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青梅影怜唯念玄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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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雄令侍卒将婉儿暂押牢中,随后赶到太守府复命,杨继听罢禀报惊诧阴笑,随后却冷下脸来,“老夫下令抄家,你如何将那陈婉儿抓来?”楚雄争辩,“大人不是说如果抓住了陈县令的女儿就不抄家嘛!”杨继责备道:“枉老夫器重于你,不成想你还是如此糊涂...”杨继抿口茶咕囔了一大堆,尽是数落之言。

“大人错怪我了,下官怎会不知大人意思呀...那陈婉儿三载未归家门,生死不卜,想抓也找不到踪迹,这仇只能让陈统来担着,大人本来无意置他于死地,谁料这老家伙不识时务惹火烧身,大人也只好除掉他以绝后患...下官此去本要抓他问罪,巧的是陈婉儿竟然也在场,下官思虑这陈统侍奉大人这么些年功劳苦劳也不少,就这么除掉未免有些可惜,下官便自作主张只拿了陈婉儿来...大人想想,如今拿了陈婉儿就相当于抓住了陈统的命窝子,往后不由得他不听你的话呀...”楚雄叨咕了半晌。

杨继甚觉有理,置陈统于死地本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婉儿却端端撞倒枪口上来,拿了她陈统这颗棋子便也再有了用武之地,不由得他不听命是从。“楚大人想得周到啊!...对了,明日将那陈婉儿带到府上来,老夫要见上一见。”杨继早闻婉儿的绝世容颜,如今既然抓来便思瞧上一瞧,楚雄应下话退去。

次日,侍卫将婉儿押到太守府,杨继正在随手查阅文书,看到婉儿的那一刻惊得目瞪口呆,似被勾走了魂魄,怔了半晌才道:“想不到世间竟有此等绝色佳人,老夫能有幸一睹芳容也算是三生修来的福分哪!”话刚说罢,杨继忽又察觉哪里不对,沉下脸冷冷说道,“老夫有话问她,尔等退下!”婢女侍卫低着头尽皆退出堂去。

杨继端详着婉儿又言:“想不到陈统这老家伙长得歪瓜裂枣,竟也能生出这般美赛天仙的女儿,奇也,怪也...”婉儿闻言不悦,“身为太守却似毒舌妇般出言不尊,也不怕惹他人耻笑?!”杨继惊诧她竟敢如此大胆,随后却呵呵一笑,“想不到还是位刚烈女子,令尊在老夫面前可从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罢了,将死之人提他作甚...”

“此言何意!?你们已经抓了我,难不成还想作悔为难家父母?”婉儿隐隐感觉到杨继别有用心,然杨继没有应她,踱着步来回发笑,过了一会才言,“令尊昔年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其罪当诛,老夫身为朝廷命官,执东阳掌一方水土,岂能任贪官污吏在我治下鱼肉百姓,为非作歹?...此等贪妄奸邪之徒,老夫必除之以绝后患!”不知杨继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说话的口气突然强硬起来。

婉儿闻言又惊又愤,“家父位卑职微,这些年来遭汝欺压胁迫,如今你却将所有的罪行全都怪罪到家父身上,如此这般大言不惭恬不知耻,真真是枉为父母官!”杨继阴阴大笑也不言语,婉儿又说道,“大人将我绑来无非是要报仇雪恨,我陈婉儿情愿为令郎陪葬,无怨无悔,还望大人言而有信放过家父家母!”

杨继笑道,“娘子说的哪里话,小儿是染怪寒之疾而死,与娘子并无半点干系,又何来陪葬一说呀?!”婉儿料到了杨继的恶毒奸诈,却没料到他变幻无常的言辞与心机,“...大人到底何意而为?!”杨继端起茶盏悠缓地呡了一口,“老夫素来疼惜美人儿,似你这般绝色世间何处有之,若是老夫因一时怒愤杀了你岂不是暴殄天人,实为大悔大罪也...”

婉儿皱眉又问何意,杨继近前道,“你若心甘情愿地侍奉老夫,我与令尊的往日仇怨便可一笔勾销,令尊不但能保全性命,还可保住头顶上的乌纱...你可愿意呀?”杨继的狐狸尾巴终于漏了出来,婉儿惊怒之下退开几步,“婉儿就算死也不会让你这等小人得逞!”杨继气得怒火焚身,“老夫宽你一日工夫思量,到时如若仍不依从,休怪老夫翻脸无情!”随即唤来侍卫将婉儿押出堂去。

子夜,玄兔近楼台,青梅影怜怜,叹是香消百里无人问,孤芳对月空自赏,何处诉凄凉。监牢里,婉儿抱着双膝孤零零地坐在角落,眉目泛愁,泪眼神殇,面对杨继奸恶的胁迫她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万千杂绪斗心纠葛,尤其是想到昏倒的阿娘便不禁得泪如雨下。婉儿思来想去,如今唯一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伯尘身上,她盼望着他来相救,她也知道他一定会来。

次日晌午未至,杨继便差人将婉儿再押至堂上逼问,婉儿心愤之下自是不从,杨继遂差人将婉儿带至一偏房内,待外头侍卫闩了门又道:“好个倔脾气,老夫今日便要了你的身子,待生米煮成熟饭,看你还应不应从!”说着**灼心,解衣抽带就冲婉儿扑去。

这杨继是个肥头油肚的老胖子,使着急劲儿扑将过去,婉儿惊慌之下左躲右闪,只恼得杨继大喘粗气,骂咧两句又扑上去,不料这回扑得生猛脚跟难稳,一头磕在案桌花盆上,疼得直叫唤,婉儿躲在一旁惊恐未消,死死盯着杨继手脚发僵,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闹了半晌还未得手,杨继捂着脑门彻实恼怒,阴着脸又逼到身前,婉儿这回无处可躲,情急之下拔出发间玉簪对向杨继脖颈,“再敢迈一步我便与尔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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