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肖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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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衣看来,那乳猪给老张头改善伙食强过摆在灵牌前供鬼神观赏。

楚太君手中拐杖顿着地板,咚咚地响,“你对着祖宗好好反省。”

拐杖顿一下地板,青衣跪着的身子,就往后缩一点,心想,如果不是有刚才受惊一事,这拐杖准能顿到她身上。

彩衣害她险些丧命,也只罚跪一个时辰。

她不过是偷了供给祖宗的乳猪,又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竟能让老祖宗怒成这样,拧到了祖宗牌前,罚跪到天亮。

楚太君领着一帮婆子丫头离去,大门关拢,祠堂里只剩下两排颤微微的长明灯,冷风袭袭,阴森吓人。

涉及到祖宗的事,楚国公和月娘也不便过于维护青衣。

只得双双叹了口气,也随楚太君离开。

青衣不觉得自己有多大的错,需要反省。

望着案上一大堆森冷的祖宗灵牌,十分无趣,哈欠连天。

还没将祖宗的人头数点清楚,就歪靠着桌脚,睡得天塌下来也不知道。

睡梦中,迷糊感觉有人将她抱起,那臂弯温暖而舒服。

青衣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身上盖着暖和柔软的丝棉被,不再是阴冷的祠堂。

床幔揭开,小桃探头看了她一眼,圆圆小脸上露出可爱笑容,“二小姐醒了?”

青衣一脸模糊,“我怎么会在这里?”

小桃为她递着衣衫,“昨晚肖公子去向老夫人求了情,老夫人才消了气。不再追究,答应放了小姐回来。”

青衣有些意外。父亲都不好相求的事,他竟可以,“谁送我回来的?”

小桃笑了,觉得小姐自从坠楼后,真是糊涂得厉害,“当然是肖公子。”

青衣眸子微敛,又是他,他到底在这府中充当着什么角色,“奶奶可知道那只乳猪去了哪里?”

小桃‘噗’地一声笑。“肖公子还真说中了,二小姐挂记的还是这个。昨晚跪了也是白跪。”

青衣咳了一声,“哪来这么多嘴皮子。”

小桃装作头痛地抚了抚额头,道:“府中这么多东西不偷,偏偏偷了供祖宗的烤乳猪。

把乳猪肉剔下来给了老张头,骨头又喂了他的狗。供品没了,还得了?老太君刚进府,就知道了这事,立马就把小姐给查了出来。老太君刚叫了人去找二小姐。就出了坠楼这事。”

青衣有些哭笑不得,看样子,她做的那点事。早被查了个清清楚楚,“那老张头怎么样了?”她受了罚,老太君怎么可能放过吃供品的老张头?

“这就不知道了,肖公子只吩咐小桃不要乱说话。不过老太君好象不知道,二小姐把乳猪送给了老张头。”

青衣听完小桃的话, 对肖华这个人,也越加的好奇。

彩衣每天都会来看她,但每次来都试探青衣,是否真的不记得上次坠楼的事,让青衣有些厌烦。

加上坠楼的事,虽然怀疑是彩衣所为,但毕竟没有证据,加上对彩衣母亲十分不喜,索性一听说彩衣来了,就滚到床上装头痛,让小桃打发她回去。

毕竟青衣才是真正的嫡出,她虽然转正,却总是低了一头,彩衣屡屡碰壁,十分恼火,却也不敢当面有什么言辞,窝着一肚子的气,去别处发泄。

彩衣再次碰了一鼻子灰出来,迎面撞上悠然而来的肖华,回头望了望青衣的小院,脸越发的黑了下去,伸手将肖华拦下。

“她冒犯祖宗,你昨天向老太君求情,老太君已经不悦,现在又去看她,就不怕惹恼老太君?”

肖华神色淡淡,“一只乳猪和一条人命,哪头重哪头轻,大小姐心里应该明白。”

彩衣蓦地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肖华轻道:“一次坠楼是巧合,二次坠楼难道还是巧合?”

彩衣脸色转冷,“你想说什么?”

肖华道:“月夫人母女刚刚回来,不愿多事,但并非可以任人打杀;而将军也非愚人,再出什么事,闹了起来,就算是老夫人,也得秉公处理。”

彩衣的脸瞬间发白,退后一步,“你在胡说什么?你这么维护她,不就因为她是这府中嫡女?可是如今,我也再不是那些低三下四的庶女。”

肖华眉头不经意地皱了一下,“在肖某看来,并无嫡庶之分。”

彩衣面颊涨得发红,“如果没有区别,你为什么处处维护那丫头,处处针对我?”

“肖某并不刻意维护谁,也不刻意针对谁,只是以事论事。如果没什么事,肖某告辞。” 肖华对这个反反复复的问题,无意再谈下去,衣袂飘飘从她身边走过。

彩衣朝他叫道:“她的娘虽然是元配,但在这府中,谁重谁轻,你应该明白。”

肖华却不理不回头地飘然走远。

彩衣望着他洒然的背影,怎么想怎么憋气,狠狠一跺脚,眼里慢慢凝上泪,不管是哪点,她都不差过青衣,可是从小到大,他就是不拿她当回事。

爹爹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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