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张 刻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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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秃子背后巨树上的条纹便立刻靠了上去,顺势把横在我和巨树中间仍不明就里的秃子推到了一边;

果不其然,在这种已经风化得犹如化石般坚硬的树皮上的确存在有三五条特别的凹痕,我此前对这些凹痕的判断是错误的,那并不是什么“条纹”,而明显是些被人有意用凿子和斧子开出来的刻痕!

“秃子,有救了,找着你之前留下的记号了!”,我很兴奋,就像是徒步于荒漠的干瘪老头儿猛然发现了片绿洲;

秃子本以为我在忽悠他,好半天没动地方,等看清树上的确有痕迹时这才按着我的肩膀一同蹲了下来;

我手抚着那些参差不齐又形状各异的凹槽刻纹问道:“你刻这么多干嘛?还有...这么深的槽儿,你当时是怎么刻上去的?”

哪知秃子闻言,又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看了那些刻纹好几遍,突然一把按着我的脑袋、把我连着他自己,一同趴伏在了地上,随即便用嗓子眼儿挤出来的声音一般招呼着哑巴带上虎丫,也一同赶紧向我们靠拢。

他冷不丁这么怪异的一搅和,反而让我趴在地上愣了一会儿神,但旋即便抬起头再看向那本就刻得不高、眼下就在我们头顶之上的刻纹,随即紧闭上嘴巴;

由秃子的举动不难看出,这纷杂、各异的刻纹根本就不是秃子此前所留下的那些记号,也是我一时疏忽,其实只要想想便知道,一个多月前的秃子根本不具备留下这么深凹槽的能力和工具;

四周很静,静得令我足足听了一分多钟自己的心跳声,可除此之外,却连片树叶都不曾落下,更别提我们始终都在担心的敌人。

我试着装了装胆子抬起了身,跪在巨树的前面用手抚摸着那些刻纹,突觉得似乎哪里不对,触手可及的这些凹槽刻纹,竟无一例外的与树皮本身有着同样的手感和质感;

换而言之,这些刻纹并不是近期才被刻上去,由其与树皮拥有同样风化、石化的角度去分析,它们很可能已在这巨树之上存在了前年以上也未可知,甚至是在这些巨树还远不如如今参天般高度时便被人用类似凿子一类的硬物生生凿在了树上。

对,那必定是凿子,由每一道刻纹的深度和宽窄均匀上看,这绝不是斧子或者尖石这类工具能完成的!

光线越来越暗,而树皮表面本就湿滑,遍布了大量的苔藓和绿藻,若不是刚刚秃子幸运的一撞,我们很难发现这些埋在苔藓和泥垢下面的刻纹;

一种很怪的念头在我心中盘旋着:这会不会是刻下石碑的那位有意留下的字,用来指示我们该做些什么?

我在地上薅了把草叶、握在手里将那几道刻纹擦拭了擦拭,为了能用仅有的这么一点光源下看清这些刻纹、我恨不得把整张脸贴在树皮上,但最终我却只能又无奈的坐回地上,因为那些刻纹并不是什么字,甚至连图案都算不上,实打实的为了刻而刻。

“别紧张,没事了,这些东西刻在这儿有年头了”,我拍了拍身边的哑巴说道;

“多久之前?”,秃子警惕的观察着四周问道;

“久到它们刚刚长成树的时候”,土语里没有年,而千年这个数量概念秃子够呛能懂,我只能用他听得懂的方式告诉他;

我边说着、边用手犹如擦窗户似的,在刻纹上方的苔藓上抹了一把,却发现,那里居然也有这种刻槽,再抹一把...就又冒出一条!

“嗯?”,疑惑的同时手上擦拭的速度也开始变快,最终甚至拉着秃子和哑巴一同、用草叶、草茎将树皮表面的苔藓纷纷抹去。

眼前的景象令我们每一个人都吃惊不已,只见这棵树上,自一人高头顶的位置向下,居然遍布着这种刻纹,横七竖八歪歪扭扭,局限于“凿子”这种工具的特殊性,这些刻纹也是一头刻的深而另一头刻得明显浅了很多,仿佛浅的一端只是被凿子轻轻带过一样;

“哑巴,你别走远,看看这周围的树,是不是都有这样的东西?”,我吩咐道;

“秃子,你在裤子上扯几根布条儿,混上树油点个火把出来”,我顿了顿,又说道。

“吴,这到底代表什么?”,秃子并未像哑巴一样听话的去做事,他甚至连起身都没有起身,仍旧问道。

还没等我搭话,哑巴便已经走了回来,他没有用手比划,只是用手指指了指旁边的一棵树,随即重重的对我点了点头......

十几分钟的时间里,三个人分成三个方向清理了附近十几棵树的树干苔藓,竟发现至少五六棵巨树表面都被刻下了这种凹槽!

“这是你在部落里写的那种字吗?”,秃子似乎回忆起了缓坡神谕所外面的那块牌子,上面有诸多我用木炭写下的故事;

我对着他摇了摇头问道:“你们认识吗?”,可目光所及的二人脸上同样挂着茫然;

它们至少不会是刻下他们的人穷极无聊的创作,事实上我心里对这些刻纹的用途有一种答案,但还是对着秃子问道:“你觉得这些刻纹的用途是什么?”;

秃子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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