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张章 诗意挥洒冠绝天下士子(1 / 3)
女子的话音落下,来自各国的士子们,都开始冥思苦想,开始写女子定下的诗。啸月几人立于小船之上,看着中原士子们,或冥思苦想,或是写了又改,改了又写,也有才思敏捷者,下笔若连珠一般。
闹哄哄的半个时辰过去,中原士子们已经一个个的呈上诗作,那个蒙面女子端坐,一一看过,偶尔会轻声念上几句,音如空谷的鸟鸣般,未见其貌,但闻其声,便有种置身于旷野幽谷,千山静寂,鸟语嘶嘶之感,饶是啸月习练寒玉决多年,一时间亦有些醉意,宁愿沉醉在如此妙语佳音之中。
在场的中原士子见紫衣女子时而蹙眉,时而又红唇上扬,他们的心也就随着女子的神色阴晴不定。只有啸月身边的紫夕,神色如常的注视着紫衣女子。啸月感觉到紫夕很紧张,而且看到紫夕的眼神里面,那表情透露出一种亲昵,这样的眼神,在啸月看来,只能存在于情侣之间,难道他们早就认识,难道他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啸月收回了目光,看来这迎春大会有戏看了。
一个时辰之后,紫衣女子手上只剩下了两张羊皮纸,柔美的声音响起:“楚国公子屈月之作,颇有屈原先生的风范,楚语风雅,独具特色;魏国公子魏人杰的诗作,简洁明了,深有诗之古风,也是难得之佳作。”轻灵的声音从塔上飘下来,许多士子纷纷露出愧色,而那一身楚地装束的屈月和魏国士子魏人杰,一时风光无限,各国士子虽有不甘,然还是纷纷让路,让他们的船过去。
正在这时,啸月身边的紫夕悄无声息的落在屈月船上,啸月暗赞紫夕好後的轻功,难道说他看不惯女子夸赞别的男子,要去对人动粗么,这里可是苏城,如此鲁莽可不是好事,这么想着,啸月就要过去拦阻。可是,紫夕一站定船头,就出手了,且一出手就若闪电迅捷,一把抓向屈月,一头如瀑般的青丝轰然落下,直到腰际,这一幕事起苍促,众士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啸月见状停下了,看来紫夕认识这个屈月。
塔上紫衣女子目光扫过来,眼中溢满了疑惑,愤怒,而后众士子亦出言群起而攻击屈月,屈月却不理会,只看着面前的紫夕:“你日里夜里,思之念之的,不正是她么?屈月只是想帮你完成心愿,你却如此待我么?”倔强的脸上犁花带雨。
啸月眼看着事情已不可发展,一个闪身来到紫夕身边,“兄弟,我不知道你为何定要见她,为兄不得已,先为你拿来一个机会,到时有啥话说有我给你去说。”
啸月以刚刚恢复的一点点内力击发声音,穿过人群直达紫衣女子,“在下不才,有一首涂鸦之作,可否请姑娘点评一番?”
塔上失神的紫衣女子,闻言回过神来,“公子请写好呈上吧。”啸月微微一笑,脑海里浮现出燕山谷里众多诗里一首,念了出来:
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
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己昏。
啸月一气念完,便不说话,女子听完反复念了几遍,最后将“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一联反复念了好几遍,痴迷心醉状,直是让水上众士子看得黯然消魂,一时到将屈月女扮男装事给置之不理了。
不说紫衣女子在那里反复吟诵这几句诗词,就说各国士子,听了啸月的诗词,纷纷乱起来,“哈哈哈,笑死我了,这也算是诗词么?让我来教教你,诗词者,有四言,有无言,何曾有过七言之说,去去去,你连什么诗词都不知道,还来这里献啥子臭么?”一个小个子的士子在人群中说出来这话,其他士子听了尽皆起哄,喧闹声一片。
他说得没错,在战国时代,五言诗词已经是极限了,初唐四杰还是以写五言诗词为主,可见一斑。可是在台上的紫衣女子却发话了,“这位公子,你这就不对了,诗词者,意境为主也,诗词字数纯碎形式而已。早先时候,还是三字经时代,写文便已三字为主,后来渐渐有了四言,五言,这位公子,自写七言,且不论其意境如何,就说他这种敢于尝试的精神,便值得我辈学习,是不是?”紫衣女子说完朝着啸月款款一个鞠躬。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公子只此一句,便将白海棠之神,之韵表达出来。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己昏,将养花女子的孤独悲伤压抑表现得淋漓尽致,只是这诗词太过悲伤了些。紫若得闻公子佳作,不枉今日矣,敢请公子塔中一叙。”
众士子便不依了,“紫若姑娘,诗是比过了,可还有画呢,琴啊,他会么?”
紫若闻言,仿若久别的朋友般,清纯的眸子看着啸月,轻启红唇:“公子以为如何?”啸月被那个眼神直视着,热血一涌:“好,在下便为姑娘弹一曲。”
啸月在那架古朴的古琴之前坐下来,紫若云淡风轻的坐在下首,啸月深呼吸了一下,那习惯了握剑的手触到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琴弦的瞬间,仿佛有一股子淡淡的电流淌过身体一般,他轻轻的扬起手然后又落下,顿时几声轻轻的断音响起,顿时引得下面的中原士子们哄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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