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可笑泸溪斗来大,肯把牛刀试手(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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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覃雁飞被廖苍松催眠术所迷,亦是万分危机的时刻,但她这一声“小雁子”喊了出来,那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覃雁飞正觉*翻滚浑身的血浆好像是被换成了开水一般灼热难受,忽然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一声“小雁子”的呼唤,起初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怪异,只心里默默地念了句“小雁子,小雁子”,紧接着便顺了句“小雁子永远和雪儿……啊!雪儿,是啊,我还有雪儿,我还有雪儿,我不孤独……”他心中清醒,闭了眼睛,转而轻声道:“雪儿!” 萧秋雪见他神色转常,喜上眉梢,扑在他的怀里,险些哭了出来:“我在这里呢!我在这里呢!” 覃雁飞长长地舒了口气,伸臂揽了她的腰,睁开眼低着头瞧着她憔悴的形容,心中感动,想去说两句温软的话安慰她,耳朵却听到了一阵阴恻恻的笑声,覃雁飞萧秋雪两个心中均是一惊,这才想起大敌当前,忙松脱了手,萧秋雪脸红过耳,不敢去瞧覃雁飞,更加不敢去看爷爷和廖苍松,又低了头,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覃雁飞却无暇害羞,他听出那笑声正是廖苍松的,今日险些儿走火如魔,俱是拜彼所赐,这笔帐可得讨回来,当下将萧秋雪挡在了身后,捏紧了拳头便要报仇,却见廖苍松手里拿着一柄长剑指着萧镇远,用一种带着嘲谑的神情看着覃雁飞。 原来廖苍松自知道恩师将《太极拳剑经》给了覃雁飞以后,心中大为光火,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他外表洒脱而内心狭隘,怨恨之余更不惜一切要将此术得到手,这才撺掇大师哥三师弟导演了雪雁阁的那一出戏,他自己却不与覃雁飞动手来装好人。 果不其然,覃雁飞见来人是他,心中疏于防范,给他钻了空子,他正欲趁着覃雁飞心智大乱,诱其交出剑谱后一举杀之,却不料萧秋雪却及时地将他精心设计的催眠术破解了,于是他便立时抽剑要先杀萧秋雪,只想:“此二人夫妻情重,可不能因此坏了大事。” 萧秋雪浑没觉察命在顷刻,萧镇远却是大怒,他此刻虽说是元气大伤,也只有勉力相斗,但“八骏”俱是天下少有的武功好手,廖苍松又是八骏中武功最好的一位,当真并非浪得虚名,使出了本门七十二式“绕指柔”剑法,不下二十合便将对手要害制住,笑眯眯地道:“老爷子,大家还是做斯文人好些吧!” 萧镇远心中恼怒,冷冷地道:“你师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你是受了谁的指使?” 廖苍松哈哈大笑:“受了谁的指使?老爷子,你的脑子里进水了吗?难道我廖苍松非要受谁的指使,非要靠着谁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有所作为吗?难道我就不能自己干出一个像样的东西来给师父和别人看吗?我是八骏中武功最好的,可是也是师父最不喜欢的徒弟,他说什么我心思太过钻营于机巧,说我是坏人吗?我就是坏人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坏人了,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嗯!?” 萧镇远咬着牙道:“过了今天的事之后,就算你可以把我们都杀了,那你的师父会放过你吗?就算你有雁儿给你的太极拳剑经,那只是一本书而已,你当真以为,拿到了书就会练成了天下无敌的武功了吗?” 廖苍松颇为自信地笑道:“瞒师父是瞒不过去的,不过,从今而后,江湖上不会再有廖苍松这个人啦,师父已经很老了,恐怕已经活不过二十年了。” 覃雁飞冷冷地道:“那你的那些师兄师弟呢?” 廖苍松见他已经清醒了过来,忍不住一阵惊奇,随即镇定下来,将剑尖又向前抵进了一寸,点点头,道:“嗯!这倒是个麻烦事,那倒还得请少侠指教!我怎样才能不怕我的那些师兄师弟来寻我的麻烦呢?” 覃雁飞见他神情做作,心中烦恶,但这也表示他早为今日之事筹谋良久,当下轻蔑地笑道:“你要怎样便怎样吧!谁又敢给你指教了?” 廖苍松“哦”了一声,眼中现出大为失望之色,极为难地道:“那就没办法了,三丰真人留下来的太极神功原可抗御天下各种武术的侵袭,本来师父给了少侠,我是万万不应动这贪念了,可是今日实在是保命要紧,没奈何,只好勉为其难收下这份大礼了。”其实他还是不晓得覃雁飞的为人了,他要是真想要这太极拳剑的秘籍,只消大大方方地进门来,跟覃雁飞打声招呼就可以了,他这般一闹,倒引起了覃雁飞的反感,本来这本书就在他的怀里,他却不想去拿,只冷冷地问道:“要是我不给你呢?” 廖苍松哈哈大笑:“那么,你就请发挥一下你擅长的想象力吧!萧老爷子的命可捏在我的手里,大不了,大家一命陪上一命,到头来,你还是孤独的一个人,什么都没有!哈哈!” 萧秋雪本低着头,这时听廖苍松说这些话,不由大吃一惊,忙抬起头时见爷爷被坏人用长剑逼住了咽喉,不由吓得面无人色,下意识地转头瞧了瞧覃雁飞,见他眉锋紧锁,正与廖苍松对峙,心想:“现在可不能乱,可不能乱,爷爷会没事的。”心里想的虽然是“可不能乱”,手却不由自主地抖个不住,两条腿苦苦地僵着,直似稍有风吹草动便会软瘫在地。 覃雁飞“哼”了一声,从怀中摸出《太极拳剑经》,手轻轻一扬,那经书便平平地飞到了廖苍松的近前。 可廖苍松却是个老江湖,也不去接经书,身形暴涨,转至萧镇远的背后,左手变鹤爪抓住了他的咽喉,右手反手握剑,伸左脚将书踢起,足见向内,那经书落下时正落到了他的脚上。 这一招玩得极是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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