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昔因今意情最苦,君可晓得?(1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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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雁飞无奈,这才坐下了。抓了几张报纸,随意翻了翻,都是一些呼唤公众传统道德回归的文章。有些文章的题目立意甚至有些惊悚,有些甚至不惜依靠诋毁英雄先烈博取关注。在大变革的时代背景下,哲学思潮的混乱似乎也未能独善其身。 但他并不觉着有什么,只是看着那些大大小小的方块,眼皮也渐渐沉重下来,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他也当真有些累了,这几天他经历的事情的分量,可以说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即使是在法制观念相对淡薄的农村,虽然现在谁也没有觉得不合适。未来呢?他有些害怕,有些不敢去想,甚至他想到他们或者会放弃对方。可那至少是未来的事了。 覃雁飞忽觉浑身一冷,打了一个冷战,便睁了眼。灯烛依旧,但怀里却多了一个沉睡的萧秋雪,他心中有些愧疚,伸手抚弄着她柔顺的长发,一时间竟有些痴迷和不知所措。萧秋雪也醒了来,抬头瞧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反而将身子和他贴得更紧。覃雁飞一手揽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将她散乱的头发理在了耳后,轻声道:“不早了,去睡吧!” 萧秋雪“嗯”了一声,却不肯动。覃雁飞便将她抱了起来,顺便吹熄了烛火,待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便将她放在了床上,再想起来时,她已将他的脖子紧紧地搂住了,他伸手握住了她的两条胳膊,轻声解释道:“我去关门!”她哪里肯放,娇声道:“我关了,傻瓜!”他轻轻一笑,伸手将她抱紧了,缓缓俯身去亲吻她秀美的脸庞,两只手也去慢慢解了她衣服上的扣子…… 天上的星星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两人相拥着,一夜未眠,新婚的兴奋与紧张始终未能驱尽他们心中的疑虑和恐惧,可是他们究竟在为什么感到不安?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 萧秋雪依偎在他的怀里,轻声问道:“你有什么打算吗?” 覃雁飞摇摇头,道:“爷爷说生活对我们才刚刚开始,你说呢?” 萧秋雪笑笑,道:“我是你的妻子,自然什么都要听你的了,你说怎么就怎么了。” 覃雁飞笑着将她搂得紧了,道:“别这么讲,我们在一起了,从此以后心里也就有了底,不管以后做什么,都不会害怕了。” 萧秋雪“嘻嘻”一笑,摸了摸他的鼻子,道:“那你以后可要记着了,不管你在做什么事的时候,都要想想,你还有个雪儿啊!” 覃雁飞听她说话时有些担心,暗想自己总不是稳重的性子,这样下去,只怕迟迟早早的总会出了事,又想:“我这些年出生入死的,平生所追所求不就是这个结果吗?有雪儿在我的身旁,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只要能和她平平安安的厮守一世也就是了,还指望着什么?”当下也不说什么,只是轻轻吻了吻她的前额,算做了自己的回答。 萧秋雪突然想起了什么,便要坐了起来,覃雁飞一呆,道:“怎么了?”萧秋雪道:“你等会儿,我忘了有一件东西要送给你。”覃雁飞笑道:“有什么宝贝等不到明天啊!”萧秋雪扁了扁嘴,缩了身子,道:“怎么,不想要啊?那算了。”覃雁飞忙陪笑道:“怎么会啊?我是怕你会着了凉啊!”她轻声“哼”了一声,便故意掀开被子起了来,覃雁飞无奈,只得也起来用被子将她裹紧了,萧秋雪似乎并不大在意,摸索了一阵便重又依偎到覃雁飞的胸前,道:“找着了,睡下吧!”覃雁飞听她语气有些正式,也有些感伤,也不敢问什么,“嗯”了一声,搂着她睡下了,她笑了笑,道:“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 覃雁飞一呆,正想说:“你们女孩儿为什么睡不着觉的时候就想听故事?”他是想起了一个月前恶战卓仁杰前夕和陈婷相处的一段往事,但略微一想便连忙打住了,心想:“雪儿虽说温婉柔顺,但毕竟也是女儿家的心思,要是一不小心打翻了醋坛子,吃亏的总是我。”想了一会儿,突地想起了一个故事,心中暗暗一笑,便道:“我听过一个故事,说的是从前,有一位妻子不满丈夫纳妾,但又不便明说,便给他写了一首诗,说是:‘恭喜郎君又有她,侬今洗手不当家,开门诸事都交付,柴米油盐酱与茶。’雪儿你说这妻子好笑不好笑,说是七件事,可就偏偏不交代醋字。她是健忘了吧!” 萧秋雪摇头道:“才不是呢!她是说自己吃醋了。” 覃雁飞似恍然大悟地道:“原来她把醋自己吃了!” 萧秋雪这才明白过来他是想说什么,气得狠狠捶了他一拳:“好小雁子,原来你是在说我了。我什么时候吃你的醋了?” 覃雁飞就觉着她的拳头鼓鼓的,似乎是紧紧地握着什么东西,也不敢问,便搂紧了她道:“呵呵!宝贝,你吃我的醋我才喜欢得紧呢!”说着低头亲了亲她,她也搂了他的脖子,覃雁飞忽觉胸前一暖,萧秋雪似乎是给他的脖子上戴了什么东西,当下也不去摸索,只笑问着道:“这是什么?” 萧秋雪努了努嘴:“这半片长命锁是我的亲生父母留在我身边的,我现在把它给你,也不值钱,你给我好好保存着吧,好吗!” 覃雁飞“嗯!”了一声,心想:“她把这锁给了我,便是什么都给了我了!”微微一侧身子,道:“雪儿,我一定想法找到你的父母!” 萧秋雪“呃”了一声,低头轻声道:“不知道这半片铜锁能不能锁住你的心呢!” 覃雁飞见她神色有异,知她对她的父母遗弃她的事极是伤心,不忍再提及,当下笑道:“我有一把最好的锁,就是我的雪儿啊!”说着就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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