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时难年荒世业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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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要白白浪费了皇阿玛赏的法帖啊!” 胤禩扮了个鬼脸:“四哥就爱为难人,做哥哥的不说哄着我们弟弟开心,专挑人不爱听的说,你未必对着四嫂也这样?也难为四嫂每日对着你的冷脸不嫌冰的慌!”

胤禛看他鼓鼓的脸蛋粉白里漾着轻红,瞪着眼睛看自己的时候就更可爱,笑着伸手捏捏他两颊,换来更凶狠的一个眼神:“小孩子家家,操心那么多?我对你四嫂怎样也是你管得的?”

两人正调笑着,背后已经吵闹了起来,原来三阿哥胤祉一贯自诩文武双全,平日里被太子和皇长子压着不得施展,难得今儿都是小阿哥,免不得好为人师一番,指点指点。偏偏老九胤禟任性,老十胤礻我粗鄙,哪里肯听他的?一言不和便顶撞起来,胤礻我叉着腰,胤禟斜着眼,都不肯服软。

胤禛和胤禩忙过去说和,胤禛那边劝着老三,到底是稳重人就丢下了,胤禩那边两个小天魔星可不是好相与的。咕咕唧唧地不肯让,胤禩许了东又许了西,出尽百宝才安抚了这两位爷。那边二位阿哥等的人已经来了。

原来今日这两位阿哥可是有着正事才来,康熙二十三年时皇帝巡省东方,曾到曲阜祭祀孔子。登上圣人之堂,仔细巡幸了孔子庙里的车服礼器,金石弦歌,徘徊很久,不愿离去。皇帝看到孔庙多历年所,丹获改色,榱桷渐圯,于是决定动用内帑,派专人前往主持修缮工作。重修工程从康熙三十年夏天开始,持续一年,三十一年的秋天基本完成了,庙貌一新,观瞻以肃。

皇帝干了如此福泽百姓的大事,怎能不大①38看書网自己的功劳?今年十月这个工程就完成了,国务繁忙的皇帝没有时间去参加致祭,就亲自写下了《御制重修阙里孔子庙碑》的文章,称颂孔子是“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正人心,使尧、舜、禹、汤文武之道灿然于世,与天地共终,实是先贤。” 交给三阿哥和四阿哥代替天子去观礼。这两位阿哥准备九月动身前往山东,但这之前,碑文要交给在无逸殿任课读的张英张大学士来修订。

张英过来见过了礼接了文稿,两位阿哥便起身离开,突然胤禛回头看着胤禩,:“老八,别说哥哥不照顾你,要不要跟我出宫去玩?” 胤禩一愣,这个四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和蔼可亲?俗语说:人改其常,非病即亡?难道自己每日的诅咒见效了?那也太灵的吧?到底是那个菩萨?回去庙里请一尊回来供着日日香火供奉。

“怎么,欢喜的傻了?” 胤禛瞧着面上神色不停变化的弟弟,不觉笑了。

“那可不,难得哥哥肯,自然激动?” 胤禩丢了手上的老九老十就要过去,却发现那两个家伙一个拉左襟,一个搂后腰,看那意思很有同生共死的感觉。胤禩也不在意,反正有四哥顶着天,塌下来也由他先撑着,不过带着几个小阿哥出宫,有什么累赘呢?拖着那两个粉团子就往前挣,后面的十三十四眼睛巴巴地瞅着,待要哭闹,却也知道自从上次坠马后德妃娘娘就看紧了,这次想要出去可是万万不能。胤禩也不是没感觉到背后那刺人的目光,但他实在是受够这苦楚,每日苦读自己学过的课程,装着天真无知跟弟弟们疯闹,虽然高兴,却也枯燥,现在有机会出门,他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欢欢喜喜出得了紫禁城,胤禩才知道自己被自家黑心肠的四哥忽悠了。什么出来玩?不过是陪他巡视京畿的徭役工程?他就知道自己四哥没那么好心,哄弟弟高兴什么的,他几时去做过?若是他能学会这些,怎么会跟自己亲母妃闹到那么僵?

雍正高高兴兴当上了皇帝,居然连自己母亲都第一个不承认,不肯接受太后的封号,不肯迁居慈宁宫,不肯接受自己儿子的晨昏定省,病了还不肯服药,雍正在位未满一年,这位太后便郁郁而终,想来雍正心中也不是不难受的。他逼死嫡母的说法也一直在民间流传,加上杀父弑弟屠兄,雍正的名声一直糟糕,这当中当然少不了自己的推波助澜。可不得不说这中间雍正的处理方法的确不是一般的生硬。

摇摇晃晃坐在马车里,旁边的小九小十乐呵呵地看着车窗外的街景,一个个研究着商铺的招牌和里面的货物,完全忘记了身边的八哥。胤禩很是郁闷,难得出趟门居然是拉自己当壮丁来干活的?估计自己拜错了菩萨,要不要跟着罗刹国的鬼子去教堂点点白蜡烛?

突然马车一个颠簸,小九小十险些从座位上摔下来,胤禩一惊,车顶盖上可是黄顶子,这次出宫又没有微服,侍卫伴当跟了一箩筐,前面还有小苏拉敲着锣鼓开道,哪个不长眼的在官道上拦皇子的马车?

嘱咐好小九小十不要乱动,胤禩走下马车就看见跪着“叩阍”的几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原来清朝康熙皇帝起就允许老百姓上京告御状,叩阍的地方一般在通政司、登闻院,民间称为告“通状”和“鼓状”,旗人还可以到八旗都统、佐领处控告。

前面四阿哥也下了马,那几个人估计以为着了黄色的就是皇上,满口里念着:“皇上给草民伸冤啊”,旁边的侍卫早举着长枪过去围着,有心狠的已经拿脚开始踹了,这些当了侍卫跟着皇子的,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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