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笼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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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先生真的给我工作做吗?我什么都不会耶。”

“你不是会唱歌吗!你的工作就是唱歌,唱好歌我就给你钱。”

“当‘歌脚’呀!会有好多坏人耶!那么郑先生能保护我吗?如果郑先生能保护我,我就做,我想挣钱给我爸爸买好吃的。”

“不是让你当‘歌脚’,是当歌手,是在舞台上表演的那一种,还要录唱片和录音带卖给喜欢音乐的人。”

“唱片呀,我知道!我家在内地的时候有电唱机,还有好多歌曲和戏剧的唱片,妈妈经常放给我听,现在没有了。对了!你是说把我唱的歌录在唱片里!啊!太好了!不过……不是只有像郭兰英那样的歌唱家才能录唱片吗?我的歌唱得可没有歌唱家好,录的唱片卖不出去可别怪我哦!”

“你现在唱得不是很好,并不代表你以后也唱不好,只要你肯努力学、认真练习,就一定能唱得比郭兰英好。”

“我唱的歌肯定比不过歌唱家郭兰英,但我会努力的,不然唱片卖不出去,你就亏大啦!嘻嘻!”

“我的眼光可不错哦,我非常看好你,你以后的唱片和录音带肯定能大卖,到时候唱片和录音赚了大钱,给你十分之一的提成,你说好吗?”

“十分之一呀,让我算一算,赚1港元你就给我1毫,赚1毫你就给我1仙,这么少呀!你得给我再加一点。”

“你算得不对,应该是赚10万港元我就给你1万港元,赚100万港元我就给你10万港元,这样就很多了。”

“1万,10万!啊!我能有这么多钱!到时候你不会反悔吧……”

饭局散的时候已是晚上10点10分,郑风按自己的承诺送陈悦回家,郑裕彤安排原来接他们的那辆宝马1500听郑风指挥,郑风则安排熟悉香港的李显贵带着李海波自己走,然后让陈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给司机指路,自己带着刘富一个跟班钻进了后座。

这主要是为了回去的时候能把陈悦的父亲陈继祖也带回去,郑风答应了陈悦,把陈继祖接到岛上去治好他的结核病。肺部结核病对本时空治疗技术还不是非常成熟,但这病对在原时空却不是问题,南沙群岛基地医院有有来自原时空主任医师肖静,治疗陈继祖的病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

一路上郑风与陈悦做着交谈,陈悦谈话中表露出的单纯让郑风觉得很有意思、很惬意,对这个白纸一样的女孩更是发自内心地怜惜,要保护她的心思就更强烈:“你真愿意跟着我……工作吗?”

“那你真能治好我爸爸的病吗?你如果能,我就跟郑你,反正你比别人对我好,不!除了我爸爸,你对我最好了。”陈悦目光灼灼地看到郑风的眼睛,想在郑风的眼睛里看到肯定的神色。

“交易成功!”郑风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然后伸出右手小拇指和陈悦拉了勾,陈悦马上笑容满面,眼睛弯弯的,五官向脸中间聚焦,模样很卡通。

刚才郑风只是嘴上承诺给陈悦的父亲治病,陈悦就把郑风当作了大恩人。才认识几个小时就能定性好坏人,如果遇见坏人,不被人买了就是万幸了!

听了陈悦的幼稚的话语,看着她单纯的目光和天真无邪的脸,感受着她纯真的心灵,郑风是彻底无语了。

“到了!”在陈悦的指挥下,车在皇后大道中的一条支路上停了下来。

郑风吩咐司机在原地等待,然后自己带着刘富跟着陈悦进了一条巷子。

大概走了五分钟左右,三人来到了一栋残破的五层旧楼前,这栋破楼是外廊式结构,楼梯在中间,联通每层的外廊,外廊则同每个房间的房门相联通,外形在残破的程度与周星星“功夫”影片里的租屋极为相似,只是眼前在栋旧楼的体量比电影中的租屋小一些。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香港租屋,香港贫民的安身之所。

郑风知道这些残破的旧楼往往都是出租床位,也就是香港人命名的笼屋。这种笼屋的每间房都布置有几张三层的架子床,按床位出租给穷人,每个床位都用铁丝网团团围住,犹如一个个笼子,这个笼子里不足两平方米的空间,封闭上就是租住者的家,租住者的床具、生活用品以及全部家当都归置在这个私人空间里。

原时空的香港是亚洲最富裕的地区之一,而这个遍布超级富豪的弹丸之地,居然有以十万计的‘笼民’,让郑风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为此郑风在互连网上查看过大量的与笼屋相关的文字和影像资料,印象极为深刻。

香港的笼屋是香港政府的耻辱,也是香港富豪们为富不仁和贪婪本性的展示。而这种富不仁和贪婪本性也在大陆改革开放后暴富的富豪中体现,郑风很是迷茫,不知道这是华人的丑陋本性,还是社会制度的不完善、不公平。

现在正是香港炎热的季节,虽然已经10点半了,但楼前二十来米宽的巷道上,还是聚满了纳凉的人,其中七八个围着一张矮桌喝酒的男子见陈悦回来,纷纷与陈悦打招呼,陈悦也愉快地回应。

“悦悦回来啦!”

“回来啦,庄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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