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浮光跃金 凌波微步(九)(1 / 2)
前些年,文樵在的时候我眼热,也学着人家做生意,可是一下子全赔进去了,那怎么办,我都急得哭了,还是文樵人家给我垫钱还了债,还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做个小买卖,也养家糊口,人家不欠人,反而帮了不少人。’那个叫张大炮的‘呸!’了一声,道:‘那个叫收买人心,要是我有钱,我也那么干,还有那小子能成事多半也是运气,李瞎子你也还别瞧不起自个儿,咱哥们要是真干,未必就不如那外来户呢!’那李瞎子也不服气,扶了扶眼镜,道:‘就你,你还记得不?十五年前,文樵还在,你们家老太爷病了,没钱,医院不让进,眼看着老头儿就命在旦夕,谁给出的钱?谁给出的钱?你还记得不?咱的村子才多大?这两千来口子谁没受过人家的恩惠?’张大炮一脸的不屑,道:‘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还提他干什么?再者,他来咱们村的时候,要不是咱们村的人,他爷儿俩不也饿死了吗?这叫作报恩,懂不?’”
袁婕听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道:“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陈婷似乎并不关心这件事,只是低着头,心里乱七八糟的,就像一团乱麻一般,一点头绪也没有。
陈琛笑了笑,道:“说的可也是啊,那李瞎子一听这话,可有些不大乐意,冷冷地道:‘受人点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就算不如此也自当时时刻刻记着些人家的恩德才是,人家欠的是人家王老头儿的,欠着你们全村的?’那张大炮自是大怒,暴跳如雷,指着李瞎子的鼻子大骂道:‘你个*养的,再说一遍?’大伙儿一看两人说着说着要打架,都是五六十岁的人了,自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打起来,大伙儿也纷纷说张大炮的不是,弄得张大炮也不好意思,脸红了一阵,就听另一人说道:‘什么是什么,咱说句良心话,这家人待咱可是真得不错,不过我听说人家先加入了美国籍,然后结的婚,人家美国那边的法定婚龄可是十八周岁,然后过了三天,人家又回了中国籍,然后也就只能是合法的夫妻了。’就听另一人道:‘什么,入了美国籍?这么容易?那为啥不在香港特区办个户口?我听说那边也是准许满十八岁结婚的,好歹也是咱中国人的地盘啊!’就听先前一人道:‘谁知道,可能是比较唬人吧!’另一人道:‘嘘!听说归听说,咱可不能随便到处乱说,知道不?隔壁赖毛的老子参加过抗美援朝,被美国的飞机炸掉了一条腿,至今还恨美国人恨得直痒痒呢!前几天听说他孙子给他捎来一条美国香烟,气得老头直接扔火炉里给烧成灰了……’接下来他们说的事也就不相干了。我也就出来了,你说这事儿,不过,老百姓对他们家也算蛮好,亏得他们能编出一个这样的理由,嘿嘿,哎!——对了你们娘儿俩说什么说得这么热闹啊?”
袁婕笑道:“说什么,说你未来的女婿呢!”说着偷眼瞧了陈婷一眼,暗想:“她说不行不行的,难道她的那个心上人就是……不能吧!”
陈婷脸一红,急得双手直摇道:“不是的不是的,你不要听妈妈胡说!”
陈琛笑了笑道:“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婷儿啊!看上哪家小伙子了?哪天带回家来也让爸爸开开眼啊!”
陈婷又羞又急,道:“爸,你怎么跟妈一个鼻孔出气啊?”
陈琛“哈哈”一笑,拧动钥匙,发动了车——而陈婷的思绪也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她望着窗外覃雁飞的背影心中泛起了一丝苦涩的滋味:“天呢,难道我的真命天子就是你吗?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心中一阵凄凉,也不再多想什么推门出了来,正好覃雁飞回头看了一眼,和她目光一对,忙将眼光转向了别处,站起了身来,道:“那我们走吧!”说着向那主人道了谢,便与陈婷出了门。
两人既是同桌,平日里见的面也最多,好像能聊的东西也挺多,陈婷突然问道:“你媳妇呢?怎么没来送送你?”
覃雁飞笑着摇摇头,道:“她昨天开学。”
陈婷道:“哇!不是吧,人家都嫁给了你了,你还让人家上学啊?”
覃雁飞脸色极尴尬,支吾着道:“可那也得继续过日子啊!”
之后的日子,又平静了下来,生活虽然波澜不惊,但并不表示人的神经可以松弛下来,天气在一天天地变暖变热,而为高考准备的考试也一天天地紧张起来,但每个人似乎都有些自己的调节方式,丘枫也没有取缔这些活动。有一天,覃雁飞接到萧秋雪的电话,说有一个博士生导师要她参加一个军工性质的科研项目,机会很难得,问他应不应该参加。他也没多想,只是叮嘱了她多注意身体后,便答应了。但她说那样的话,他就不能随时给她打电话了,联系会少一些,他当然得理解。
陈婷因为学了武功没人和她比试,再加上覃雁飞教的那些动作总是那么单调乏味,远不如他打架时那么花样翻新,热情也就渐渐淡了下去,后来根本就不去学了,找了个学习紧张的由头,颜面上没有让覃雁飞难堪。
已经到了四月中旬,这一天下午,大家都在上课,丘枫正在讲台上分析着一份试题,忽然就听“嘭”的一声,教室的门被人推开了,就见一个大高个挎着站在门口,大家一见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