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昔因今意情最苦,君可晓得?(八)(1 / 2)
覃雁飞摇头道:“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这样的结果挺好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恨你,只是我对你心里有愧。”但神色间的痛苦却显露了出来,毕竟是萧秋雪要杀他啊。 萧秋雪心中一酸,咬着牙含泪道:“我不相信。”说着短剑往出一递,剑尖便从覃雁飞的后背冒了出来,鲜血顺着凹槽便流了下来。萧秋雪并没有立刻将短剑拔了出来,只是说话声音中带着一丝怨怒之意:“后悔吗?” 覃雁飞神色不改,只是脸有些不由自主地白了。抱着萧秋雪的双臂也软软地垂了下来,趁着还有些力气,只将头摇了一摇,想说什么却竟是有说不出的那么惆怅。 萧秋雪缓缓地道:“现在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死?” 覃雁飞摇着头道:“我爱你,不希望你受一点点委屈!” 萧秋雪忍不住眼眶红了,问道:“真的?” 覃雁飞闭了眼,道:“我不骗你,雪儿,你还记得吗?好久以前,你教我玩,你在我上唇用铅笔画了胡子,让我装爷爷,然后你说你是奶奶,用草叶儿当饭,用瓦片……用瓦片当碗,还……还……用树枝当筷子……雪儿,如果真的有来生,我还能遇见你,我想……我想还玩那个……好不好?”说着已是面无人色,身子更加摇摇欲坠,萧秋雪忙站起来将他扶住了。 覃雁飞渐觉呼吸困难,便闭上了双眼,萧秋雪在他耳边轻声唤了两声,他也没去答应。萧秋雪轻声哼了一声道:“早知道让你装孙子。”覃雁飞脸上露出了笑容。 萧秋雪却不敢再耽搁,将短剑小心地取了出来,从口袋里取出东西给他包扎好伤口。又让他平躺在地板上,取出银针,在他身上的十几处穴道上推宫过血。约摸着有十五分钟以后,覃雁飞悠然醒转。萧秋雪见他迷迷糊糊地,恍如隔世,心中好笑,只想:“这次可吓得他不轻啊,也好,省得你以后给我乱来。” 覃雁飞茫然地瞧了她一眼,见她正坏笑着瞧着自己,有些不明所以,又见自己正躺在地板上,心中只想这样可不好,不管三七二十一,他身上的功夫还是在的,一个“鲤鱼打挺”便直直地站了起来,但以下该当怎么做,他却不知道了。 萧秋雪也跟着站了起来,笑着道:“吓得傻了,死过一次好玩吗?” 覃雁飞忍不住皱了眉,虽然说他在这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之内已经三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可人这一生,俯仰一世,死生为大,又有谁能将自己的生命轻轻易易地放弃了呢?他,当然也不能。他苦笑了一声,此刻,他再也没有勇气去面对死亡了,但是他现在有些头疼的是萧秋雪明明将短剑刺入了他的胸膛的,为什么他竟还能活得转了?如果说方才只是个梦境,那胸前的血迹,还有身上的纱布绷带,还有扔在一旁的带血的短剑,这一切又怎么解释呢? 萧秋雪微笑着将包扎在他身上的纱布去掉了,又伸手将他伤口上结的疤像纸片一样撕了下来,道:“好了,这药效果真的是不错的。小雁子,你也别怪我,谁叫你总是吓我的?我不这样做又怎么能问出你的心里话来?一人吓一次,公平合理了。” 覃雁飞心胆俱裂,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可是一句话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萧秋雪牵着他的手回到卧房,找出另一套衣服让他换下了,她自己则回了来,挑了几样两人都喜欢的菜去厨房热了热。回转来的时候却险些和正要出门的覃雁飞撞了个满怀,便笑着道:“偷了东西了,慌慌张张的。” 覃雁飞暗暗长吁了一口气,摇头解释道:“没事,我来吧!”说着要端木盘。 萧秋雪将手一缩,佯嗔道:“你说不说?” 覃雁飞低了头道:“刚才我没找到你,心里慌得很了。” 萧秋雪也低了头,一时间心里竟是说不上来的那么温暖,暗暗觉着自己有些过份了,便将手里的木盘给了他道:“我们进去吧!” 覃雁飞“嗯”了一声,伸左手将木盘接过了,虚身让她先进了门,跟在她的身后在餐桌旁坐了下来。他想起了师父说到得黄昏时分自己的手便可恢复正常,便试着用右手握了握筷子,仍是使不好出半点力道,那手就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手了似的,由摇了摇头。 萧秋雪见他如此,泪水又涌了出来,轻轻放下了碗筷,唤了声:“小雁子。”覃雁飞应了一声,萧秋雪心中更觉难过,哽咽着道:“小雁子,抱抱我,好不好?”说着也不管覃雁飞回答,起身便扑在了他的怀里,轻轻哭了起来。 覃雁飞一怔,伸臂将他轻轻抱住了,心想:“她为了我哭了一次又一次,这可怎么是好?”有心想说句安慰的话,可又自知口拙得紧,现在这个时候他又怕说错话,也就只好缄口不言。 萧秋雪轻声道:“小雁子,对不起,是我不好,你骂我好了。” 覃雁飞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丝,柔声道:“是我不好才对,我该早些找得到你,这些事情也许就根本不会发生了,你也不必受这么大的委屈。” 萧秋雪轻声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覃雁飞想了想,似做了决定地道:“我不想再逃避下去了,只会让你受更大的伤害,雪儿,我想等晚上大家都回了来,我便向你爷爷提亲,你说好不好?” 萧秋雪对他如此说大出意料之外,轻轻“啊”了一声,随即低了头,咬紧了嘴唇,心中却又是好笑又是欢喜,强忍住了,轻声道:“你不要开玩笑吧?” 覃雁飞苦笑着道:“你不相信我?” 萧秋雪脸一扬,看了他一眼,暗想:“他总是视而不见的,以后可不知要多麻烦的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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