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截竹作竿,羡鱼求鱼可知否?(五)(1 / 2)
陈琛缓缓睁开眼睛,见妻子和女儿都在,再加上刚刚清醒,脑筋颇有些不清不楚,忍不住问了一句:“我这是在哪?” 袁婕见丈夫醒了来,“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陈婷也吓得哭了起来。 肖海滨一时尴尬,转念一想:“他们一家人说话多方便,我在这里干什么?”便也笑了笑,悄悄退了出来,覃雁飞真的就在门外等着,肖海滨将他请到自己的办公室,亲自倒了一杯水,笑着道:“小兄弟啊,我肖海滨给人倒水可还是第一次啊!” 覃雁飞点点头道:“能让你这肖大队长看得上,我自然庆幸的很。” 肖海滨“嘿”了一声,道:“不瞒你小老弟说,你老哥哥能看得上的人还真没几个,陈局是一个。别人想让我给个好脸子看,做梦去吧。当年你老哥哥在南方,有个市长办寿宴,当时有个冯局长,命令你哥哥立即破一桩很难的案子,说什么给市长的大寿送份大礼,他臭妹子的,本来破案抓贼就是我们当警察的职责,嘿!可什么叫给市长的大寿送大礼,我当时就跟冯局闹翻了,可闹翻归闹翻,事情总得有人去做,你猜结果怎样?” 覃雁飞瞧他得意的神情,暗道:“这么难,也只有破了案子才算本事。”却故意道:“那能有什么结果,自然是那市长大寿那天你无礼可送,局长大人大动肝火,将你这做事不积极的手下连贬三级了。” 肖海滨神秘地一笑,道:“呵呵,这次你可只猜对了一半,你老哥哥被连贬了三级是不假,可不是因为破不了案子,而是因为在写报告的时候你老哥哥不肯写下那些在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下,在各位领导的亲切关怀下,这些混帐套话,我们的一个兄弟在与那帮混蛋搏斗中被打死了,可他们连个烈士待遇都不肯给。”说着忍不住潸然落泪了,道,“那孩子可真可怜啊,才十九岁啊!就这么没了。这群贪官,天也不会放过他们的。我离开那边后,还没有两年就听说那个该死的什么市长被双规了,哼!好啊。” 覃雁飞点头道:“是啊!坏人终究没有好下场,管你是多大的官呢。” 肖海滨抚掌大笑道:“说得太好了,小老弟,我果然没有看错了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哈哈!你说得对,当官要不像陈局这般,就不如不做了。” 就在这时,陈婷敲门进了来,低声道:“肖叔叔,我爸爸找你。”肖海滨点头道:“好啊,我这就来。”说着起身整了整衣服,对覃雁飞道:“小兄弟,你先坐会儿,我先过去。” 覃雁飞点头道:“是,您忙!” 陈婷犹豫了一下,对覃雁飞道:“你能过来吗?我想介绍爸爸给你。”话刚说完忽觉得自己的话怎么听怎么别扭,想再改口可又怎么来得及?忍不住羞红了脸。肖海滨瞧在眼中,见覃雁飞也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也就笑了笑想趁机取笑几句逗乐,但想起卓仁杰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又忍不住为陈婷的命运担心起来,心情也不由自主地阴郁了。 三人来到陈琛休息的房间,见他已站起了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似乎在为什么事发愁,见肖海滨进了来,与他握了握手,彼此略略寒暄几句,却对陈婷与覃雁飞未加理睬,袁婕以为他有什么要紧的工作要谈,便想先走,陈琛摇头止住她道:“今天的事可以说是公事,也可以说是咱们家的私事,肖队,你是我的下属可也是我陈琛的好朋友,我有什么也不瞒着你了,我女儿的事你也知道了,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肖海滨闻听此言,忍不住脸上一红,道:“陈局,对不住得很!”说着低下了头。 陈琛闻听此言忍不住有些黯然失神,惨然道:“也是,论搏击的技巧,我不会输给了你,既然我都在那家伙面前走不下三个照面,你又怎么会是对手呢?”转而叹了口气,道,“莫非真的是天意吗?可这究竟为了什么啊?”说着目光落在了陈婷身上久久不想移开,无限凄凉地道:“婷儿,爸爸对不住你啊,爸爸对不住你啊。你……你可不要怨爸爸!”将心一横,冷不丁地拔出了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女儿。在场诸人无不大惊。肖海滨想要去救,可哪里来得及?袁婕则直接吓得软瘫于地,人事不知。可就在陈琛开枪的刹那,一条人影一闪,陈琛都未看得清来者是谁,就觉手腕一麻,紧接着就听叮当一响自己的手枪就已落地。 出手的正是一旁默默无言的覃雁飞,陈琛见来人眼生,道:“你是谁?” 陈琛直到现在尚还不全晓得在公安局发生的事情,他还以为是肖海滨救他的,而方才袁婕也是刚脱了惊吓,又哪里能将这么复杂的事情交代的清楚了?不然,他要知道有人能将卓仁杰逼退,又怎么会绝望到要杀死自己的女儿? 袁婕拼着全身的力量冲到丈夫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衣服,道:“天杀的,你疯了吗?” 肖海滨也骇然失色,有些道:“陈局,咱们调武警部队过来和他拼了,我就不信他真能把我们全杀了,你的女儿只有这一个啊,你如何能下得了手?”说着也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覃雁飞鼻子里哼了一声,没说什么,颇有些冷漠地瞅着他们,转身瞧陈婷时,却见她双目紧闭,但神色间竟看不到半些惧意,暗想:“她倒比她爸爸强多了。”待他们闹完了,才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怎么想办法保护好你的女儿。” 陈琛一脸茫然,自言自语地道:“保护好我的女儿,保护好我的女儿……”转而摇了摇头,道,“他太可怕了,我制服不了他……我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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