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秦王政怒了（2 / 2）

门人在暗中搞鬼。”嬴政点点头，“不错，极有可能他们勾结了山东六国之人，诸位以为如何处理？”

蒙恬先说了己见，“我以为，山东六国如此纠缠不清，该当来个一劳永逸，否则无休止下去，秦国哪有闲工夫陪他们闹！”王绾则主张妥善处理，不宜太过强横，毕竟牵涉了老秦人。“当年武安君白起之时，老秦人也是举国私祭武安君，昭王也是小事化了！”王翦只此一句便不再说。

嬴政听了不假思索，便答道：“不，武安君白起被冤杀是事实，其情可悯，而文信侯嫪毐案涉罪在先，再者秦国亦无杀之，乃自杀！此间有别，违法私祭，该当以法处置！”

“可是…”秦王摆摆手，“此事确实不宜拖泥带水，老廷尉，你说说看？”老廷尉已年近古稀，然一涉法事，还是老当益壮。“商君书明确得很，有罪必罚，有功必赏，赏罚分明！若因违法者众而不罚，便是乱法！”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争执不下，嬴政拍案了，“老廷慰，限你一个月之期查明私祭之事，一定禀公执法！”“老臣遵命！”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秦王君臣再次齐聚在东偏殿，“老廷尉，怎么样？查清楚了没有？”老廷尉直接将自己的定案文书呈上去。秦王打开文书细细的看，每一条都看得清楚。

竹简之上一条条写着，“此次涉案之人甚众，视不同罪行，现例出如下：第一等，拥有俸禄六百石以上的官员，违法私祭者，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据秦法规定，除去官职，取消俸禄，立即发配至房陵。第二等，六百石以下官员，除去官职，减掉俸禄四百石，发配房陵。第三等，山东六国的商旅，涉及扰乱咸阳秩序，擅自散播流言，山东六国商旅涉案者，尽数没收尚商坊店铺，离开咸阳！第四等，秦国民众，私自祭奠有违律法，然出于山东商旅等蛊惑，民众涉案者罚义务查夜，或者负鬼薪两个月。”

秦王没有表态，只是看着这文书，老廷尉问道，“这处罚不合适么？”秦王摇摇头，“不是，不是，老廷尉，你定下的处罚合情合理，如此评判，最是该当，只是我在感叹，除了老廷尉之外，秦国还有谁能够如老廷尉这般熟谙律法，并且断案处罚如此的精准，实在是难得。”

感叹归感叹，秦国的办事效率还是相当高的，秦王当即批准了，将定案王书发行至秦国各郡县乡里，还有山东六国。王绾等还提议，秦王再发一道王书，如此处置的理由，用以安抚民心。“好，这也好，这次就让我来好了。”王绾等同声赞同，“如此甚好！”秦王哈哈大笑，“我可写不出什么文墨，不过既然是王书，要发至各郡县乡里，那么写得简单点没事，就像商君书，不但没有文采，有的句子读起来都是断断续续的，可是商君书就给人一种披荆斩棘的感觉。”

说完秦王政就开始录写文书。“文信侯吕不韦与秦有功，秦封文信侯，秦法之赏足以显其尊荣，然文信侯与嫪毐之乱牵连，秦法按律罢免丞相位，实封洛阳，商君功劳之大还只是封了个商丘，一个穷山僻壤之地，还只是虚封，你们念及文信侯之情，我嬴政理解，但是违法必罚，这是商君之后老秦人能够抬头挺胸做人的保障，所以，不要再受奸人唆使，做出这等之事！秦王十一年”

有关于吕不韦的风波，在这通王书下达之后，秦国的民众沉默了，秦王如此说了，想想也是，因为吕不韦有宽刑之举，就感激涕零的去私祭，这宽刑有什么好，王道礼治什么好，“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民”，宽刑宽的还不是官吏贵胄，哪里有老百姓的份儿。而《商君书》呢，就说这次，官员都被去职发配了，而民众只是鬼薪这等小惩罚，好！秦王好！秦法好！于是老秦人安耽了。

至于山东六国商旅，除了猗顿氏这样的巨商，一些小商社在离开咸阳的时刻，真是那个悔啊恨啊，可惜已经没办法了。

如此，秦王政雷厉风行，将一场风波化解了。可是更大的风波正在形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