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王爷傲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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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低等小厮,林子朝安心地留在马厩,认真做事,即便每日只可休息两个时辰,所做之事皆是府中最苦最累的琐碎活,他也毫无怨言。

此刻他最需要的便是耐心等待。

马厩的总管事——孙庆,近一个月来,心里总是憋着火。他千请万求才让赵管家给马厩添了人手,哪知来的竟是个娘娘腔,还是他最看不惯那种瘦不禁风的,没有一点男子气概。这种人,还是早日弄走的好,免得自己看的心烦。只是这林子朝做事倒也挑不出毛病,要弄走他,还需好好合计一番。

这日,将最后一批草料堆放好后,林子朝揉着酸痛的胳膊,准备回房歇息,一转身,只见孙庆板着脸,大步而来。

还未等林子朝行礼,孙庆扫了眼摆放整齐的草料,找不出差错,冷哼一声,“你,去给铜爵,顺顺毛。我先把话说清楚,王爷的马可是皇上御赐,万中无一的绝地马,此马足不溅土,夜行万里。就算你赔上全部身家,也比不过它身上的一根毛。若出了差错,你也安然不得。”

“多谢孙管事提醒,只是铜爵如此名贵,不是有专人饲养,我一粗人,是否不合规矩?”

孙庆一噎,他当然知道规矩,但不这么做,怎么能罚这小子:“废什么话,照做便是。”说完一挥衣袖,将手背在身后,转身离开。

林子朝深吸口气,打起精神,拿了水桶毛刷,走向铜爵。

当他站在铜爵身侧,还有一尺距离时。

不知怎得,铜爵突然一声嘶叫,扬起前蹄,狠狠踢中林子朝的左肩。

上好的马蹄钉,重有数斤,砸在左肩上,林子朝后退数步,撞在结实的石槽上,一阵剧痛。

铜爵依旧不停扬蹄嘶叫,地下尘土四溅。

“好你个林子朝,竟然惊了王爷的马,是何居心?”孙庆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刚一露面,便严声呵斥。

林子朝捂着左肩,咬牙忍着身上的剧痛,心中明了,又是孙庆的手笔,既是有心栽赃,此刻说什么都是错。

孙庆看着面色惨白的林子朝,心中一阵得意,这点苦头算不得什么,好戏还在后面,故做仁慈道,“罢了,念你初犯,就罚你免了今日晚饭,明日若还如此毛躁,别怪我不留情面,赶你出府。”

林子朝起身,低头称是。

看着林子朝服软的样子,孙庆冷哼一声,算他聪明,只要他不给浮九香,谁能近的了铜爵的身,明日说不准,林子朝的小命就交代在这了。想到这,孙庆心情大好,哼着小曲离开。

“咳咳”林子朝皱着眉头,轻咳几声,看着一旁依旧暴躁的铜爵,陷入沉默。无论如何,自己绝不能离开煜王府。

一燃,一炉,一室香。

清淡而绵长浮九香,在书房内弥散。

越则煜低头,翻看着边关军情。

一旁的诸葛先生则静静品茶,现如今的王爷做事越发老练,他这个幕僚也乐得清闲。

正要端起茶杯,忽然一抹衣角映入眼帘,抬头只见一俊秀少年走入房内,拱手行礼道:“见过王爷,属下有事相禀。”

越则煜抬了眼,打量了林子朝一番,几日不见,他倒是瘦了几分,“有了恪王的下落?”

“还未有。”

“那,便是无事。”越则煜翻看手上军报,在无多言。

林子朝也不急躁,看着袅袅熏香,静站一旁。

一炷香已过,越则煜始终不曾看林子朝一眼,也不曾让他起身。

那日的剑拨弩张,越则煜总觉得自己被林子朝的气势压了半分,自从他封王建府以来,从无人敢对他如此,年少气盛,心里有些记仇。今日他故意不理林子朝,觉得如此这般,才能让他认清谁是主,谁是仆。

倒是诸葛先生,捋着胡子,笑而不语。王爷做事虽可独挡一面,但毕竟天家贵胄,偶尔会闹闹小性子,无伤大局,只是这个林子朝,这几日他私下观察,此人,心性沉稳,不甚简单。

书房内诡异的安静……

终于,越则煜身边贴身侍女——画染,端着热茶走进书房,才给局面带来变化。

就在换完茶后,画染退身而出时。林子朝突然伸出脚,故意挡住画染的去路,轻轻一勾。

“咣当”一声,画染连人带茶,摔倒在地,撞翻香炉,满室浮九香味一时甚浓。

画染顾不上疼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王爷恕罪。”

林子朝一甩衣袖,半跪在地,朗声直言道:“方才是子朝一时脚软,撞到画染姑娘,望王爷只责罚我一人。”

越则煜终于抬起头,沉着脸色,极其不愿道:“都出去。”

二人相继出去后,诸葛先生呵呵直笑,“有趣,有趣。”

方才林子朝的小动作,他全然看在眼中,他的意图,自己也能猜到几分,只是还有一事不明。

连连笑声,引得越则煜侧头看向一旁。

诸葛先生起身笑道:“不妨请王爷,随我前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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