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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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杉却没笑,只转过了身去,道:“他说小时候在少林寺因为练功太辛苦,累坏了身子,还是多亏了一位老和尚耗费了多少精力用气功才保住了性命,所以才会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不过他的功夫真的好得很,上一次,要不是他,我……我……”说着声音也不自觉的哽咽了。 陈婷吃了一惊再不敢有嘻笑之意,伸手轻轻将她搂住了,柔声道:“好妹妹,怎么回事?” 白杉做了几次深呼吸,平抑了委屈,这才缓缓讲起一件事来:“上次咱们放假回家,我因为有事,独个儿落了单,天渐渐地黑了,可是偏偏心里怕什么便来什么,车子拐到了路灯昏暗的地方,就转出了几个小流氓……” 陈婷吃了一惊,心想:“怎么竟有这样的事?学校附近有了这样的人,可不是好兆头。”当下也不好说什么,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一种羞愧,毕竟她爸爸是地方上的警察头儿啊,她爸爸经常跟她讲除非这个世界的警察全死光了,不然总会跟犯罪分子斗到底,可流氓就在附近,爸爸不照样不知道?她当然不会想到法律永远滞后于行为的高深道理,自然爸爸也没跟她讲。好久方才道:“后来呢?他到了?” 白杉点点头,道:“他来得好快,谁都没看清楚,也可能是我太紧张的缘故,所以眼神也不好使了吧,哎,怎么说呢,反正你别看他瘦瘦弱弱的,打起架来真太可怕了,你是运动员,自然以为身子壮实便好了,可是……可是我不会说……” 陈婷眯了眼笑道:“你干嘛急成这样?不用急的。我也没说他不好啊。”说着便轻声笑起来,神色坏坏的。 白杉红了脸低着头道:“我不着急的。” 陈婷笑道:“不急就好,不急就好,呵呵。” 白杉已知她取笑自己,白了她一眼,道:“你不是一直烦着这事儿吗?怎么?也变鸡婆了,倒是一新鲜事儿啊。” 陈婷听她挖苦,也不生气,笑道:“好了,不玩了,你说那覃雁飞怎样了?” 白杉背朝上趴在了床上,下巴支着枕巾,颇为百无聊赖地道:“你是她同桌,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自己问他去啊。” 陈婷理理头发,“切”了一声,道:“我问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像个木头一样,没劲,从我们做同桌到现在,两个多月了吧,说过的话加起来有十句没有呢,真叫人可恼。” 白杉摇摇头,虽觉伙伴说得不对,可不对在哪儿她也不知道,陈婷怕惹她不快,便想说些别的,便道:“他打架快得不可思议,你不是说他小时侯在少林寺学的功夫吗?少*功名扬天下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打几个小混混,不简单得很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白杉摇头轻声道:“不是的,不是的,他打败了他们,他们不服气,说要找他们大哥来报仇,还说什么得罪鬼头党转眼见阎王,呵呵,你说好笑不好笑?” 陈婷一吐舌头,心里一惊,只想:“好笑?我的姑奶奶,你怎知道这鬼头党乃是省城黑道第一大势力,一度时期公安局都没有办法,后来又调了一个新局长,采取了不少紧急措施,才得以控制局面,不过人家说,他们的核心并没有大伤,只是转入了地下,倒是没想到他们竟暗度陈仓,将势力扩张到了这里。”但转念又一想,“我先别忙下这个结论,爸爸说社会上的一些人学人家不好的电影出来招摇也是有的,真正的黑社会哪能说见就见的?”但这些想法可不能宣之于口,只得笑笑,道:“后来呢?” 白杉道:“还说呢,他听了他们说的,反而说:‘你们真的是鬼头党的?那好得很了,我想找你们很久了。把你们头儿找来。’我现在也不知道,他找他们头儿干嘛,你知道不知道啊?” 陈婷笑道:“我又怎会知道?他们找了么?” 白杉道:“一开始没有,他们怕遇到的是鬼头党里的大人物,说话还客气了几句,想借机会开溜,我想这事到这也就算了,覃雁飞却怒气冲天起来:‘给你们十五分钟,叫你们头儿来,不然我就废了你们。’他们才打电话叫的人。” 陈婷睁大了眼睛,道:“来了?” 白杉点点头道:“来了,三辆白色面包车,一辆黑色轿车,不到十分钟便来啦,不过好奇怪,白色面包车里出来的几十个人都是一身黑色紧身夹克,样子蛮酷的,黑色轿车里出来的两个却是一白一红,那穿白色夹克的头顶还染了v字型的黄发,看样子倒是好像真流氓一样,那穿红衣服的家伙三十多岁,下巴上留有短须,眼神很阴冷,他应该就是那什么鬼头党的头儿了吧,我当时这么想,但我当时吓坏了脑子里头什么也不敢想,直盼着这场恶梦赶紧醒了的好。” 陈婷点头道:“这不怪你啊,那种情形谁不怕,他们是不是很能打的?” 白杉摇头道:“我就见他不怕,我看他们腰里头鼓鼓的,初时还觉得奇怪,后来才知道人家拿了家伙,而且几乎都是形状一模一样的弯刀,我记得当时那白衣服的见了几个被打的手的狼狈样儿,脸色非常难看,那红衣服的却冷笑着说了句:‘谁干的?’看样子好可怕的。覃雁飞笑笑,说到:‘我干的啊,你吃了我?’那红衣服牙咬得嘎嘎直响。就听他说:‘你是鬼头党的?是老大吗’红衣服道:‘我不是老大,我叫洪三强,人称作钻云燕子。你怎么称呼?’覃雁飞道:‘我啊,我姓祖,单名一个父字。人家说鬼头党有四大金刚叫什么莺莺燕燕雨雪绵绵,就是说你就是那个“燕子”喽。’婷儿,你瞧他跟咱们整天绷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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