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第 196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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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觑,大阿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摇摇头,“胤禛啊,你别介意,鄂伦岱就是这个样子,有什么说什么,皇阿玛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说实在话,胤禛瞧着鄂伦岱恨不得与他说三天三夜君臣之道,可没法子,这话轮不到他应该他皇父来开口。但他有一句心里话倒是可以一说:“鄂伦岱心思直,倒是那个隆科多,弯弯绕也不知道在打些什么主意。”

胤褆一挑眉觉得老四虽小还是有几分心眼的,“是啊,隆科多这种人才棘手,要花心思对付。”可大阿哥的话也就在这里打住,他眺望远方已经见到了裕王,连忙迎了上去。

皇帝的旨意上说得很明白,大军不得进京在朝阳门外驻扎。这其中明显得责怪意味身为主帅的福全早就体会到了,他返京这一路俱是战战兢兢,这会儿又看见了大阿哥来迎,这份不安更是达到了顶峰。

一个多月之前皇帝因为大阿哥同他在军中不和才把大阿哥急招回的京,他得知大阿哥上奏参了他一本,他为了自保随后也上奏一本澄清自己的无辜。皇帝虽没有回复但今天却派了大阿哥来迎接,这不是明摆着要向着自己儿子了吗?

福全一时面如死灰,下马的时候浑身冰凉。大阿哥几步走过来忽然重重地在福全面前跪下。福全一惊问:“大阿哥你这是……”

大阿哥恳切地说:“先前是侄儿受了奸人挑拨,少不更事才向皇阿玛上奏,求大伯父原谅侄儿。侄儿求皇阿玛派侄儿来迎接就是要求大伯父原谅,一切终是侄儿惹出来的祸,之后议政王大臣前无论大伯父怎么说侄儿都不会辩解一句的。”

裕亲王福全没想大阿哥会如此,一时眼眶都红了。他忙上前扶起大阿哥哽咽道:“好孩子,你何至如此,你是皇子,你若错了就是皇上错了。”

大阿哥恳切地说:“就因为我是皇子,他们顾忌着皇阿玛总会留情的,所有的罪责就让侄儿来担吧。”

福全粗厚的手掌抹了抹脸,“傻孩子,我是你伯父又是这次大军的主帅,这罪责我不担还有谁能担?”

“可是……”

福全摇了摇头打断了大阿哥的话,“别说了,走吧,我们进宫去吧。”

大阿哥陪福全上了马,一行人从朝阳门进了都城一路往皇宫出发,直到东华门前再下马步行入宫。走到乾清宫前时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京城日渐入冬,寒风吹在脸上好似刀割,即便如此也敌不过众人心中的寒冷。

皇帝已经拒绝再听裕王辩解,只留下一句让他自行向议政王大臣会议交代。议政王会议会有怎样的审问在等着他们,这之后皇帝又会降下怎样的罪责,一切都是未知。福全和所有参将身如深秋的落叶飘零在寒风中无处安身,似乎只有恭王常宁不大在意这其中的得失,他走到乾清宫前就脱下了战盔捧在手里,环顾四周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态。

大阿哥一直陪着裕王,站定等在乾清宫门口时呼了口气,眼前立刻冒起一团白烟,白烟散去时只见一个华服的青年由一群人簇拥着走出乾清宫。大阿哥同福全神情一敛拱手拜道:“见过太子。”

太子瞧了并肩而行的两人一眼,脸上略略有些惊讶。大阿哥出于礼节向太子禀报道:“皇阿玛命臣去朝阳门外迎佟国公的灵柩,裕王伯父也在,臣就同裕王伯父一起回来了。”

太子打量了两人一番,微微一笑:“先前听说裕王同大阿哥不和甚至还彼此参奏,孤还甚为忧心,皇阿玛提起裕王回京的事孤还想着要不要替皇阿玛去迎接呢。”

福全低眉顺眼地道:“臣不敢劳烦太子。那些不和之说纯属流言蜚语太子莫信,臣与大阿哥皆是为国并无不和。”

太子笑道:“如此甚好。你们快进去吧,皇阿玛同诸位宗亲大学士们在里头等候许久了。”

福全和大阿哥朝太子一拜便越过他往里走,三人擦身而过的时候,福全突然听见打太子那传来一声呢喃:“同病相怜的人确实是要互相扶持啊……”福全一下被浇了个透心凉僵在了原地,大阿哥走远了几步发现福全没跟上,回头一看太子一行早就走远了,只有福全脸色煞白站在原处,握着拳头的手微微发抖。

“大伯父,大伯父。”

大阿哥一连唤了几声福全才动了动。大阿哥站得稍远并没有听见太子那番话,他问福全:“大伯父怎么了?”

福全身子微微晃了晃勉强说:“无事,快走吧。”

……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皇帝命皇长子胤褆在议政王大臣会议前重新历数乌兰布通噶尔丹逃脱的种种,质问福全为何自行其事、擅自和谈。出乎众人所料,裕王福全比起上一回在军前上折洋洋洒洒自保,这一回的他直直跪在诸王大臣面前只说了四个字:“我复何言!”接着就是长跪不起,痛哭流泪。

众人再看看另一位嫡亲亲王恭王,想问问这位王爷有没有什么要争辩的,没想恭王二话不说跪在了裕王身后,说了一句:“我与兄长同罪。”

罪都这么认了诸王大臣合议立马拟了一个折子,判二位王爷去议政并夺爵罚俸,该上的该罚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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