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乐开了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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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萧然,苏安除了平静,还是平静。舒榒駑襻

她让母亲代她跟苏启文告别,在满室沉寂中离开了苏家。

身后似有一双眼睛如影随从,那是萧然。

萧然,萧然……曾经给予过她温暖的男人,终究还是随着过往的风一卷再卷,她看着笙歌没落,看着繁华尽散,有过感动,有过愤恨,最终只是化为一声无力的叹息。

苏安记得,海伦入殓那天,苏安看着那个昔日高贵优雅的美丽女人毫无血色,海伦头骨做过修复,仿佛还是最初的模样,她只是沉睡了,而且永远都不会再醒来,散开的发丝散落在白色床单上妪。

她走得那么快,快到让人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快到苏安几乎以为过往的恩怨纠葛,只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梦境。

她唇角微扬,少了死前的诡异,反而多了几分安详。

每个人的痛只有自己最清楚,别人会感同身受,但总归没有亲身经历的人那般刻骨铭心丛。

在这世上什么是亲人?亲人之间纵使恨意难消,也难抵有一天天人永隔,再也无从相见。

萧何恨海伦,但恨得同时又何尝不是因为最初的爱?海伦捅了萧何一刀,但萧何又怎么真的忍心把刀狠狠的刺向海伦?毕竟是母子,毕竟生他养他的那个人是海伦。

苏安想到了自己,她恨母亲,但恨不足以彻底泯灭她的良知,她口口声声说不再将叶知秋当母亲看待,可到头来欺骗的那个人却是她自己。

她也是当母亲的人,明白生儿育女的不易,明白十月怀胎的艰辛,将心比心,如果叶知秋那么悲惨的死在她的面前,那种痛,那种诉说不出来的复杂,是用任何言语都难以表达的。

苏安总是想起她小时候,那时她还小,觉得死亡永远不会降临在她的家园。

她天天跟奶奶呆在葡萄园架子下吃葡萄,看爷爷跟爸爸下棋,跟母亲去吃菜园里的番茄。那时候,她每天都是开心,是幸福的。

后来,她长大了,才忽然间觉得死亡是那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如果有人要杀你,你还可以跟她侃两句,但如果病到了身上或心里,就跟长在了灵魂里,拽都拽不掉。

所以经年之后,她排斥吃番茄,鲜红的颜色,宛如她流失的快乐,一如经年风霜下的那抹嫣红。

父亲当年死在她面前,她明白那是怎么样一种切肤之痛。所以她看着萧何,他眼神原本就很漆黑,那天竟是一片暮霭浓郁。

海伦下葬墓园的时候,他一米八几的身体僵硬紧绷的可怕,他的身体在发颤,眉头紧皱,但是紧握的双手却最终无力的松开了。

那天,他和她一身黑衣站在墓园,他寂静的看着墓碑,眉头微蹙,薄唇紧抿,她忽然明白,他明明想哭,但是却在强忍眼泪。

那时候,她的心是疼的。

那天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忘了之前所有的不快,她只是想要那么紧紧的握着他。

她父亲去世的时候,她一个人真的很怕,她很无助,很希望有那么一个人能够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对她说:“没关系的ann,你还有我呢!”

她那么用力的握着萧何的手,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力气都一分分的传递到他的身体里。

她只知道,这世上谁都能垮掉,但那个人不该是萧何。

那天,萧何去教堂前对她说:“我们每个人每一次下决定的时候,其实都在赌博,下注大,输赢就大;下注小,输赢就小;但我们非赌不可。”

苏安懂萧何的意思。他杀苏启文无形中却害死了云卿,他赌输了。

她留在天台想要救海伦,但海伦最终还是跳楼死了,她也赌输了。

活生生的例子,她和他都懂,但懂,不代表就能释怀。

云卿的死亡里有萧何的参与,海伦的死亡里有她的参与,有心也好,无心也罢,总归是一道坎。

手机短信又在响了,她并没有理会,直到快要抵达城堡的时候,她才闲适打开。

有没有体会过跟死亡跳舞是什么样一种感觉?

苏安笑意融融,歪头想了想,煞有其事的回了一条短信,也许对方根本就收不到的短信。

没事常联系,我目前唯一的消遣和乐趣就是每天等你的短信,偶尔聊聊天吧!我想你会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

输完字,发送,没想到竟真的发送成功了。还不错,至少还能发送……

对方很快就发出下一条短信内容:能跟我们总统夫人聊天是我的荣幸。

苏安回道:也是我的荣幸,毕竟在这世上希望我去死的人有很多,但你是第一个直接付诸行动的,所以颇感佩服。

对方:要说佩服,佩服谁都不及佩服你。一个游走下层社会的杀人犯竟然能够坐上总统夫人之位,不简单啊!好比励志大片,真实精彩纷呈啊!

苏安:是啊!我有时候也感慨我命太好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做人不太成功,要不然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想让我死?难道是因为我长的太美,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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