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新来的法医(1 / 2)
辛宠抬头,看到一位穿着公安制服的儒雅男人正笑意盈盈朝她走过来,那副走在尸体旁边,也似穿着高定时装走t台的气势,不是施寅还能是谁? 辛宠有些意外,“施先生,你怎么在这里?而且穿成这样?” 施寅让助手先带着尸体离开,停下来跟辛宠说话,脸上的微笑如春风化雨,“辛小姐有所不知,我其实在省厅做过几个月的法医,只不过家族生意无人照料才辞职的。现在生意趋于稳定,连只会关在实验室里摆弄虫子的宅男都在为社会贡献力量,我怎么能那么自私,空藏着一身本领,不做点什么呢?” 一大段话慷慨激昂,辛宠自动过滤掉废话,简单说,就是这个人见叶时朝帮着警局破案,按耐不住寂寞,也要来切切尸体。 辛宠忍住没揭穿他,朝施寅笑了笑,“那今后就要叫施法医了。” 施寅勾了勾唇,朝她放电,“辛小姐叫我什么,我都爱听。” 呃……肉麻得辛宠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幸好这个时候,要给辛宠录口供的刑警开始催了,辛宠找了个借口跟他告别,他怏怏地走到门口,看到瘫坐在地上哭泣的费夫人,便停下来,蹲下身,递过去一条手帕。 “夫人,别太伤心了,我保证尽量少伤害您先生的遗体,尸检完毕,会给先生做好遗体复原,让他帅气如初地出现在葬礼上。” 费太太抬头,愣愣地看着施寅,许久才点头,竟然真得没有继续哭。 辛宠想起之前白亭年在电话里手的话,费先生是被挖去了眼睛割掉了嘴唇,那个样子,家属恐怕很难接受,若是能将遗体复原,也算给家属一个安慰。 这个施寅是真得很绅士体贴……如果他没有在跟费太太谈价钱的话。 见辛宠看施寅,刑警问辛宠,“你认识新来的法医?”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不能对着警察撒谎,只能点头。 “也是个奇葩。”刑警看着施寅摇了摇头,“算了,不说他,聊聊你要说的吧,辛大队长的妹子。” 辛宠知无不言的将自己与费先生所有的接触都说了一遍。 死者费先生全名是费德海,三个月前,来到辛宠的事务所,要请他帮忙打遗产官司。据他描述,自己的父亲一周前刚去世,名下有股票若干,四五套房产,他和弟弟费德江平均分了。分完才意外得知,弟弟偷藏了父亲许多价值不菲的古董,费德海心里不平衡,要求辛宠帮他向弟弟提出诉讼,告他侵吞财产。 为了钱,手足相残的官司,辛宠见得多了,本以为会很简单,没想到在前期取证阶段,发现她的委托人费先生并不诚实,他本人也偷了父亲的字画私藏不跟弟弟分,费德江也正对他提出诉讼。 这两兄弟不光在律师面前隐瞒,在法庭上更是状况百出,互相揭短,简单的财产纠纷,眼见着成了一出闹剧,法官发了怒,把辛宠和另一位辩护律师叫到办公室,让他们两个好好的跟委托人统一好证词再出庭,不要一次一次无意义的扯皮,浪费大家的时间。 从辛宠的描述中,刑警能听说来她有多厌恶自己的委托人,忍不住提醒她:“这对你可不利。” “我实话实说。”辛宠有恃无恐,“再说了,案发的昨晚,我在郑老家帮郑姐准备丧礼,眯了一会也是在郑姐身边眯着的,不信可以去查。” 刑警点了点头,一一记下,笔朝门口点了点,“你可以走了。” 辛宠“哦”了一声,却没有半点想走的意思,眼睛四处乱转。 尸体是从二楼抬下来的,她刚才瞄了一眼,看到了睡衣,她猜案发在卧室,费先生不是个早睡的人,换上睡衣准备睡觉,至少是夜里一两点,也就是案发是在那之后。 费家很有钱,客厅里的摆件都价值不菲,竟然一件没少,也没有被翻动过,说明不是为财入室抢劫。而且凶手挖了费先生的眼睛,割了嘴唇…… “凶手自尊心很重,大概是跟费先生有过口角,被费先生瞪过,而怀恨在心……” 辛宠试着分析,完全是本能反应,刑警却不乐意听了,笔头敲着笔录本,“行了啊,辛大状,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别乱看,别乱猜,这不是你该做的事。” 确实如此…… 辛宠住了口,不知为什么,竟然有一丝失落。 离开费先生家,开车回事务所,辛宠总有些心不在焉,在办公室一坐就是一下午,连咖啡都没让人送。 下午六点,事务所下班了,白亭年敲开辛宠的门,将刚从楼下买来的柚子茶放在她的桌上,担忧道:“师姐,你还好吧?” 白亭年长得白净秀气,高高瘦瘦,气质更贴近与大男孩,不过他也确实年轻,刚出学校的硕士生,人非常聪明,能力也强,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辛宠十分信任他,日常事务几乎都是他在打理。 辛宠半躺在电脑椅上,腿翘在脚凳上,半死不活,拿起柚子茶喝了两口,才叹口气说:“白白,你为什么当律师?” 白亭年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喜欢啊。小的时候就觉得律师很帅,又能够帮人,一直都想要成为律师。” “我不喜欢。”辛宠坐直了身子,看着白亭年,“我当律师纯粹是因了赚钱,在客户面前表现得那么热情,包括在老邢面前……全部就是假的。”她说到这里往门口看了一眼,怕自己的合伙人听见,“你说我这样算不算是诈骗?” “怎么能是诈骗呢?”白亭年笑起来,顺着她的目光走过去把门关了,又折回来,“师姐你处理的案子哪次不都是皆大欢喜?我们事务所的名声和金字招牌也都是师姐和邢律一手一脚拼出来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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