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珊旦的杀人地(1 / 2)
老祖宗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天地时运、周而复始”,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比如我们四个眼下的霉运;
虎丫并没有真的逼着秃子去逮条白肉虫子来带路,事实上她说完那句话也仅仅是对着秃子翻了个白眼儿,继而几天未发一语;
可我们还是找到了那片沼泽,起因却并不是由于被渴饿得面黄肌瘦、眼珠发蓝的人走出去寻找生机,而是因为:
“无聊”!
我实在无法形容这种无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景,每个人似乎都在紧张的忙碌着,比如秃子用更宽的树叶包裹出更加精致紧密的叶罩子,又或者如我般不错眼珠儿的盯着那把悬空的匕首,更甚者哑巴已经开始去有意的在附近采摘回一些有毒的毒蘑菇,其用意居然是为了教导我让我认识到这样的东西不能吃,吃了会死!
望着铺满一地的叶罩子,那简直就是一堆工艺品,像乌龟壳儿一般扣在地上四处都是,全然不顾那下面到底有没有包裹上青草,就这样放着,我们头顶这十几棵能爬得上去的矮树树冠由于他对树叶的践踏、一日渐一日的成了他那秃的脑袋---越发的秃,可他却仍旧意犹未尽......
当我发现虎丫连收拾秃子的兴致都已淡漠的时候,那是我们在这里受困的第十三天,我才终于明白,我们并不是在忙碌,而是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证明自己还活着而已。
于是,那一天在这片林子里出现了四个奇怪的人,四个排成一排手拉着手的四个人,在这十三天里,我们所担心的白肉虫子、瘴气以及一切可能闻所未闻的敌人并没有光顾过这片犹如死地般存在的密林,这让我们的胆子大了不少并扩大了探索范围,而搜索的目标却很模糊,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在搜索什么,只好劝说着自己我们是在找更多的“树刻”,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以往所没能发现的线索。
与其说这是在搜索,倒不如说这是“散步”更加贴切,可正是这样的散步,却令我们意外的有了收获。
正如我此前的判断,那些树刻的确不是什么奇门遁甲太极八卦玄而又玄的东西,而的的确确是一片路引,事实上当我们围绕着营地向外绕上一阵子便会发现,很多方向的树刻犹如林中蒸发般突然不见,而只有一个方向上却仍旧向外延伸。
坦诚的说,这是我的失误,过往太多失败的回忆和惨痛的教训令我这些年来越发的谨小慎微,而假如我能同意他们壮着胆子早些由营地搜索着绕出来,便不会有如今的窘境。
树刻的指引将我们带到了一片略有坡度的林子,林地比之我们此前所困的地方要稀疏得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臭味儿,这明显区别于我们的营地;
坡林的地面土壤非常松软,犹如踩在硬海绵上相仿,更令我惊奇的是,只要用脚轻轻踩动土壤几下,土里就会渐渐的泛出泥浆,这是典型的“翻浆”现象,也的确令我紧张了半天,在密林中以往的经验告诉我们,危险的来临通常都发生在这种地形忽然的转变时刻,可不多时我就打消了这种念头,因为地形并没有变,我们仍然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的来路,甚至四个人又往回走了一两百米,一切都还在原位。
“这是你们上一次走的路吗?”,我问道,这样的问话显然是问向秃子,因为此时的哑巴在警戒;
秃子说道:“不是,上一次的行进路线根本没有路,我们是贴着一处断崖走到了发现那石头的地方”。
“你们没有见到过这片林子?”
“没有,或者有吧,那个时候谁还会看这些东西,看见那片沼泽和翻滚的热水,老子当时连怎么死都想好了!”;
我看了看秃子这个和我一样的天生悲观主义者,笑着问道:
“哦?当时你想的是怎么个死法?”;
“把那些白袍鬼都扔滚水里煮了,死前怎么也要吃饱肚子!”;
是的,他与我在看待事物的初时都具有同样悲观的特性,这明显区别于蛋蛋和哑巴,有人说这叫考虑周全、三思而行,其实都是特么扯淡,不过只是因为亏吃多了“畏首畏尾”“瞻前顾后”而已。
由这一点上来看,我很羡慕蛋蛋和哑巴的那种乐天性格,只要有足够的吃食和水,他们宁可在那片方圆周遭不足百多平米的小树林里栖息终老,也不愿冒险的走出去一步,这就像是面对半杯水,我和秃子可能会说“杯子里只有一半水”,而蛋蛋和哑巴却一定会说“杯子里还有半杯水”,好吧...哑巴的确说不出来话。
坡上的树木渐渐稀疏,显露出远处一片白雾弥漫的死寂地带,那白雾很飘,看起来却更像是水汽而非雾,这让我犹豫了起来,而脚底下的“翻浆地”更加加深了我的凝重,令我进退两难,这些泥浆不同于此前在岛上黑龙森林那里的沼泽泥,我甚至能感受到泥浆所带上来的温度,也就是说,这倒霉的浆水和地脉之下,一定是某处巨大的热源。
“珊娜,咱们得暂时回到营地”,虎丫对着坡下的那片死地犹豫了半晌,凝重的说道;
“嗯,是得回去,我们需要水、食物、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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