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兵符〔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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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独孤楷心中十分不舒服,但是,一想起自己身上担负着宇文护的嘱托,知道此时,实不适合于侯万寿发生争执,于是按下怒气,阴沉着脸,跟在侯龙恩身后向着帅帐走去。

侯氏兄弟的帅帐设立在一处寝殿的基址上,显得极为高大,在它的周围散布着一些残垣断壁,另外还有一些战车和攻坚的器械。

也许是为了凸显身份,侯氏兄弟的帅帐和其他人的帐篷隔开了一段距离,冷眼看去,既显得孤单,又显得好认。

等到四人进了帅帐,各居己位,侯龙恩朝着帅帐里的护卫使了个眼色,那个护卫会意之后,便走了出去。

侯龙恩见到此刻再无旁人,便当先说道:“听闻昨晚城中发生了一件大事,不知两位可有耳闻?”

尹公正看了看独孤楷,见他面无表情,也不知心里作何打算,便婉转说道:“长安城那么大,每天晚上都有无数的事情发生,不知将军指的是哪一件事?”

侯龙恩笑道:“尹公在这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不知道?”

尹公正叹道:“将军和在下相识多年,在下的秉性将军也不是不知道,所以说将军用得着这般问在下吗?”

侯龙恩正色道:“尹公责怪的极是,我是不该这般问,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不过,独孤将军恐怕就不同于你了??”

独孤楷打断侯龙恩的话道:“反正左右也是无人,既然贵昆仲左次三番的点化,独孤楷便实言相告,不错,昨晚于太傅府中的事情的确是我等所为,但是,贵昆仲若要想知道我等究竟为何而去,请恕独孤楷不能相告,其他书友正在看:。”

侯万寿面露不愠之色,说道:“就算是主公与你亲近,可我们也同样是主公的心腹,既然是为了主公效力,有什么不能跟我们说的?”

独孤楷淡淡的说道:“别的事情都可以说,唯独这件事情不行,如果贵昆仲真想知道,只管问主公好了。”

侯万寿脸色一变,正要反唇相讥,却被侯龙恩示意拦住,后者望了望独孤楷,见他一脸的决绝,知道再问无益,于是强颜笑道:“其实,我和万寿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说昨晚城中闹腾的厉害,据有人讲是太傅府中发生了盗贼,更有人传言,独孤将军也参与到了其内,于是我们俩很是惦记,这不一见面儿,万寿便忍不住问了吗?”

尹公正心中酸溜溜的忖道:莫说你们不知道独孤楷到于谨府中做什么去了,就连我也是蒙在鼓里。

对于昨天晚上发生在于谨府中的事情,尹公正的确不知道细情,他虽然是宇文护的亲信,但是,有些时候,他又不完全站在宇文护着一边,所以,宇文护并不是太赏识他,平日里启用他的大多是一些应酬上的事务,比如接待一些外国使者,或者出使一些国家前去礼聘等等。

这一次,宇文护派遣康居南和独孤楷以及李安带着人前往于谨府中,盗取《金书铁券》,乃是十分机密的事情,莫说是尹公正武功一般,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帮助,就算他武功绝伦,可是,凭着他在宇文护心目中的位置,还是不会让他去的。

尹公正在宇文护身边呆了多年,不但对主子的脾气秉性摸得十分清楚,而且也知道自己在宇文护面前的分量,所以,尽管隐约猜到独孤楷在为宇文护办一件大事,可是由于宇文护并没有知会自己,眼下只好装聋作哑,权当自己没有听到。

独孤楷见到侯龙恩替侯万寿把话拉了回去,便说道:“多谢关怀,独孤楷很是感激,如果日后两位也做了独孤楷昨晚所做的事情,独孤楷也会很惦记你们的。”

他说完之后,心中想道:这俩人一定在长安城里遍插了细作,要不然他俩一直呆在军中,怎会知道昨晚上的事情?

随后他又想道:昨天晚上,尽管遇到了尉迟运,可是仓促之间,尉迟运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大闹太傅府,再者一说,侯氏兄弟一向和尉迟运没什么交往,就算尉迟运知道是我们所为,也没有来由传到他俩耳朵了,看来,这俩人不只是在城中遍撒了耳目,极有可能也在主公的身旁安插了心腹,等到这里事情完了,我一定要提醒主公,好好的排查一下主公身边的人,要不然,一旦这俩人有了异心,对主公还真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侯龙恩见到独孤楷说完之后,便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心里着实有气,不过,他素质独孤楷的秉性,也不与其计较,沉默了一会儿,便问道:“两位离开了军营没有多久,便匆匆返回,不知道有什么急事吗?”

尹公正瞅了瞅独孤楷,见他没有什么表示,依旧冷森森的,如同一座冰山,便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道:来的时候说得好好的,见到侯氏兄弟之后,尽可能往融洽里说,可是,现在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人家倒是一个劲儿的扯话题,你却始终板着个脸,如同谁都欠了你的一般,唉,如果不是主公安排我陪你来,我才懒得趟这浑水呢!

尹公正虽然心中对独孤楷大是不满,但是却不敢表露出来,见到侯龙恩发问,而独孤楷却是一言不发,便答道:“按着事先的安排,明天便要点兵前往凤栖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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