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章四十九(1 / 3)
因为连续性的暴雨,地里不仅是庄稼遭了秧,就连那些平时种着吃的蔬菜都已经开始烂根,死去。
席末掏出了塑料泡沫和搭建大棚的框架材料,还去了山上砍了不少细毛竹,补充材料的不足,冒着大雨,给院内的两垄菜地搭起了大棚。衡修在大棚里结了初级聚灵阵,没几天大棚里那些奄奄一息的蔬菜都长好了。
张海在这其中就是帮了席末在大棚里烧了几次柴火,他对这些蔬菜能长出来还真不抱希望,只不过现实给他最好的回答,只要是席末想办的事情估计是没有办不成的。
大棚能不能长出够吃的蔬菜席末并不关心,芥子里面的那些循环往复生长的蔬菜瓜果足够席末这些人无限制的吃下去。席末要考虑长远的问题,他不能让村人知道他们不该知道的,至于张海,席末觉得这人心里清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问。
大棚就是用来堵悠悠之口,也好有个掩饰,他想着再怎么样,家里人的伙食是不能节省的。关秀河给席末饲养的那几只土鸡都搬进了芥子,只不过代替它们的子孙却留在了外面,天下雨后,席末就将它们和十只下蛋的鸭子关进羊圈和几只羊养到了一起,为了避免不知轻重的羊崽踩破鸡蛋鸭蛋,席末还给它们之间隔了木栅栏,这样好打理。一天六七个鸡蛋,还不够家里几口人吃,席末一般都是从芥子里面掏出野山鸡鸡蛋充数。
小阳每天雷打不动要两碗和香蕉一起蒸出来的鸡蛋羹,大人的营养要跟得上,饭桌上也是餐餐都不差鸡蛋。鸭蛋都被席末腌制成了咸鸭蛋,尖椒炒鸭蛋江夜鸣还是挺喜欢吃的,不过现在没了尖椒,总不能当着张奶奶和张海直接凭空变出来。
在江夜鸣看来杀鸡是件血腥的事情,可是他已经有十来天没有吃鲜肉了,连续二十多天的暴雨再加上恶寒的天气,村口的几家店面早就关门歇业。
江夜鸣现在闭着眼睛听到公鸡啼鸣声都会不自觉的咽口水,连阿蒙每天都有那么五六只野山鸡,他都想吃生肉了。母鸡席末是不给动的,那几只雄赳赳的大公鸡,江夜鸣见着它们神气活现的样子,硬是拉着席末要宰了它们加餐。
席末在屋檐边的石磨上磨刀,黑漆漆厚实泛着黑沉金属光泽的菜刀吭哧吭哧的磨在石磨上,江夜鸣在一边踟蹰的站着,小脸白白的,略显无辜的眼神在磨刀的席末身上和羊圈之间来回。杀鸡的时候席末让江夜鸣逮住鸡腿,用力的逮着,江夜鸣答应的好好的,耳力好的惊人的他闭着眼也能听见席末将刀一下一下钝割在鸡脖子上,最后受不住鸡腿一下一下的乱蹬,嘴里大喊大叫,最后当然是张海代替了他的工作。
杀了两只公鸡,全都给红烧了,衡修还细心的给张奶奶将一小碗红烧的鸡腿肉特意放在了饭边蒸了,张奶奶吃的时候都不用戴假牙。
大棚里温度适宜,席末洒了小白菜,育苗栽种了莴笋和莴苣,菠菜和香菜席末也洒了种子,这些菜长的都挺快,席末都没怎么施肥,它们照样长的肥嫩,初级聚灵阵的威力就能这么霸道了,席末想象了一下中级高级什么的,有点凌乱,太不科学。
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席末家有大棚菜的消息,即使外面暴雨下的再大,还是有那么几个人冒着雨到席末家来求菜。有些人还是有点道德的,知道掏钱来买,或者以物换物,有的人却是没脸没皮的,觉得席末家的大棚就应该是他们家的后菜园子。
这个时候钱财也许根本就没什么用,钱又不能当饭吃,可是人家也是诚心诚意的,对于后一种人,张奶奶都看的厌了,时常戳着拐棍站在堂屋门口看着那些人一言不发。席末捣鼓这个大棚的时候,一大家子都是看在眼里的,冒着大暴雨,顶着恶寒,风里来雨里去的弄了三四天,谁家的东西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几分亩的菜地根本供给不了太多的人的口头菜,席末开始也是想拒绝那些人无止境的索求,可这个大婶说家里大人不吃蔬菜没事,小孩可不能这样熬,那个阿婆又说自己的老伴有三高,不吃点活血通络的绿色菜蔬怕是顶不住……
理由是千奇百怪的,横竖这些人都是队里人,大家平日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席末就抹不开面子了。等大棚终于被这些人搜刮干净,席末家也终于消停了,后来几天也有人来席末家讨菜,席末就直接说菜已经被采摘完了,就只剩下些菜苗,就算是长大了也得等个十天半月的。
那人不信,席末掀开大棚的塑料泡沫给他看,大棚里就如席末说的那样,真的是什么都没了,那些用来腌制酸菜的芥菜和雪地红还是被那人割了几颗抱回去,总不能空手而回。
江夜鸣见那些厚脸皮只进不出的人就恶心的不行,他心里发堵,没处发泄,在人看不见的地方还啃咬了席末好几口,就这人好心。
这次来讨菜的人,里面就没有席宝根家,连大叔家都来过几次,席大伟家这个情形很反常。席末神识探到席大伟家,发现他们家早在后院用育秧的塑料泡沫搭起了大棚,还探听到院子里有大棚的事情也是王来娣那个人透露出去的。
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席末那点原来还有的愤慨最后化为虚无,他觉得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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