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动机(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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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不觉的这番恐吓……给人的感觉很微妙,毕竟他所说的内容听上去并不像是可以实际去操作的事情。

要比喻的话,这就好比是我们日常生活中时常能听到的一句脏话——“我X你大爷”;说是这么说了……但从来也没人真的会将其付诸行动。

然而,这话若是由觉哥说出来,情况就不同了……

虽然约翰跟封不觉相识仅仅几个小时,但这期间后者的种种表现、以及那贱力逼人的、难以敛藏的气质,让约翰不得不考虑对方会将一些“听起来很无稽的恐吓”变成现实的风险。

“好吧……请接着说吧。”思考了几秒后,约翰撇了撇嘴,用冷淡的语气对左言道了一句。

左言也不跟他客气,继续着方才的话题,开始转述维多克在自己脑中的话语:“不出意外的话……在座的各位,除了封……”他说到这儿,稍微顿了顿,因为维多克在心灵对话中对觉哥的称呼是“封不觉”,但现在说话的人是左言,“……除了觉哥之外……”左言及时改了口,“其他人对于那桩案件应该都是比较了解的,毕竟你们三个当中有两个就是当事人,而剩下的道斯特警长,身为岛上的执法长官,无疑就是那桩案子的最初经手人。”

“所以说……为什么还要旧事重提呢?”约翰听到这儿,又嘀咕了一句。

“但是!”左言也适时地将话锋一转,顺势给出了相应的理由,“所谓的‘了解’,也只是相对而言。同样一道‘一加一’的数学题,在小学生的眼中和数学家的眼中有着全然不同的意义……同理,我相信……这件案子,在你、山姆、和道斯特各自的脑海中,也有着完全不同的面貌。

“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将此案的原貌尽可能完整地还原出来,让在场的所有人来到同一视界上,然后我们才能更加顺畅地讨论眼前这件命案的话题。”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封不觉的内心是十分高兴的,因为他认为……按照这个节奏发展,我很可能会用另一种叙述手法,将此前的第五到第七章、即“遗嘱之谜(上)(中)(下)”的内容借由左言之口再说一遍,强行凑上三章、乃至更多章的篇幅。

可惜,他错了。

此处,我将用简单的一小节来跳过这段已经描述过的情节,以显示自己对待作品严谨的态度,以及极其专业的职业操守。

——于是,左言便当着四人的面,将之前维多克告诉自己的、有关遗产的案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在他陈述的过程中,约翰、山姆和道斯特三人自然也都因惊讶、心虚、恍然大悟等原因不止一次打断了左言的话;当然,最终,他还是将整个案情讲完了。

要是没人打断左言,可能他用十分钟就能把这点儿事说完,可实际来看,他说了整整二十五分钟。

好在,对正在观看这部小说的观众来说,十分钟也好、二十五分钟也罢……都无所谓,在你们看来,就是一百来字罢了。

对于这种状况,封不觉无疑是很不满的,明明可以撑个六七千字、整整三章的内容,被压缩成了只有3%左右的篇幅,这给他的通关前景蒙上了一层阴影,但……他也无可奈何。

“以上,就是我对那桩遗嘱案的看法。”二十五分钟后,左言用这样一句话,宣告了之前的那段推理告一段落。

“那也仅仅是你的‘看法’而已了。”约翰在那两个关键词上加了重音,“说到底……这些都是推测,一没有现成的证据,二没有证实的手段;与最高法院的判决书相比,根本就是个笑话。”

“哼……”闻言,山姆在旁冷笑着接道,“你当然希望这些都是‘笑话’了。”

“二位……适可而止吧。”这时,又是封不觉出来插嘴,制止了二人进一步的争吵,“笑话也好,真相也罢……从现实的角度出发,其实都已不重要了。左言同学肯定也很清楚……”他停顿一秒,看向左言,“……由于间隔的时间太久,有关那件案子的相关证物、包括一些人证……都已被无情的时间所湮没;就算有保留下来的部分,也早已失去了时效性。”

“嗯,觉哥说得没错。”左言点点头,“我们接下来要谈论的内容,也并非需要靠我方才的那番推理来做事实佐证,但……用那作为逻辑基点,来解释某些问题,还是可以的……”

“你是指动机吧?”接过话头,提出这个问题的人,竟是道斯特。

看起来,这位警长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尽管他在听左言叙述的这半小时里已经喝得有些微醺了,但对于刑侦方面的相关情况他还是有着较为快速的反应。

左言也是用略带讶异的目光看了道斯特一眼,再应道:“正是。”他说着,又将视线转到了山姆身上,“虽然我也可以将‘受害人是受了山姆的唆使来杀害约翰的’这句话作为此番谈话的开场白,但那样的话……诸位对其动机的理解可能就会有偏差。”

“什么?”这下,道斯特倒是惊了,即便他能在理论方面跟上对方的思路,但在实际案情方面……那种名侦探的跳脱性思维他真心是学不来,“你说山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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