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一川烟草,满城风絮(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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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恰好也有一对儿情侣,亦是许久相别,远远地见了,满心欢喜之下,都奔了过来,那男子西服革履,戴着无边眼镜,一脸的斯文气,但此刻竟也顾不得了,却不料乐极生悲,大喜之下目不见物,竟与覃雁飞撞了个满怀。按理讲覃雁飞现在别说这一趟少林之行武功更上一层楼,却不料此时此刻全部的心思都在萧秋雪身上,冷不防被人一撞,竟被撞倒于地,那男子见状,羞得满面通红,忙将覃雁飞拉了起来,连声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太激动了。” 萧秋雪也大吃一惊,也抢上相扶,她却没说什么,只是暗地里心疼罢了。 那女子倒是格格地一声娇笑,走过来骂男友笨得够可以,又连连向覃雁飞和萧秋雪道歉,那男子本也是个精明之人,此时却是木呆呆的,只是傻笑。 覃雁飞狼狈不已,站起身来,见萧秋雪眼波流转,目光中净是关怀和温柔的神色,那一对情侣笑着携手远离了,萧秋雪拉着覃雁飞到了一家饭店住下了,覃雁飞见她始终不说话,不由有些奇怪,直到两人都进了房间,萧秋雪这才“哇!”地一声哭出了声来。 覃雁飞大惊失色,忙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轻声抚慰着,好半天才哄得她好受了些,掏出纸巾拭干了她脸上挂着的泪珠,温言道:“好雪儿,好雪儿,可想得我狠了。” 萧秋雪“嗯!”了一声,靠在了他的肩头,有些放松地道:“是吗?” 覃雁飞轻轻晃了晃她的身子,道:“让我瞧瞧你,好吗?” 萧秋雪“嘻!”地一笑,摇着头道:“不,不好。”只是将头低得很深很深。 覃雁飞见爱侣娇柔无限,心中喜欢,转了转眼珠,想起了一个坏主意,“哎哟”一声,似是出了什么事,萧秋雪关心则乱,哪会想到他会使诈,抬起头正欲问:“怎么了?”可不待她将话说完,覃雁飞便低了头亲了亲她的脸,萧秋雪“唔”了一声,脸一红,忙又将头低下了,轻声责怪道:“你坏死了!” 覃雁飞笑笑,见她并未生气,心中一喜,却也不忍再行放肆,萧秋雪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将她抱着,似乎时间都凝固在了那一刻,全世界表盘上的指针停止走动了一样。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萧秋雪轻声道:“小雁子,你生气了吗?” 覃雁飞一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她续道:“你别多心,我很快活了。”覃雁飞笑着道:“我的好雪儿,你知道吗?我也很快活了。” 萧秋雪将肩膀一缩,轻声道:“小雁子,你以后都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覃雁飞点头道:“好,我们以后都不要分开了。” 萧秋雪“嗯!”了一声,将身子动了动,反而让他抱得更紧了。 直到后来,萧秋雪都没有提及覃雁飞这次回少林寺的经历见闻,这也难怪,在她的心里,就算整个少林寺的安危再重上一百倍一千倍,也及不上情人的一根头发了,反正爱侣已经平平安安地归来了,至于,他干了什么,有什么样的意义,管它作甚?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覃雁飞回到了紫阳中学c—501班,谁都没有想到,包括丘枫在内,他的一纸假条递了上来,这一病,就是两个星期,在高三毕业班那是极少见的了,而至于他在这两个星期里娶了妻,还拯救了少林寺云云那更是天外奇谈,闻所未闻,好在他并没有几个真正朋友,她的妹妹陈婷却是知道这件事的,也没有过问,只是跟他打了个招呼算是了了事,也放了些心。 可是在没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她瞧他的神色有些连她自己都觉着很奇怪,可是为什么,她却一点也说不上来,心里却说不上来是委屈还是什么的,只是在想:“为什么我一想到他已经成亲了,心里就会不好受?是他没有去选择拒绝那劳什子的什么鬼*?是他没有去选择死吗?是他不该和他的雪儿结婚吗?他肯定是不对了,为什么不对?我不知道,杉儿要是没死,她一定知道。可是……”想到白杉,忍不住低了头,以下的,她便再没有去想,可是,整个下午,她都郁郁寡欢的,就连林啸宇过来说笑话逗她笑,她也只充耳不闻,整个脑子里装着的似乎只有三个字:“为什么?” 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她却做了一个极为明智的决定,既然想不明白,就不要去想,最好的办法是谁都不让谁知道,就会像是一个平静的水面,被石子儿激起一圈涟漪之后,便会渐渐平静了下来,水面还会是水面。其实,她比覃雁飞活得洒脱得多了。 以后的一个月,过得平静而又而繁忙,丘枫是班主任,又是语文老师,他为人机智幽默,知道高考的压力颇大,因此他的课几乎堂堂笑声不断,但却有一次例外了,也许多年以后,他的学生们还会记得他们的丘老师发起火来居然那么可怕。 事情的起因几乎可以说很简单,他上课的时候见一个学生背英语单词,另一个学生在做数学题,便在黑板上写下了四句诗:“谢草池边晓露香,怀人不见泪成行。北风图冷魂难返,白雪歌残梦正长。”然后在后面画了四条横线,叫两人上了去要他们填了出来,这首七律是清时张宜泉做的《伤雪芹居士》,这两个学生哪里会得了了?只是哭丧着脸低着头。 丘枫更怒,道:“你们不是很了不起吗?不想听了吗?烦了吗?你们会了吗?嗯?!真的会了吗?是,现在社会是看不起语文,说什么那些东西没用。没用吗?你将来工作了,跟同事打交道,是说英语吗?用数学公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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