,此时应该与民休息,并派人付许昌迎奉天子来邺,如若曹操不许,就说曹操阻止主公尽忠,出师有名也。”

郭图突然冷哼道:“危言耸听,奋武将军言过其实了吧。”沮授楞了一下,回头道;“郭先生有何高见。”郭图道;“以主公之神武,加上河北五十万铁骑,攻伐曹操势在必得易如反掌,一月之内便可得胜而回,何必多此一举。”沮授没说话,田丰性子暴,立即跳起来,指着郭图的鼻子道;“你谄媚惑主,没安好心。岂不闻除暴安民谓之义兵、持枪凌弱谓之骄兵、义兵无敌,骄兵必败。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政治上人心所向,此诚不可与争锋。今日出兵攻许昌,就是攻皇帝,容易落人口实,今不用万全之策,而大兴无名之师,必败无疑。”

许攸直起身子,说道;“主公明鉴,大军开拔在即,田丰却出言不逊,霍乱军心实在罪不容摄,主公若不严惩,这种话传出去,必定军心动摇将士惶恐,不战而败呀。”

审配趁势说道;“不错,田丰所言根本谬论。照他所言武王伐纣也是不义。而且攻伐汉贼曹操,怎能说师出无名,前些时日陛下不是下衣带诏令天下诸侯讨贼。正所谓天与不取,反受其咎,主公一定要拿定主意,不要被别有用心之人左右。”

我从进来到现在还没有说过一句话,这时候才听出来不对劲,怎么说着说着国家大事,改**身攻击了,而且是一大帮人对田丰和沮授群殴,这是怎么回事。

我正在疑惑,突然跪在地上的逢纪,发出一声凄厉的杀猪一般的惨嚎,砰砰砰砰,在地上磕头出血,大喊;“主公——主公——忠言逆耳,臣逢纪刚才所奏报之事句句属实,主公现在总算是相信了吧。”逢纪哭的就像是死了亲娘一样;“主公,奋武将军沮授监统内外,威震三军,如今又结连别驾田丰,二公子袁熙,想要谋反,主公若不当机立断,大事不妙啊。”我吓了一跳,怎么说着说着扯到我身上来了,怪不得,父亲的脸色如此难看,原来逢纪在这里告刁状。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许攸立即附和打落水狗,说道;“主公,近日来二公子袁熙行踪诡秘,结交大臣,收揽人心,的确有图谋不轨的迹象。”我立即明白过来,原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冲着我来的。

父亲的眼中射出精芒,照在我身上,我立即上前一步,大声喊冤;“父亲,孩儿冤枉,许攸和我有仇,故意陷害,毫无证据恶意诽谤,实在可恶,请父亲治他的罪。”

许攸屈身一颤,脱了栓一般跪在地上,大声道;“主公,许攸一心为公,绝无私心。”我厉声道;“好,既然你没有私心,那么拿出证据来。”逢纪杀猪般的嚎叫总算是停止了,不过接下来的话,更让我无法忍受:“主公,逢纪有人证在场。”

“人证——”我冷笑道“信口开河。”

父亲冷冷的道;“既然有人证,就传上来,熙儿,你可敢和人证对质。”我满不在乎心想我根本没做过,不相信你还能硬赖我。“孩儿清清白白问心无愧,有什么不敢的。”

审配向老爹拱手,然后冲着外面喊;“把袁福带上来。”

“袁福——”我一下子愣了,袁福是在我府中负责打扫的小厮,他来干什么。

袁福一进来,就跪在地上磕头,全身哆嗦成一个,看样子吓得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忘了,不过有一件事他还记得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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