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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米大妈被杰娜送回了如今她在伊思普尔的家,为了照顾养殖场人的情绪,再加上费米大妈年纪不小了,面对这突然崛起的伊思普尔,很是有些难以接受,所以在布尔的安排下,费米大妈并没有住在伊思普尔城内,而是住在了一个距离伊思普尔城并不远的村落之中。 周围有十亩左右的田地,杰娜和周围的村民已经商量过,这十亩土地将由他们来耕种,其中五成交给伊思普尔政厅,剩下的五成,一成留给费米大妈过日子,剩下的四成则自己留下,毕竟费米大妈的年纪大了,再要让他们下地耕种,等于是要累死他们。 当然,这一项政策并不仅仅是针对费米大妈一个人,只要是四十岁以上独居的人,都享有这一个政策的照顾,这也是伊思普尔所颁布的第一条法令,通过减税给寄养人以报酬,来照顾年龄大的寡居之人,这无疑是一项德政。 费米所在的村落距离伊思普尔主城并不是特别的远,周围人来人往,也显得村落并不是特别的封闭,人口数量也蔚为可观,与费米大妈一同来到这座小村落的,还有几个同行的小镇人,他们要年轻许多,但因为身无长物,只能种地,所以也被安排到了村落中来。 在伊思普尔,唯有拥有一技之长的人才能住在主城区,这是明确规定,没有就是不行,小镇人也同样如此,原本君克尔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今,显然不能再这么做了,更何况这些人本身就是罪犯,起码在养殖场众人看来,就是如此。 他们的愧疚,只是针对小镇人的,对于养殖场人,他们何曾有过半分的愧疚,而养殖场人,又为什么要为他们的愧疚买单呢?所以主城区,他们自然是住不下了,便跟着费米一同来到了这个无名的村落。 供给他们的土地同样是十亩,但这些土地,就需要他们自己耕种了,至于房子,也需要自己来搭建,伊思普尔无论主城还是农村,一片百废待兴之象,刚来的住户尚且还没有把房子搭建完毕,自然不可能帮助其他人去搭建他们的房舍,一切都需要自己来。 至于费米大妈的房屋,杰娜则自己出了一笔钱让村民们帮助修缮一下,村民们虽然并不喜欢小镇人,但费米大妈毕竟四十多岁了,让她自己来修,众人也是不忍,便答应了下来,至于其他人,杰娜也懒得管,费米曾经照顾过她,于情于理,她必须帮,而另外的人,杰娜本身是看不惯的,他们在这十年的光阴里,虽然没有犯错,但却并没有实质性的动作,来弥补他们的愧疚,只是愧疚而已,对于这样的人,杰娜是看不上的。 只不过碍于布尔的情面,才不得不一起张罗了而已,跟随而来的小镇人也知道,他们的存在是何等的尴尬,便也没有再求杰娜帮忙,立刻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去,他们必须得在天黑之前,先搭出一个茅草房来,不然今天晚上,便要直接睡在地里了,至于费米大妈,则是被周围的乡亲们,接到了自己的屋中休息去了。 这半年的经历,对于一位四十多岁的老妪来说,实在是惊心动魄,虽然知道自己不会有事,但狭窄的牢房,总是不能让人产生愉悦的心情,如今重见天日,激动的心情全被疲劳的心神所遮盖,一到了屋舍之中,便再也挡不住疲倦的侵袭,很快便睡去了。 至于那些跟随费米大妈来到小村落的人,便没有那么宽裕的时间让他们休息了,跟随而来的,主要是三个家庭,十一口人,分别是别克大叔和他的妻子多尔美阿姨以及他们的双胞胎儿子爵克、别郎。 赛特大叔和他的妻子费塞亚以及女儿艾丽莎,儿子艾伦,还有艾伯特大叔和他的两个儿子,阿尔文、阿尔瓦,他们的父母大多在十年前的灾变中活了下来,又在布尔的评估中被认为是不可信任之人,全家被圈禁到了今天,如今一起迁移到了小镇上,颇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此时他们的心里,倒也没有什么对布尔的怨恨,因为他们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这十年里,确实并没有什么愧疚之情,甚至对于自己的家族能够延续下来,还抱有一丝窃喜,认为那些勇于反抗的人都是蠢蛋,所以当布尔释放他们的时候,他们是由衷的感激布尔。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当伊思普尔城日渐繁华,而他们却只能隔着厚重的城墙,看着来来往往的马车行进时,心底里不免泛起了一丝丝的不满。 “哥,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去城里啊。”站在村落前的指示牌旁,看着面前忙碌的车队,地上的青青草地,在经过几个月的碾压之后,已经慢慢变成了一条马车道,中间平坦,而道路两旁则有一道明显的车辙,车上的人们唱着歌儿,又或者是说着一些俚语,显得很是热闹,阿尔瓦坐在木栏杆上,对着自己的哥哥阿尔文有些羡慕的说道。 “城里的批示还没下来,我也不知道。”阿尔文有些暴躁的回答道,伊思普尔近在眼前,它的繁华,光是透过人来人往的车流便能感觉到,但因为他们的身份,是释放的犯人,所以要进城,就必须有政厅的通关文书以及大法院的无罪证明才行。 大法院的无罪证明好拿,但政厅的通关文书就不是那么好拿了,所以即便事到如今,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之久,他们也没有能进入伊思普尔主城半步,他们的父母倒是无所谓,年纪大了,在小村落倒颇有当年小镇生活的滋味,也是自得其乐。 但是年轻人,又哪里有不向往大城市生活的呢?每每听到旅人们说起伊思普尔的繁华与广阔,阿尔瓦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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