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昔因今意情最苦,君可晓得?(1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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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诸人无不大惊,萧秋雪微微一震,一根筷子也掉落在了桌子上,随即一张俏脸羞得绯红,忙低了头。她万万没有想到覃雁飞竟当真会说了出来,心里虽说不上生气,甚至有些喜欢,但终究是尴尬得很了,饶是她平日里机警多智,此刻也一时想不到应对之法。 萧镇远本是呷着一口酒,闻听此言,一口酒差点直喷到对面的王雅芳的脸上,幸好他反应快些,忙低了头,酒也就全部喷到了自己的胸口,半晌才喘过气来,随即指着覃雁飞的鼻子:“你……”了半天,却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殷岩泉嘴里本是嚼着一片藕,听到这话,张开了嘴却再也咬不下去了,满脸诧异地瞧瞧这个,看看那个,一时不明所以,心想:“他们不是昨儿个结得婚吗?我因为有点事情不能亲自过来,可又不像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啊!” 了尘毕竟是覃雁飞的亲祖父,骨肉之情毕竟与众不同,微一沉吟间便已明白此中原委,便微笑着向殷岩泉摇了摇头,殷岩泉便点了点头,心想:“原来是一家人闹着玩呢!” 王雅芳也吐了吐舌头,她素知儿子倔强得紧,认定的事非要做成了不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话来打圆场,只是暗暗着急。 萧秋雪见爷爷笑得甚响,娇羞得难已自抑,起身离座,离了卧房。 萧镇远哈哈大笑,道:“傻小子,问雪儿去吧!你们两个呀!” 覃雁飞虽说痴了些,可不傻,他脸红了些,便起身去寻萧秋雪,他走进卧房的时候,才看见墙壁上用红线缠着一个大大的双“喜”字,他心里咯噔了一下,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他又仔细打量着屋里的陈设,暗想:“我今天这人可丢大了。这分明就是……哎呀!这个笨呢,我说她要我呆在这里待一个下午呢!” 其实倒也不能算是他笨,整整一个下午,他都在考虑怎样跟萧镇远提亲的事,浑浑噩噩的,浑没把周围的环境放在了心里,才出了这样的大笑话,忍不住有些脸红:“我这个样子,她嫁给我可当真是委屈了她了。” 萧秋雪本是躲在门后,等覃雁飞看到她时,她脸上一红,一低头,便倒在他怀里,覃雁飞轻轻抚摩着爱侣的长发,一时怜爱无限:“对不起!雪儿!” 萧秋雪“嗯”了一声,良久才轻声道:“小雁子,有时候,你真是傻得可爱呢!” 覃雁飞见她并未因为方才的尴尬事挂怀,遂放了些心,道:“我从早上一觉醒来便浑浑噩噩的,好像是在梦中一样,我知道,这一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很多事,雪儿,你给我好好说说好不好?” 萧秋雪轻声道:“老实说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好难让人信服呢!” 覃雁飞眯着眼柔柔地道:“我现在唯一知道的是,你是我的老婆了。” 萧秋雪微微一动,道:“这不就是最要紧的事吗?”神情倒像极了做错了事的孩子。 覃雁飞摇头道:“这当然是最要紧的事,可是,支离破碎的,我怕再出了什么笑话。所以我……我想要我的老婆啊!”说着低头吻了吻他的发丝。 萧秋雪低着头,微笑着道:“那我们坐下来说好不好?我今天有点累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不管我说了什么,你都要相信我,不管这件事情多么得不可思议,你都不能打断我,成吗?我现在可是你的妻子了。” 覃雁飞点头道:“好,我答应你!”说着,便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了沙发上,他自己则在她身边坐下了,身子顺势斜倚在了沙发的靠背上,萧秋雪也就靠紧了他的身子,伏在他的耳边将他自昏迷以来的事情述说了一遍。 覃雁飞努力平静地将她说的故事听完了,末了,也只将萧秋雪轻轻抱住,吻了吻她的额头,道:“中药熏蒸治疗是很早就有的事,刚开始还以为只是一种迷信的残余,更想不到的是竟要牺牲了你,实在是委屈了你了。” 萧秋雪听他这么说,眼里又噙了泪花,低声道:“只希望以后你能对我好一些就是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覃雁飞“嗯”了一声,也不想再提这些徒让她伤心,便转而问道:“你说我的师父便是我爷爷,我妈妈这些年来对我冷冰冰的也全是为了我好,是希望我早些成材,不想让我成为了花花公子是不是?” 萧秋雪心想,此事对他何等重要,哪凭着自己的只言片语便会轻易地接受得了的?遂笑笑道:“小雁子,其实你妈妈并不着急着你会马上能理解这事,如果你的师父不还俗,他也不会是你的爷爷了。以后见着面该怎么就怎么,也没有什么可尴尬的吧!” 覃雁飞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是觉着别扭:“你不晓得,他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为什么……我老是觉着我是他们的累赘一样。这么些年,要不是有……我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萧秋雪努了努嘴,轻声道:“他们是你最亲近的人,那我呢?” 覃雁飞见她眉宇之间颇有薄怒之色,也不想惹她生气,遂收起怅怀,笑道:“你是我的妻子啊,是我生命中的另一半,亲情与爱情是不能比的。” 萧秋雪低了头,轻声道:“小雁子,我不敢说我为你付出了很多,可是你以后要是当真对我不起,我……”说着泪珠儿已经在眼眶里打起了转儿。 覃雁飞转过了身子,将她腰搂住了,道:“这是什么话,你对我这样,我便是死了也还不起的,又怎么会对你不起了?你太多心了。” 萧秋雪靠紧了他的身子,轻轻吟道:“桑之未落,其叶沃若,吁嗟鸠兮,无食桑葚,吁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脱)也,女之耽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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