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望极天涯,谁在家(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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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礼杰听他说起兄弟们的事,忍不住心中一痛,热泪流了下来,关义杰一呆,一急,他平日里本是能说会道的,可在这山里一个人呆的时间长了,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一个人,也说不上一句话,因而乍见之下既是心喜又是紧张,竟说不上了一句连着的话,但是,此时肖礼杰这一哭,急得他半点办法也没有,情急之下,口齿竟一下流利了起来,道:“你哭什么?到底怎么了,男子汗大丈夫成何体统?天掉了还是地陷了?” 肖礼杰极痛苦地道:“兄弟们都死光了!全没了!” 关义杰脑袋“嗡”的一声,身子晃了晃,半晌也没有反应过来,脸色也变成了雪白,过了好久,方才道:“是谁?” 肖礼杰用手指着覃雁飞道:“是……他……” 关义杰咬了咬牙,点点头,道:“好,好。”说着将肖礼杰推到了一旁,径自来到覃雁飞两人的对面,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覃雁飞,突的目光中精光四射,厉声道:“小子,纳命来!”也不待他有所反应食指一伸便点向了覃雁飞的咽喉,覃雁飞见他速度奇快,,忍不住吃了一惊,自己竟是险险着了道儿,百忙中还了一记龙潭拳,这龙潭拳是天下最为刚猛朴实的招儿,一拳击出,飞沙走石,石破天惊的,但关义杰的金蛇缠沾手却是小巧灵便,于“缠”“沾”二字上发挥得淋漓尽致,两人一时竟斗在了一处,但十几招下来覃雁飞竟如一匹烈马遇着了一只小小的马蜂,相形之下,倒是见绌了,无奈之中,也只得变了龙爪擒拿手与对方斗在了一起,关义杰的金蛇缠沾手乃是一门以巧制拙以弱制强的擒拿功夫,在天下的各种注重防守的武术中算的上是首屈一指的,而关义杰学到这项本领以后又经过二十多年的苦心钻研,威力更是翻了数番不止,要是独凭此技,便是乃师柳清溪也不是对手,可是覃雁飞的龙爪手也是少林派的七十二绝技之一,经过了数千年的千锤百炼,更辅之以覃雁飞深厚的内力,一时也是使得如鱼得水,迅捷无比,关义杰一个不查,前胸的衣服也被撕去了一大片,同时前胸也中了一掌,只是因为覃雁飞出招太过迅猛,反而来不及使出力气,关义杰才未受得了伤,但尽管这样也是被迫退了一步。 覃雁飞下意识地低头瞧了瞧手中关义杰的那片衣料,颇觉好笑,这哪里是人穿的衣服?抬头瞧关义杰时,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原来关义杰胸前所袒露出的并不是肌肤,而是层层叠叠的鳞片,或者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蛇鳞,而且那蛇鳞的边缘还有寸把长的绒毛,覃雁飞一阵恶心。 关义杰哈哈大笑,笑声中竟是凄凉的神色,他这二十年来为了精研金蛇缠沾手,整日价与蛇为伍,以蛇为食,却不知何时成了这般人不似人,蛇不似蛇一般的怪物,更为可怕的是,他的生活习性却是越来越接近于蛇,无可奈何之下,他也只有远赴关外,在这个苦寒之地寻找解决的法子,当下心中大怒,又扑了上来,转眼间两人又已斗了数十百合,竟是不分胜负,可是就在这时,关义杰的身形竟是越来越慢,到得后来,竟是昏昏欲睡,覃雁飞被他气势所阻,竟也不敢趁机进招,只想:“这个怪物莫不是疯了?” 到得最后,关义杰竟是一头载倒,便呼呼大睡,覃雁飞也不知这是什么功夫,便纵身连连向后倒跃两大步,将周身护持得滴水不漏。 却不料,在一旁观战的肖礼杰以为是覃雁飞已将自己的七师哥杀死,大吼了一声:“不!”便扑将上来,势同疯虎一般,举拳向覃雁飞打了过来,他随身的短铁戟已经遗失在了雪崩中,但这绝对并不表示他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他所擅长的是螳螂拳中最为狠辣的一路叫做“七星螳螂拳”。覃雁飞见肖礼杰出招迅猛狠辣,丝毫不留任何余地,摆明了是要和自己拼命的招式,也说不清楚,便平下心来,将他制住了,道:“喂!你倒是看清楚些啊!你的师哥他身上并没有外伤,就便是死了,也和我扯不上关系啊,疯狗!”说着便松了手放开了他。 肖礼杰见六师哥一动不动,着实地吓得魂不附体,也不顾得身上的疼痛,跌跌撞撞的爬到关义杰的身边,一把将他抱了起来,但觉触手冰冷他一时头昏脑胀之下,哪晓得师哥是真死还是假死,只是痛楚已极,转身将他师哥的“尸身”缓缓地放下了,正要起身与覃雁飞决一死战,却见覃雁飞过了来,道:“你要干什么?” 覃雁飞道:“我来看看他!” 肖礼杰大怒,道:“不准你动我师哥的尸体!”说着伸手护住了师哥的尸身,手却下意识地放在了师哥的鼻孔处,却意外地感到了师哥匀称的呼吸,当下大喜道:“我师哥他没有死!!” 覃雁飞见他如此,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只得道:“那可得恭喜了!”于是他便放下了他们,转身来到了萧秋雪身边,带着她来到了另一处可以避风的山洞安顿了下来。 深夜,两人正想休息,肖礼杰却突然造访,道:“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覃雁飞道:“那还能有什么打算?在这里等死呗!” 肖礼杰道:“我们做笔交易,怎样?” 覃雁飞与萧秋雪对视了一眼,道:“和我做交易?你们不怕吃亏吗?” 肖礼杰道:“我知道你无心杀我们!也罢,追思往事,我们做的错事太多了!我会让七师哥把你们送出山谷!” 覃雁飞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道:“他有办法?那你要什么条件?” 肖礼杰道:“我希望你们出去以后,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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