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关山满眼 红是夕阳 白是人骨(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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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国家大剧院有一场杂技表演,覃雁飞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总算是弄到了两张门票,萧秋雪看他回来时满头大汗,忍不住又是心疼又是怜惜,便斥责了他两句。 整场表演的节目都极为精彩,无论是场面布景还是视觉效果都可以堪称是大制作,萧秋雪对那些飞来飞去的人影颇觉眼睛不适,忍不住抓住了覃雁飞的袖子,转眼瞧时,却见他神情专注,若有所思,随即想到他可能又想到了他身上的武功,但她不愿他为此费神,便扯了扯他的衣袖,道:“我们回去吧!我累了。” 覃雁飞见她神情困倦,也真有些担心,便牵了她的手出了来,他们住的饭店离此不远,反正时间尚早,两人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能逛一逛北京的夜景,比起省城,北京的夜色更繁华更妩媚,也更扣人心弦,相同的只是那份寒意未减。 萧秋雪问他:“今晚的杂技好看吗?” 覃雁飞点头道:“那些人真了不起呢,不知道台下下了多少苦功啊!” 萧秋雪抿了嘴,低声道:“我看不一定,那些能让大家伙儿都有饭吃都有衣穿都有钱花的人才真正了不起呢!可是这些人为了搏得大伙儿一顾,便要吃那么多的苦,我总觉得他们些可怜,也有些不值。” 覃雁飞笑道:“说得是,呵呵,你想啊,如果大家都做大官儿多好,就没有人会饿肚子了,人人都金晃晃的大元宝,白花花的大米,还有高高的大房子住……” 萧秋雪一呆,随即低了头,脸也有些红了,轻轻笑了两声,这件事便再也没有提过。 两人牵着手在隆冬的北京城里散步,黑暗被各式建筑群及路灯所放射出的灯光吓得落荒而逃,只在偏僻的暗巷里苟延残喘,覃雁飞不时回过头来看灯光中呵着白气的萧秋雪,忍不住心驰飞扬,欢天喜地,直到萧秋雪低下了头,不敢再抬起为止。 回到下处,萧秋雪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有些委靡,覃雁飞却想着这一趟的路程,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有些不好,问道:“嗯!我们这次去的黑龙江省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啊?” 萧秋雪听他说到此,忍不住有些兴奋,道:“呵呵,我怎么发觉你越来越谗了,实际上北方菜系中上得了台盘的也只有鲁菜一种,黑龙江虽然没有自己的菜系,但地方特色却很突出,其中最为著名的要数八种淡水鱼,让我想想,好像有个统称,是叫什么三花五罗的。”说着用手扶了额头,想了一会,掰着手指头数道,“是鳌花、吉花、鳊花和同罗、哲罗、法罗、胡罗还有雅罗。嗯,对了,是这几个名儿了。” 覃雁飞微一沉吟,道:“你说得别的我不大清楚,不过这鳊花我可在哪里听说过似的。” 萧秋雪笑道:“鳊花的学名又叫春鳊,相传宋朝有个叫做张敬儿的人制造了一种‘陆舻船’,运了1600条鳊花进贡给了皇帝,皇帝就责成他长年供应,这种鱼成名已久了,雁哥哥你见识广博,当然会在哪本书上听到过类似的故事啦!” 覃雁飞脸一红,随即笑道:“是啊,我觉得耳熟,这张敬儿的是不是后来因为实在是弄不到鱼被逼得自杀了呢,倒也挺可怜的,本来下足了本钱是想要捞个一官半职,享受富贵荣华的,到头来却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萧秋雪笑道:“这也不能全怪他啊,那个时候的黑龙江可还是人家辽国的土地呢!他宋朝赵家皇帝都是人家的臣子。不过黑龙江除了三花五罗,还有抚远的大马哈鱼,兴凯湖的大白鱼,镜泊湖的湖鲫还有赫哲族的杀生鱼、他拉哈,还有哈尔滨的俄式大餐、农家杀猪菜、家常炖菜,另外传统的饺子也被具风味,值得一尝呦!怎么样?是不是快流口水了!” 覃雁飞伸手抱住了她,道:“我这一辈子只会对我的雪儿做的菜流口水了。” 萧秋雪“嘻嘻”一笑,道:“你现在可越来越油嘴滑舌的了。” 覃雁飞有些脸红,笑了笑,不敢再说些什么。 两人聊聊说说,直到累了,便相拥而眠,因为要到天安门看升旗仪式,两人起得特别早,但北京的冬晨极其寒冷,超过了两人的想象,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有不少是带着红领巾的少先队员,还有年过花甲,头发眉毛都白了,胸前却挂满了金灿灿的各种勋章的老人,还有服饰奇特的少数民族,很多人谈笑着,覃雁飞也同萧秋雪低声说着话,可等国旗护卫队踢着正步从天安门中走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肃立不动,嘹亮的国歌将所有的声音都盖住了,雄壮的旋律荡涤着人们的灵魂,那是一种很自然的浩然正气,是一种哪怕只有一丝邪念都不允许藏身的正气,它让你无法麻木,无法置身事外居高临下品头论足心安理得地做着你的观众,它让你为它的存在而自豪而焦虑而喜极而泣,当红旗映着红日在晨风中缓缓招展的时候,当朝霞张开腼腆的笑容去迎向开始一天忙碌的人们,于是,在这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开始了新的一天。 覃雁飞凝望着似乎带着一种桀骜不驯的神情的五星红旗,忍不住喃喃道:“为了这面红旗,可不知死了多少人,我们的先辈们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 萧秋雪瞧着丈夫的有些感伤的神情,笑道:“所以啊,我们不要再有人为他牺牲了不就好了,就算我们力量有限,做不到,那我们就自己珍惜些也好啊!” 覃雁飞并没有转头去看她,反而目光转向了远处的朝霞,苦笑着摇了摇头,悠悠地道:“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呢!” 萧秋雪笑道:“那就把根扎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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